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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会儿回来。”江夜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竟然真的乖乖等在池边。不一会儿莫音和竟是拿来一块极大的锦缎。他将锦缎放在木轮车上,随后下水将江夜寒捞出来放到木轮车上。江夜寒正想提醒他这一块薄薄绸缎根本没有什么用,却见莫音和将身上已然被水打湿的中衣褪去,只留下布满了各种伤痕的身-躯。他将江夜寒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直接将他抱到榻上。莫音和为江夜寒细细擦拭过,为他穿上干净的衣服。江夜寒再次靠在莫音和的身上,这一次他正在为他擦拭着一头细长的头发。江夜寒的发丝几近尾椎,很是柔顺,握在手里像是一方上好的锦缎。莫音和丝毫不嫌麻烦,一遍又一遍为江夜寒擦拭着。他动作很轻,生怕扯断这三千青丝中的一根。将一切打理好,莫音和才去处理再次变得狼狈的自己。莫音和正欲离开时,江夜寒拉住莫音和的手。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答曰:“你又为什么选了我?”答案于江夜寒均是无解。莫音和已经走出却又折返。他取下脖颈上的一枚戒指。这枚戒指跟随他走过太多的世界,早已经不是原来那普通的戒指。这戒指曾被炼化做成法器,现在受规则所限虽不可能再次成为法器,却也不是凡物。尤其是这戒指所有的含义,是任何物品都无法取代的。莫音和郑重地将戒指放在江夜寒的手心里。“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什么承诺?莫音和没有说,江夜寒也没有问。莫音和的手抚上江夜寒的侧脸,细细摩挲过才发现那些纹路之下是有着疤痕的。或许就是为了遮掩这些疤痕,所以才会纹上这些可怖纹路。莫音和不欲继续问江夜寒的过去。待到他想说之时,他始终都在。“你这一次应是有目标的吧?是谁?”江夜寒垂眸不看莫音和。江夜寒眼底有一片阴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莫音和毫不在意江夜寒说变就变的态度。“明天你还想留在这里吗?”从记忆中,莫音和知道,这极乐宴每次都是持续半月,但是可以选择自行离开。江夜寒拂开莫音和抚着他脸颊的手:“你走吧,我乏了。”说罢便转身面向里面。莫音和见此却是眼睛弯成一方弦月。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的秦楚,浑身上下都是矛盾体。他似乎无坚不摧,但是身体却又那般孱弱。他的气息均是诱惑,眉眼却都是清冷。他没有想要紧紧保护在身后的意思,更不存在什么怜爱之情,但看着这模样的他就觉得很是新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照顾秦楚,这一切感觉都很不一样。从一开始就能找到他,这让莫音和几个世界来一直很是躁动不安的内心开始慢慢平静。这种平静只有秦楚能够带给他。莫音和将门扉轻轻掩住,门内的江夜寒再次转身看着那已经阖上的门。他还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他已经渐渐走远了。他浑身都湿透了,应该是还要再去沐浴一番。这么折腾,不过就是为了以干净的模样为他沐浴。江夜寒阖眼,气息却告诉他人他还未眠。莫音和看着手上的名字,他起身看了一眼江夜寒的房间,听见他气息绵长,便出门了。就在跨出门扉一瞬,一丝熟悉的灵魂波动出现转而却再次蛰伏起来,寻觅不到踪迹。莫音和脸色骤变,找到秦楚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只剩下冷厉。这灵魂波动,是属于那个人的。那个似乎与他们有过往的人。两个世界没有窥见他的踪迹,竟是又在这里相遇吗?不知极乐宴设立何处,这里暗无天日,整一天都是依靠着火把蜡烛来照明。若是在地下,那设计这里的人的确是个人才。灯不灭,气不尽,人则生。这里的结构之繁复,面积之大,令人惊叹。虽然只走过一遭,但莫音和却还是找到了当时的大厅。他此时脸上也有一个面具,是他从江夜寒房间里随便拿的。找了片刻,莫音和终于找到了极乐宴主所在地方——极乐宫。莫音和避开门外守卫翻墙而入,才一落地便听闻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客从何方来,可知这问秋楼不可随意进入?”一人身穿红色长袍,面带黄金面具,正是极乐宴主。莫音和神色微动,不知所想为何。他抬头,正见极乐宴主身后一方小楼,正写着问秋楼。“客从远方来,只知问秋楼有美酒。”极乐宴主低首低低一笑,摇了摇头,将脸上面具拿下,却是极其平凡的一张面孔。“既然是故人来,当然是可随意进入。”说罢,极乐宴主侧身迎莫音和入内。莫音和笑着摇摇头。“来来往往,竟是此地相见。”极乐宴主听此却并不赞同。“其实早已相见,不过不识而已。”莫音和没有细问。毕竟眼前人想要相识的,也不是自己。“你要小心,天地蛊要杀你。”莫音和见既然是故人,就也懒得与他多打太极,直接将来意说明。“哦?那故人是不是蛊。”“天蛊。”极乐宴主点点头,将面具随手放在入门的柜子之上。“寻到了吗?”极乐宴主忽然没头没尾问出一句,莫音和点点头。莫音和见他这模样就是求而不得,便没有问出下一句。宴主想了半晌,不记得曾经给天地蛊发过请帖,于是惊奇问道:“你是通过生死局进来的?”莫音和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身为极乐宴主,有的是手段和渠道自己来自何方,如何而来。宴主失笑,摇头戏谑道:“早知道你要来此,那我定是扫榻相迎,送你们相聚,还给你们准备龙凤床,合卺酒,再给你们准备一床红被。”说完,他自己都不住地摇头笑起来。莫音和却是不以为意,挑眉拿走宴主身前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你这主人待客之道真是极差,进来许久都不给我满上一杯。还有,你的榻我可不敢睡,同时,我们的确有龙凤床。至于其他的,就等你以后给我们送呢。”宴主听此挑眉,似是疑惑:“我这可没有什么龙凤床……”说罢,他的眉眼忽而锋利,似是明白了那人身份是谁。“鬼医?”莫音和点头。“他可是,出了名的傲慢冷淡。”“是吗?我怎么没觉得。”见莫音和挑眉得意模样,宴主明白他们俩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足以与外人道之事,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莫音和自然是看出了宴主不屑眼神,不再继续打趣下去。不过既然所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