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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忧心道:“公子……”纪宸负着手走在前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的谈话我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些,他只要不打琅琊的主意,他要什么,我给他便是,之前不就是如此嘛。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你没有必要替我cao那么多心。”夜枫盯着纪宸的后背看了一会,气得笑出了声,想想刚才纪宸说出的话是有多混账,如果晏珩要他的命,他也给?夜枫问道:“这算色令智昏还是什么?”纪宸搓了搓下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应该什么都不算,当然他如果要我的命,我肯定是不给的,毕竟像我这么惜命又怕死的人,有时候说话跟放屁没什么两样。”纪宸心道:色令智昏?大概也有吧。假如晏珩没有出现,或者这份意外的感情被纪宸挖个坑埋起来,就算百年之后被挖了出来,那个时候也淡得差不多了,顶多为其付之一笑,可能还会拿这个跟晏珩开玩笑。可是因为晏珩的突然出现,它就像见了水的卷柏一般,滋长的一发不可收拾。纪宸站在莞院的门口,小厮看见他立刻迎上了,垂眸道:“纪爷,老板在库房。”“不用通知你们老板,我今天是私事,顾先生在哪里?”纪宸抬手制止了小厮。小厮了然,“顾先生说过今天约了朋友,没想到是您,需要小的帮您知会一下老板吗?”纪宸摆手道:“不必,你只需要告诉我,顾先生在哪就好。”“顾先生包了二楼的菡萏阁,纪爷,您里面走。”小厮转身在前方引路。其实只要往莞院里走一走,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小厮对人都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神情,不会因为你是达官贵人而谄媚,也不会因为你是穷人乞丐而厌恶,而且莞院里的每一个小厮耳力和眼力都极其的好。夜枫觉得已经超过了小厮的耳力范围时,开口道:“为什么不让他们通知一下玉夭衣,如果那位顾先生来者不善,还有人能帮衬一下。”纪宸有些得意地道:“你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我?顾先生既然写信给了我,就说明他已经私下里查过我,他选在莞院就是为了让我放心。如果他摸清了我的底,说不定会选择东风居,反正到时候装装样子就好。”纪宸发觉自从晏珩出现,夜枫整个人都出在一种惴惴不安、脚踏不到实地的状态。纪宸觉得有必要跟跟夜枫好好的谈一谈,就算他对晏珩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但是目前为止也只限于认识和有点熟。纪宸心里这样盘算着推开了菡萏阁的门,顾慕仪坐在里面,似乎掐好了时间一般,纪宸刚进门,顾慕仪就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杯子里冒着四溢的茶香。顾慕仪道:“纪公子请。”纪宸笑道:“顾先生不单单是来请我喝茶的吧。”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算是给足了顾慕仪面子。顾慕仪大笑道:“纪公子果然爽快,跟聪明人说话就不绕弯子了。”纪宸打量了顾慕仪一眼,一身不起眼的墨绿色长衫,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精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顾慕仪道:“听闻纪公子最近插手了北雁城的凶案,可有眉目了?”纪宸了然一笑,“顾先生不用听闻了,您既然找我来必然是确定了的事情,我现在所知道的是有人在炼器导致的这几起凶案,不过不知道是谁。”顾慕仪引诱道:“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纪宸沉吟片刻道:“可以。”顾慕仪突然发出一阵轻笑声,开口道:“纪公子不问问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知道自己的好处就可以了,你的好处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而已。”纪宸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慕仪,“莫非顾先生想跟我建立长期的友好关系?”顾慕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如果我有那个荣幸的话。”纪宸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顾慕仪,眼神里多少带了些不屑,随后他大笑道:“顾先生确实有那个荣幸,但是我没有那个兴趣。所以我们还是关注一下现在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顾慕仪是个明白人,他一下子醒悟过来,原来刚刚纪宸是在存心戏弄他,相当于一脚把他踢到了水里,然后在岸上对他装无辜。顾慕仪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觉得自己不该跟一个小辈置气。顾慕仪轻咳了一声,“那我们就先谈谈现在的问题,不知道纪公子有没有去拜访过秦公?”纪宸颔首道:“去过,不过被拒之门外了。”顾慕仪微微挑起嘴角,“想必纪公子也听说了,秦府闹鬼的事情。难道纪公子就不想知道秦府闹鬼的原因吗?是真闹鬼还是假闹鬼?”纪宸蹙眉,秦府闹鬼的事情他也仅仅是听到过,只不过不太可信,毕竟一个修仙大家不可能搞不定几只小鬼。纪宸看向了顾慕仪,把假笑挂到了脸上,“我记得顾先生说过跟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您这不算跟我绕弯子吗?”顾慕仪摆了摆手,无奈地笑了笑,“纪公子可真是抬举我了,顾某并不是聪明人,也只能跟纪公子说到这里了,毕竟多给对方一点安全感,合作才能更好的进行,纪公子再这么逼问我,顾某可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顾慕仪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菡萏阁,顺手将房门关了上来。纪宸喘了几口粗气,他猛地搓了一把脸将茶杯对着房门砸了过去,笑道:“真是老狐狸。”纪宸觉得顾慕仪话中有话,估计是已经把他的来历摸了个一清二楚,管他东风居还是莞院,顾慕仪这是在给他下套,等着他往里钻呢。“哟,这是谁又惹我们祖宗生气了?我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玉夭衣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夜枫瞬间化作一道红光没入了指环里。纪宸笑道:“我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把玉老板给请上来了,还是说门口那小厮走漏了风声?”玉夭衣捡起落在门口的茶杯,仔细地冲刷干净后盛上了茶水,“不是谁走漏了风声,你来我能不知道吗?刚才是苏淮的顾慕仪?”“是。”玉夭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都说魔人脾气多暴戾,这要轮到别人身上,估计那顾慕仪都走不出这个门,你还真是好脾气。”纪宸笑道:“那还要多谢我娘,要不是她的谆谆教导,我说不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