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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被门夹了。”“哪扇门?!”海默怒道。白水乐了:“你把门拆了我的手也不会好,养着吧。”海默拉过他的手指细看,呼呼地吹着气:“要养好久莱……”“没事。”白水反手握住海默:“为什么这么看重他?”“因为他有当老大的气质,Father已经老了,干不了几年了,我担心将来Themis会乱,会散,谁都不服谁……”“那就休息吧,过来帮我。”“我在这儿能干什么啊?给你当保安吗?”海默露出一丝扭捏:“再说了,如果Themis真出事儿了,你这儿也清静不了……我还有那么多兄弟,我不能不管他们。”白水叹了口气,将人从窗台上抱起,海默曲起双腿攀到白水腰际,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所以我真的很失望。”“你有你的期待,他有他的,看开点。”白水轻轻抚着海默的长发,声音柔软。陆臻不知道夏明朗究竟梦到了些什么,只是四肢纠缠几乎长在他身上,而且极为警醒,甚至呼吸稍重一些都能引来一连串的皱眉和呓语,却偏偏就是不醒。陆臻不敢乱动,硬生生挺了三个小时,到最后腰酸背痛腿抽筋,比站一天军姿还惨烈。虽然药物反应不能用常理推断,但夏明朗忽然变成这样还是让陆臻很忧心。反反复复把最近发生的事儿想了很多遍,总觉事有蹊跷,一时却理不出头绪。夏明朗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地动,陆臻只觉得胸口一阵阵触电似地发麻,很是唾弃自己,好在关键部位没那么容易被蹭到,情况还不算严重。陆臻小心调整,夏明朗忽然手上用力勒住他,有些含糊不清地喊着:“宝贝儿……”“我在啊~”陆臻柔声应和着,低下头去看他。夏明朗没有应声,又渐渐安静下来。陆臻失笑,真是没出息,再听多少次都觉得心悸,好像一道闪电击中胸口。连毒品都有耐受,怎么就是对这个人完全无可抵挡,永远新鲜如初。夏明朗一直睡到午后才模糊醒过来,神色憔悴疲惫,带着三分茫然与呆滞,不像是刚刚抱着老婆睡了一觉,倒像是野外生存七天七夜没合眼。陆臻从服务台拿了两份烩饭,两个人席地而坐,一边吃一边瞅着,又是心疼又觉呆的可爱,鬼使神差地用汤匙点了点夏明朗的下唇说:“啊!张嘴!”夏明朗垂眸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张开嘴,把勺上沾留的几粒米饭舔进嘴里。陆臻心里砰砰跳,试探着挖了一勺喂过去,夏明朗一言不发,无声地咀嚼吞咽,很快就吃掉了大半碗。“队长?”陆臻总觉得有些异样,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夏明朗凝眸看向他,眼神柔得醉人。陆臻蓦然间竟觉得羞涩,手足都无措了起来,拇指匆匆抹净夏明朗嘴角的汤汁,小声问道:“还吃吗?”“能活着真好。”夏明朗说道。“那当然。”陆臻莫名其妙。“活着真好。”夏明朗偏过头去,吻住陆臻的手指。“你梦到什么了?”陆臻瞬间恍悟。夏明朗闭上眼,眼下有青灰色的阴影,半晌,他低声说道:“很多人,很多……这么多年,有走了很久的,有最近刚走的,有被我杀的,有为我死的……”陆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坐近一些把夏明朗拉进怀里。肩上渐渐热起来,guntang的液体浸透了单薄的衣料,融进那一块皮肤里,沿着血液流淌。陆臻把手圈到夏明朗背上,慢慢慢慢地收紧,直到两个人都不能呼吸。夏明朗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没有一滴泪,只是眼眶泛出一丝血痕,刻骨的疲惫。“我,不知道……”陆臻只觉所有的能言巧辩在这一刻都离他而去:“原来你一个人,你挺着,挺好。可现在你有我了,能不能……呵,把余生放到我肩上?偶尔靠一靠?”夏明朗低头微笑,嘴角浮起柔和的弧度:“已经在靠了。”既然出现了严重药物反应,治疗方案自然要大调。下午,有医生过来重抽了一管血去化验,到傍晚时分,白水托着一小盒药片亲自送到。夏明朗刚刚发作了一回,整个人缩在墙角发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没有接,双手仍然圈在自己肩上。白水盘腿坐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夏明朗在同一高度,这是个心理暗示的高手,只可惜对面那位也是行业人士,察颜观色都是全套的功夫。倒像是两个花花公子在谈恋爱,所有的心思奇巧都沦为套路,无人动情。陆臻往夏明朗身边靠了靠,手里拿了毛巾帮他擦脸。夏明朗看了白水一眼对陆臻说道:“你上午说要查资料?”“对啊。”陆臻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提这个。“去帮我打印一份回来,老子忽然也想知道知道,我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嗯?”陆臻露出一些询问的意思。夏明朗点了点,只是晃了晃手掌,示意陆臻把自己解开:“我差不多了。”白水听着大门合拢,把药盒放到地上,极为诚恳地看着夏明朗问道:“夏先生,我很疑惑,为什么您坚持对我抱有这样的猜忌?”“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知道老子防着你;你这么聪明个人,看到老子不对头,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要马上把陆臻叫上来?”夏明朗露出讥讽的笑意。白水沉默了良久,慢慢笑开,有些自嘲似的:“是我弄巧成拙了。其实有些话陆先生在也是可以问的,反倒不会惊动你。”“谁让你心里有鬼呢?”“这样吧……”白水搓着手:“假如我对您坦白,您能不能原谅我这次冒犯?您知道的,我们能与贵军建立现在这样的关系,那里面凝聚着太多人的努力,我非常不希望因为我的错误而伤害到这份信任。”夏明朗眉角一挑:“说!”“我们其实对您全无恶意,只是想趁此机会了解一下您的内心所想,看有没有机会合作,邀请您来加入。当然,如果您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勉强,毕竟我们需要的是伙伴与兄弟,而非敌人。”“呵,这一边哥俩好,一边撬老婆,这特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让你说得这么漂亮……我真佩服你,脸皮比我还厚。”夏明朗瞪着眼睛,同样诚恳得一塌糊涂。“如果贵军将您当妻子那样看重,我们自然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白水笑容不改,办砸了事自然没有好日子过,想挽回就得有点唾面自干的勇气。“这是两码事儿,哥们儿!”夏明朗伸手拍了拍白水的肩膀,把人拉近:“我就是在想,当三儿当到您这么直理气壮的,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