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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泥都知道,不是我说的,程成丹告诉的。”“谁?是不是上次跟你打架的那个?”他点头。张良换了副表情,坚定地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别人乱说。”开门出去的时候,张良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了看他,“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嗯知道。”过了几天,裴裴向张良告白了。张良答应了。裴裴全网搜索了102色的粘土橡皮泥送给了张良,甚至还是可食用的。两人在学校旁边的咖啡馆坐着捏了一天,张良的社交网络一天就没停过上传照片,粉泡泡快从屏幕里透过来了。约会完他俩手牵手的回来了,郭老师倚在门框上,“你俩这是?”张良靠着裴裴身上,裴裴揉揉她的头发,她甜甜蜜蜜地说,“老郭,我俩好了。”“呕,真恶心。”“郭老师你怎么这样!我要打你了。”裴裴跟姜泥还有梁椿打招呼,“你知道我俩下午捏了个什么吗?”“梵高的星空。”裴裴有点失落,讲的故事提前被人破了梗,“你怎么知道。”姜泥抱怨,“你问问张良她今天发了多少动态了?”裴裴一点也看不懂姜泥的眼色,掏出手机还炫耀,“你看你看,还没拼完,现在是不是有点像了?”“行了行了。”“幸亏我买了102色的橡皮泥,才能拼成这样,要不然都没有合适的颜色。”“行行行。”“张良让我再买一盒下次拼那个电影海报,不过那个好像不太好拼,可能捏完还得画。”“好好好。”“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真没劲。”姜泥叹口气,“我这不是嫉妒吗,你理解一下。”裴裴拍拍他,“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的。”姜泥看上去快要吐了。可能是因为梁椿长得比郭老师帅多了,梁助教迅速在画室里获得了一大批人气。初中的小meimei挎着梁椿的胳膊喊梁老师梁老师,小男生也被梁老师迷倒,因为梁老师不仅会画超级酷的机器人,还会画两个小人举着剑打架。“梁老师,我们班上有个女生欺负我,我现在没有朋友跟我一起玩了。”梁椿把手机收进兜里,“怎么啦依然。”“我同桌钱丢了,董萌跟她们说的我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李铭旭的钱放在哪,她一直问我是不是我偷的。”“我从来没偷过,她就一直跟同学说是我,她还告诉老师了。我说我没有,我没拿,董萌就是不信还诬陷我。她还不让别人跟我坐一起吃饭。”依然上初三,正爱美的时候,包里随时揣着小镜子和梳子,一分钟检查三次短头发有没有翻出去。但最近不怎么臭美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穿好看的小裙子了,唇膏也不抹了。“然后我就跟她们吵架了,我回家跟我妈说,我妈还骂我,说怎么她们都不对其他人这样,就对我这样。”“我妈让我对她们好一点,还让我把好吃的分给她们。我妈说都是同学,不能恨同学,还说以后我的同学就是我的人脉。”“我妈老说是我的问题,她一点都不向着我,她还让我去跟我同桌道歉!我从来没偷过她的钱,凭什么让我去道歉,她们还吃了我哥从香港拿回来的饼干,我自己都没舍得吃的!”依然强忍着眼泪,瘪着嘴,又生气又委屈。梁椿递给她卫生纸,摸摸她,“你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啊!”依然跺了一下脚,眼泪汪汪的。“你什么也没做错,道什么歉,不用听你妈的。”“我妈让我去喜欢她们,我凭什么!凭什么我道歉!凭什么我得喜欢她们!”她的脸憋的通红,吓坏了旁边的小男生,“你看什么!”三三两两的小男生被她吼的坐远了,边走边嘟嘟囔囔地,“吼什么,看还不让看了。”“你要觉得她们不对,你就不用非得让她们喜欢你跟她们玩。你坚持你觉得对的事就行了,没准你觉得对的就是对的呢。你明白了吗?”梁椿用拇指把依然的脸擦干净,“不哭了,哭什么。”依然突然碰了碰梁椿,梁椿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经鸿。“你怎么来了?”“下课了吧,我来跟你吃饭。”梁椿拍拍依然,“走吧依然,吃饭去。你爸今天来接你吗?”“嗯,他在车里等我。”张良看见顾经鸿,小声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嗨。”“嗨张良。”裴裴问她,“谁啊,你怎么认识他。”“梁椿的朋友,你不知道也行。”顾经鸿和梁椿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面馆,“那个小姑娘怎么哭了?”“被她们同学欺负了,说她偷钱。”“想起你自己了?”“没有。”“你当时是怎么回事?”“你不就想问这个吗。”“不是。”顾经鸿受了梁椿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心虚地移开视线。“告诉你也没什么,”梁椿换了个姿势,盯着碟子里的食物,回忆道,“丛青哲甩了我之后,我就觉得是不是我有问题,怎么老丢朋友。然后我室友说什么我都忍着,不想跟他们吵架,结果他妈的,狼心狗肺的垃圾,抄了我的论文还说我抄他们的。”“我读博的教授说了我好几次,说我不想努力,跟我谈了几次之后,让我去看看心理医生,他说我是在报复自己想取得别人的关注。我当时就感觉当面被人删了一巴掌。”“后来冬天的时候,太冷了,我生了场大病,花了我快两个月的生活费。我跟贺祈说我不行了,我想回国了。贺祈给我出了机票钱,我办完休学就回来了。”他插了一句嘴,“你日记提到的小智慧是谁?”梁椿笑了一下,“他本来叫肖知晖,但是我们都叫他小智慧。”“以前没听你提过。”他的笑容淡下去,“我们现在不联系了。”“为什么?”“性格不合适吧。”梁椿摇摇头,到现在想起小智慧还是让他很可惜。“我以前的同学除了贺祈,基本都断了联系。”顾经鸿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擦擦嘴,“我大学宿舍的群到现在还在呢。”“毕业之后见过吗?”“他们现在都在B市,我回去的时候每年都聚一次。”他挥手让服务员拿了一瓶汽水。“你也是够长情的。”“咱俩如果哪天分开了,你是不是绝对不会来找我。”顾经鸿一脸我都知道知道的神情。梁椿歪歪头,算是默认了。“你呢,应该能直接把戒指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把画过我的画都烧了,让我永远消失。”“我哪有那么过分,再说。”他赶紧转移话题,“你当时怎么不在B市混,非得跑这来。”顾经鸿在杯里咕嘟咕嘟倒满汽水,剩的一半推给梁椿,“我想离我爸妈远点,主要是我爸。””我姐为了彻底躲开我爸,高考的时候头悬梁拽刺骨,考了外交官学校,后来就进外企,出国,找了个挪威人结婚。”“你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