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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都不方便。杜岚满意地笑了:“那就走吧。”听这语气,似乎这里离杜家并不远?萧铭再次转头看了眼窗外,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楚,远处的居民楼还有一些是灰色的水泥墙。按照杜岚的说法,杜家是个富得冒泡的古老世家,理应不该那么……朴素。作为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杜岚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解释道:“路有为的人一直在找你,杜家老宅那边也被他派人暗中监视着,若是直接将你接回老宅,肯定会暴露你的身份,所以族长特地选了这个地方来见面。”见面后要做什么,她却没说。萧铭暗中猜测,不外乎是测量天赋和潜力之类的,就像刚出杜岚说的,只有血脉觉醒的言灵师才有资格成为族长的候选人。如果他没有足够投资的天赋,自然也就没有后面什么事了。双方心知肚明,他也懒得拆穿,起身穿鞋的同时,问出了心底的另一个疑问:“路有为为什么会选中我?”即便言灵师一族血脉凋零,不是还有杜锐、杜岚、杜浅浅这三人吗?种种迹象又清楚地表明:路有为的背景十分强大,并不畏惧跟杜家对上。这一回,杜岚没有回答,她漂亮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倒是杜浅浅无奈地笑了笑,说:“因为你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我们兄妹三人,都曾被他‘请’去做客。”杜浅浅是第一个遭殃的,当时她刚生下儿子,也是力量最虚弱的时候,路有为的心愿自然没能达成,最后还遭到了反噬,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被霉运附身。可他并不死心,再次将魔爪伸向了杜锐和杜岚,结果还是一样。“最后是族长亲自出面,给了他一点教训,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显然,这个半年不能自由活动,还是没能阻止得了他继续折腾。萧铭愕然:“……就这样?”法治社会,目标又不是个小角色,杜家族长亲自出面也没能让路有为从此安分下来,只能说对方的执念太深了,可他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好像漏掉了什么重点。“杜家族规有明确规定,但凡血脉觉醒者,不得轻易对普通人滥用能力,若是破坏了社会的稳定秩序,会遭到传承的反噬。”杜浅浅说到这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萧铭,表情严肃,“小铭,你可知你的祖父为何不到四十就身遭不幸?”萧铭瞳孔微缩,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反噬。杜浅浅叹息:“因为他在离开杜家那些年,滥用了自己的力量,还将言灵师的秘密告诉了路有为。”萧铭惊诧地张了张嘴,半晌无言。杜浅浅看他这副反应,心生不忍,但又不想让他误会族长,只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族长也并非畏惧路有为的身份或是背景,真正让杜家无从下手的是,路有为身上,有你祖父当年替他设下的护身符,可以抵挡甚至反弹言灵师的手段。”反弹……原来如此!萧铭恍然大悟,他被路有为绑架后,对方强迫他做法,当时他还觉得奇怪,那人的准备工作显然很充分,对言灵师的了解颇深。他倒是按部就班,一步也没敢大意,结果——路有为没有回到六十年前,他却回到了自己六岁的身体,这中间分明是因为他的祖父啊!祖父,您坑了自己的亲孙儿,您知道吗?☆、017族长017族长接下去的一路,萧铭格外安静,心事重重:短短数日,他从一个靠脸吃饭的小艺人变成了言灵师一族的传人,若是愿意断情绝爱的话,甚至可以继承族长之位,掌控一大笔财富,少说也得有几百个亿吧?激动吗?并没有,他更多的是迷茫。“族长就在里面,小铭,你自己进去吧。”杜浅浅将他带到了一栋自带小院落的二层居民房面前,说完,就跟杜岚、萧镜诚一同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铁栅栏门外面,一字排开。“谢谢小姨。”萧铭道了声谢,带着复杂的心情推开了栅栏。院子并不大,不到二十平米的样子,水泥铸造的围墙下,并排种着一些果树,他一眼望去,勉强认出了枇杷树、柚子树、葡萄树、橘子树、柿子树,占据了半个院子的地方,树下面还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些盆栽,繁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片。有一位穿着白色丝质长袍的老者,正拎着一只小小的洒水壶,姿态悠闲地浇花。“你好,请问——”萧铭的话没说话,就见老者回过头来,朝他和善地笑了笑。“小铭,你来了啊。”显然,这就是杜家的族长。萧铭躬身行了一礼,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他看上去七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一堆褶子,却精神气爽,给人一种和蔼可亲值得信任的感觉。在来到这座小院子之前,杜浅浅就跟他交代了一个常识:杜家的族长,舍弃小我小爱的同时,也将忘记自己的曾经,不再执着于姓甚名谁这样的小事,族内所有人都只需尊称对方一声‘族长’即可。“族长。”他恭敬地唤道。老者将洒水壶搁在一旁的石板上,步履沉稳地上前,虚扶了他一把:“起来吧,孩子。”“谢族长。”萧铭敏锐地察觉到,老者靠近的时候,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拂面而过。“你这孩子,真是客气。”族长走到走廊下的四方桌旁,对萧铭招招手,“过来,会煮茶吗?”萧铭看了眼桌上的茶具,这么风雅的事情,他当然是……不会的。于是,诚实地摇摇头:“不会。”“哦,也没事,那咱们换一样,下棋会吗?”族长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拂,茶具不见了,换成了一副围棋。萧铭欲哭无泪:“五子棋行吗,族长?”他混娱乐圈那会,出过唱片,演过电视剧电影,还参加过综艺节目,客串过临时主持人,被粉丝们夸能干时,还挺开心的,这会儿却特别羞愧。族长沉默了会儿,问:“象棋会吗?”萧铭一听,激动地差点哭了:“会!”围棋消失,换了一副象棋上来。他忐忑不安地坐到了那张特地为他准备的增高版板凳上,他的棋艺相当一般,还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在课外活动兴趣班上了几堂课,只能说勉强入门的水准。输赢什么的,萧铭这会儿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思考,抱着一切随缘的心态,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交战期间,一老一小不紧不慢地聊了起来。“有女朋友吗?”族长忽然问。萧铭心底咯噔了一下,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那有喜欢的人吗?”族长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