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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釉白的睡眼,似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他的弟弟一般。将他放在沙发上,然后僵硬地摸了摸他那红扑扑的脸。待到家庭医生赶来,时渊才似是有些舍不得地放开时釉白的脸蛋。啧,软软的,热热的。时渊看着自己的指尖,不由得这样想到。第8章深渊之家·七莫音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他的意识没有随他一起沉睡过去,只是会发烧这样的事莫音和自己都没有想到。时釉白的身体实在是太单薄了。之前莫音和去医务室也只是随便找的理由,哪知道玩个泥巴都会玩得发烧了。莫音和隐约之间知道冯庄和时渊做了什么,但是实在是没有醒来的那个力量了,直到休息够了,他才慢慢转醒。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手臂有些酸痛感,抬手便知道被打过针了。阿胖看到莫音和醒来,飘到莫音和身边说道:“主-人主-人,你终于醒了。”莫音和听阿胖这话,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的样子。但是莫音和知道自己的意识在睡的时候其实是很清醒的,他感觉距离冯庄与时渊的对话也不久啊。阿胖叹气:“蠢主-人,你都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不对,不是睡,按照医生说的话,是过度伤心。”阿胖补充道。莫音和大骇,什么鬼?不就是睡了一会儿,怎么伤心过度也给弄出来了?阿胖叹气:“蠢主-人,你醒了以后可以赶快准备一下了,时父时母的葬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么快?莫音和不由得心中一叹。如莫音和所想,在莫音和醒来一会儿,管家便来了。管家轻声对莫音和说道:“小白少爷,您赶快起来吧……”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听到这里,莫音和抬头,怔怔对着管家说道:“阿伯,我爸爸mama,是真的?”说着话时,时釉白声音轻轻小小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这副模样在管家眼中看来,也不由得心疼几分。他在这个家呆了数十年,虽然最喜欢的是大少爷时渊,但是最疼爱的却一直都是这个小少爷时釉白。不仅仅是他,时父时母对他的疼爱,管家也是看在眼中。要是说来参加葬礼的人有多少人是真心为他们夫妇的离开而难过的,那么首当其冲便是时家小少爷时釉白。管家不忍心提醒时釉白这个事实,只是能是点点头表示对他问题的回答。接下来,时釉白似是痴了一样。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感觉不到了一般,乖的像个瓷娃娃,漂亮、苍白、却毫无生气。时渊原本是没有料到时釉白还能在时父时母葬礼之前醒过来,但看着时釉白过来后只会呆呆傻傻地看着父母的棺木,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时父时母的飞机坠落,不幸地是,飞机在海上坠落,飞机残骸都剩不下几片,更别说人了。打捞队打捞了数天,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遗体,因此这两座墓碑,仅仅只是两座连骨灰都没有的衣冠冢而已。莫音和看着那苍白的墓碑,这个世界上最为真心对待时釉白的人已经逝去了,不复存在了。留下了一片纯白的时釉白来面对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面对那么多不怀好意的人。周遭那么多来吊唁的人,统一身着深沉的黑色西装,脸上或是严肃,或是悲伤,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在乎那逝去的两条生命?没有人会在乎的。同样的,真正在乎时父时母的那个小孩,那个名为时釉白的小孩,已经消失了。莫音和看着两座墓碑,暗暗握拳。对不起啊时釉白,你最爱的,最想守护住的父母,我却没有帮你守护住。你们慢走,时釉白已经不在了,我没有办法保护他,可是他留下的一切,我会替你们,我会替他,好好保护好的。不自觉地,莫音和再次泪流满面。胸膛中属于时釉白的情绪再次翻滚,那么深切的悲伤一瞬间像是一块布一样,蒙住了莫音和的双眼,让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远远地,何然和冯庄一直在关注着莫音和,看着莫音和一时间有些摇摇欲坠,何然还未多想什么,便看见身边的冯庄似乎想要冲过去。不知为何,何然下意识地便拉住了冯庄。那可是时家的时釉白,即使在学校如何亲近,可此时也不能如此轻举妄动。况且,何然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冯庄,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釉白认识了冯庄啊。即使他常常在冯庄面前提及时釉白,可是两人在学校却从没有没有任何交流啊。所以,为什么冯庄会生气?莫音和自己都不知道时釉白的情绪会让他如此失控。其实这样的情况这并不是独一份的,但因为情感会随着原身灵魂的消失而变得很淡,再加上莫音和灵魂力量强大,所以很多时候,莫音和只会感受一点罢了,根本无法影响到他。此时此刻这样悲伤到快要窒息的情绪,原身这样大的情绪起伏,莫音和也是第一次遇到。莫音和从未遇到过如此纯粹的,不掺杂着任何他想的情绪。一时之间莫音和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悲伤汹涌而出,眼前一片模糊。莫音和明明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却没有办法收回。这种天崩地裂的难过,像鱼离了水,像鸟失了翅膀,像傲骨没了灵魂。莫音和甚至没有办法尖叫发泄出来,只能默默地,连声音都无法出来,暗自痛苦,暗自流泪。世界蓦地只剩灰白。忽而,莫音和感觉到了一丝让他有些许安心的气息。莫音和循着本能去寻找让他能够感到一丝安心的东西。在灰暗的世界中,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温度,找到了一丝慰藉。莫音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世界才出现了一丝光彩。渐渐地,莫音和终于脱离了那个灰暗无声,只剩绝望的世界。莫音和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埋首在一人的怀中。他紧紧地搂住了一个人的腰。这人身上淡淡的冷香正慢慢侵扰着莫音和的鼻腔。热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莫名地令莫音和感到了一丝安心。莫音和知道自己自己该放手了。即使这是时父时母的葬礼,却也不允许他失态太久。但无论是谁,莫音和只希望不要是那次在宴会上遇到的那个叫做盛峮的人。那个人明显是个花花公子。莫音和不希望再次引起他的兴趣,他的生活中有一个何然就已经够他头疼了。时釉白不是个大型玩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