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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庆就任总统的事上。北边各家都接受了任职安排,南方以霍家为首,既不首肯也不推拒,提出南方要求后,就一直把袁克庆吊在半空,不给上也不给下。第一次大会就推到第二天再继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霍苍严才将坐到凳子上,袁末就来了,一身深灰的军装,抱着只小木匣子,看那成色就知道,是有些年代的紫檀木匣,这么大个儿的还真少见。霍苍严不着痕迹的挑挑眉,知道只是送礼来了,猜想对方肯定不是为了会上的事。脑中瞬间闪过一张清冷的俊脸,为那小子来的?忽然想起,早行看过的关于那个戏子的资料。连年前还是贵公子的人,转眼间就成了连种地人都瞧不上的戏子。而且,从陶暮染出生到现在,都有很多霍苍严想不明白的地方。陶暮染既然是前平城商会会长,平城最大的商佬,怎么突然就死了?陶业一死,财产自然就是陶暮染这个独子的,袁克庆再厉害再狠,也没办法在一星期的时间里吞下整个陶家。再有一个问题,袁末喜欢陶家那小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至于这个不怎么是问题的问题,为什么会让霍二少列为问题,谁知到呢?霍少,今儿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袁末一进门就笑得温和,同以往没什么区别,一点都不像是揣着事儿来的人。袁少帅把檀木盒子往书桌上一放,长指往扣儿上一勾,盒子打开,一股檀木特有的清香萦绕而出。里边偶有两个小檀木匣子并排躺着,恕霍二少眼拙,从小到大他只对枪匣子比较感兴趣,所以从看到这个大匣子起,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个宝贝。袁末费了半天劲耍神秘,见霍二少还死盯着那俩小匣子,以为这位识货,就顺手开小匣。其实霍二少只是在想怎么把这个不停开箱子子的混蛋扔出去罢了。原来袁绍要送的是一对白玉手镯,看上去是挺价值不菲的样子,不过,霍少嘴角抽了抽,他一大老爷们,要两只镯子干嘛?这不是逗他玩吗。这是有些年代的白玉做的,听说婶子快生辰了。言外之意,你不是还没准备礼物送你老娘吗?这不,我给你备好了。霍少身处套着白手套的长指,拈起一只镯子看了看,是好东西,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五月你们回南方,帮我带个人走吧。霍苍严也猜到是谁了,陶暮染虽然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但像冯亮那种人,必定会找机会把气都撒到陶暮染身上。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陶暮染从车上下来,瞥见消失在街口的汽车,早就猜到他回来,心里不由的冷哼一声。等陶来付了车钱,俩人走到霍大帅临时府宅门前不出意外地让门口的兵大哥给拦了。陶暮染让陶来给两位兵大哥几个银元,笑得客气,谁知兵大哥不接,说是军队里有规定,拿别人一毛,就剁手指一根。要不是看兵大哥认真又害怕的样子,太还真以为这是南方军上京前做的必要准备。陶暮染半真半假,故作惊讶的讨好道:南方军就是不一样,以前我去平城将帅府里唱戏,不给不让进。你是来给咱们大帅唱戏的?大兵哥酷酷的问。诶,大帅不是喜欢听戏吗,二少私下约了我,想给大帅一个惊喜。我今儿来是给二少商讨戏文的。陶暮染笑得温和,加上本就长得好看,话说的毫无架势,没理由不让人产生好感。见大兵哥酷冷防备的脸色缓和了些,假装看看怀表继续道,您瞧,快到点儿了,您能帮我通传一下吗?就说少帅约的戏,戏本我给送来了。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说说。大兵哥脸上明显有了笑意。跑到内院,较好碰见送文件的孙副官,马上立正,敬军礼,声音倍儿亮,报告,门口有个特好看的唱戏的,说是二少约了大戏,他给二少带戏本来的。这么大的声儿,是聋子都听见了,更何况是屋里听力正常的霍二少,以及某位躲闪着听墙角的某人影。书房里传来霍二少沉厚的嗓音,让大兵把那个特好看的唱戏的某人请进来。书房里就陶暮染和霍苍严俩人,陶来和孙副官面对面在门外站的笔直,神情肃穆,就像石雕似的,眼神里都是戒备。一个戒备着屋里那位万一有什么响动,随时随地准备冲锋陷阵,怎么也不能让少爷有事。另一个就是戒备屋外这位,万一屋里有个什么响动,随时随地准备阻止对面那仁兄冲锋陷阵,怎么也不能耽误少爷的好事。霍苍严看看手里的几张薄纸,再看看一脸云淡风轻,却一个劲喝凉茶的陶暮染。袁克庆勾结敌国的证据可不好得,应该说,极其难得,看来他是太小瞧了这个看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落魄少爷了。却也太高看他了。居然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要。你想要什么?明知故问。陶暮染放下茶杯,笑道:南下。前两日冯少爷在我这吃了不小的亏,虽然这事同我并没什么关系,可以他的性子,必定拿我出气。这阵子他不能出门,却暗中叫人盯着我,别说南下,就是出这平城都难。霍苍严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跟他说话就想跟邻居聊天的人,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这么和他说话,挺新鲜,也算是个奇人了。其实这个奇人只是戏唱多了,掌握了装逼的精髓而已,霍苍严本就是个死人脸,天生就自带寒气,有时候能把苍蝇都给冻死。陶暮染当了这么久的平头老百姓,以前那点贵公子的气势都拿不出手来,见着霍二少的刀子一样的眼神,总觉着能把他就地凌迟。不过输人不输阵,气势没有,气质还是要拿出来的,淡定的有抿一口茶,偷偷观察霍二少的反应,突地撞上那刀刃儿似的目光,吓得差点把杯子扔了,还好把住了手,没做什么丢脸的事。这出来求人本来就丢面子,也不见他陶某人这么在乎过。霍苍严收好文件,看他一眼,这是有点难办,你那么大个人。难你个头,不过也是,他那么大个人,总不能撕巴撕巴装箱子里呀。真是个白痴,陶暮染不满没敢表现出来,这些年,北方聚了很多学成归来的文人,和一些本就很有威望的先生。他都提示到这份上,但凡坐那的人不是脑子塞草的,都能明白。东西我已经收了,但不想答应。能马着脸说出那么无赖的话,也就他霍二少一个了。陶暮染冷笑,神情自若的答道:只有上分是没用的。说完,好像看见霍二少好看的唇角扯了扯,闻到了阴险的味道。心里一颤,既庆幸又悲哀,庆幸的是自己留了一手,想用另一半以备他用,恰巧碰上这姓霍的要翻脸不认人。悲哀的是他忽略了姓霍的是个军人,对这种东西十分敏感,而且他不傻,就算陶暮染手脚做得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