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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时候,白栀开始感觉到愧疚。 如果她陪伴足够的话,爸爸mama也不会有这种心思吧? 恰好顾维安今日也休假,白栀试探着提出看望父母的建议。 顾维安没有异议。 他摘下眼镜。 虽然度数并不高,但在看书或者工作时,他仍习惯地戴上。 白栀认为顾维安戴上眼镜后,总有股斯文败类老禽兽的调调。 还是一言不合就关小黑屋强制py一年半载的那种。 捏捏眉心,顾维安问:“今晚需要在那边留宿吗?” “怎么了,”白栀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顾维安平静阐述:“上次有人和我说,愿意和我进一步发展关系。” 白栀吸一口冷气。 嘶。 她差点忘了。 “已经过去一周,”顾维安礼貌询问,“请问尊贵的栀子公主,您现在方便了吗?” ……当然方便。 白栀仍旧不解,她纠结于另外一个问题:“可这和我们回家住有什么区别?” 她家中的卧室也很大,床也很软哎。 顾维安言简意骇:“倘若被你父母知道我们至今才有了夫妻之实,你确定他们不会以为我有病?” 白栀恍然大悟。 他说的很有道理。 想想也不可思议,两人结婚已经半年多了,而至今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为了维护顾维安的尊严,白栀也要保守这个秘密。 况且,假如真的要在家里住的话,白栀认为自己可能也会放不开。 顾维安问:“尊贵的栀子公主,您意下如何?” 白栀应允:“聪慧的维安先生,我认为可以。” 就此一拍即合。 顾维安去准备必备用品。 白栀开始紧张兮兮地上网搜相关问题求助。 「第一次亲密接触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高赞答案:「女朋友」 白栀:“……” 好吧,看来是不用刻意准备了。 顺利抵达父母家中,林思谨仍旧第一时间拉上顾维安去钓鱼,在这个事情上,翁婿俩有着不分上下的兴趣。 白栀留在家中,殷勤地为白锦宁捏肩,捶腿。 因照顾的好,白锦宁身体恢复情况也不错。 只是如今仍旧有些手脚凉,体虚。 林思谨变着法子给她做膳食,为她调理身体。 以及——林思谨去做了小手术,以后再也不会有此类意外发生。 白栀的力气虽然不大,但现在刻意用了力道,外加捏的位置适中,白锦宁颇为享受,半眯着眼睛,随口问她:“对了,在君白录的那档什么秀——” 白栀说:“梦想同居真人秀。” “对,就是这个,”白锦宁问,“是不是快要播出了?哪个平台?” 白栀记得清清楚楚,她和白锦宁去了影音室,调出节目,陪mama一同观看。 白锦宁对此类节目的性质并不高,比起来一群明星插科打诨的聊天,她更加看中视频中充当背景板的酒店员工。 有了先前白栀送的那些礼品,外加良好沟通,后期老师和导演果真没有放出丝毫有损酒店的画面,无论是整洁精致的套房,还是窗明几净的厨房,都拍的格外漂亮。 白锦宁边看边点头:“拍摄技巧不错。” 而这一期最吸引人的无疑是于尔菁了——不得不说,他立的这个男版小公主形象颇为深入人心,一场下来,白栀都觉着自己被洗脑了。 满脑子都是于尔菁“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邋遢呢”“男孩子更应该追求精致完美”之类的话,魔音贯耳。 他的粉丝倒是还挺吃这一套。 白锦宁看着节目,皱眉:“怎么阿和找了这么一个家伙?空有皮囊,毫无神韵。” 说到这里,她忽而拉住白栀的手,捏了捏,问她:“栀子,你最近有没有见顾万生?” 白栀否认:“没有。” 很多人都在提醒她,要小心顾万生。 但没有人告诉她原因。 白栀忍不住了,她问白锦宁:“妈,您为什么要我小心他?” 白锦宁闭着眼睛,问:“你有没有见过顾维安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我说的是陆靖,不是后面那个陆晴。” 白栀老老实实回答:“见过。” 是个顶尖的大美人儿。 虽然那时候的相机像素不如如今高,但人的气质是遮不住的。 “你的眼睛很像她,”白锦宁抚摸着白栀的眼睛,“陆靖是比我高两届的学姐,她就是这样,一身怎么晒都晒不黑的皮肤,一双小鹿眼。” 白栀愣住,颤声说:“mama,我是您亲生的吧?该不会陆靖才是我——” “想什么呢?”白锦宁拍了下她的脑袋,无奈叹气,“要真这样,顾维安岂不是成了你亲哥?我能让你嫁给他?” 白栀松了口气:“可能我最近看电视剧看多了。” 白锦宁说:“电视剧也没这么编的,像你所说这种情况,连广电审核都过不了。” 被白栀这么插科打诨,白锦宁掐掐她的脸蛋,才又把话题绕回来:“当初,一直有传言说顾万生和陆靖有私情……这种流言自然算不了真,但在陆靖去世后,顾万生的每一个女人,都像她。” 倘若放在年少无知的时代,或许白栀会赞一句顾万生真是痴情。 可如今绝不会这样说。 真正痴情的人,决计不会在其他人身上寻找所爱人的影子。 爱人应当是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再怎么像,那也只是皮囊,绝非原主。 “你以前倒还好,胖乎乎的,”白锦宁说,“瞧着像个粉团子,冰雪可爱。但谁能想到,你竟会出落得这样好,这样……让我和你爸都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白锦宁又露出嫌恶的神情:“顾万生从皮到骨子里都烂透了,我看他几时下马。” 白栀等mama说完之后,才问:“mama,顾维安的父亲真的是意外过敏死亡吗?” 白锦宁抚摸她的头发,倒不避讳她:“我认为不是。” “栀子,”白锦宁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直到现在,我都坚信,是顾万生谋杀了顾文经。” 一阵笑声和说话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林思谨更换了衣服,叫母女俩出去吃饭,打趣:“怎么?今天两个馋猫怎么坐的这么稳?” 白栀扶了白锦宁起来,笑着回应爸爸:“我们马上过去。” 白锦宁的话在白栀心底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记。 白栀早先就猜测,顾维安父亲的死或许没有向公众宣布的那样简单。 倘若真是顾万生谋杀的,那如今的顾维安又是以何等心态对待的顾万生? 这样想着,白栀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她打开看,是来自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