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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也没必要把他批得体无完肤。”洛川眉梢微挑,表情冷漠:“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安焱神色不自在地掩嘴轻咳了声,反驳:“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我现在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你这样污蔑我,真的很过分了噢!”洛川早已习惯了他这副跟“斯文败类”截然相反的性格,轻哼了声,继续道:“不希望我在你老婆面前说错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啧啧。你说你都退圈了,怎么还是一副土匪做派啊?”安焱无奈摇头,语气相当坚定,“不过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作为安吉拉的院长,得以身作则!”洛川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嘀咕着:“没事,我去问你老婆,他肯定什么都愿意说的。”“啪!”安焱拍案而起,一脸严肃地望着损友,片刻后,老实坐下,眼神哀怨,“算了,我就长话短说,说点不怎么隐私的好了。”洛川将手机搁在桌上,下巴微抬:“嗯,你说,我听着。”一旁,萧铭看着这俩的全程交流,直接傻眼了,觉得自己记忆中安院长浑身散发着圣母玛利亚光辉的伟大形象,就地轰然坍塌。他的身世,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有心人想打探的话,也瞒不了谁。但他从来没想过拿自己的身世去卖惨,一直以来除了工作之余的时间,皆十分低调,加上公司的包装,大多数粉丝并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那么艰难。流量小鲜rou的粉丝大多是颜粉,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分残忍又现实。“萧铭的母亲杜芳华,患了一种十分罕见的家族性遗传病,潜伏期很长,一旦病发之后,意识陷入昏迷,形同植物人。在我父亲担任院长期间,安吉拉这边曾经接收过两例情况一致的病患,后来他们都恢复健康了。但是你也知道,我这边的护理费用十分昂贵,萧铭当时才十八岁,本来有机会出国留学的,为了他.妈才入的圈,总的来说,那小孩还是挺励志的,六年就混出头了……”“那个圈子哪有那么好混。”洛川的心情莫名沉重,如今连小孩子都知道当大明星可以赚很多钱,可真正出头的才多少人?大浪淘沙,大多数的追梦者都死在了沙滩上。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少年,即便长得再好看,在这个从来不缺俊男美女的圈子里,想出头并不容易。“是啊,所以他前几年的收入都不够支付护理费。”安焱说着,噗呲笑了出声,“咳,说起来,我当初还给他垫付了半年的费用呢。”洛川明显不信:“你居然有那么好心?”“哎呀,那时候我不是单身嘛,那小孩长得又那么讨人喜欢,我就在想,万一他愿意以身相许的话,不是皆大欢喜嘛?”安焱开玩笑地说着,见洛川将手伸向桌上的手机,连忙道,“这都过去六年的事情了,你不至于吧?”洛川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继续说:“我想去探望一下杜芳华,可以?”这硬邦邦的语气,分明在暗示:你敢拒绝我试试,马上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带一丝含糊。“行吧。我带你去,不过——”安焱站起身,神色有些怪异,“咱们得小心一点。”“嗯?”洛川不解地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地盘吗?”安焱曾经有句口头禅:我的地盘我做主,劳资最大,不服滚蛋!特别的嚣张。“今时不同往日,来了一伙惹不起的,这几天一直有俩门神守在杜芳华的房门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惹上了什么可怕的角色。”安焱皱眉道,他起初想强行将人赶走,结果他这边养的保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爸还亲自打电话过来,叮嘱他别多管闲事。“那就不去了。”洛川停下脚步,他讨厌麻烦,“去监控室吧。”“行。”安焱满口答应,不用过去正好,他也不想跟那俩门神打交道。他们居然还在。萧铭听到这儿,心情沉重了几分,洛阎王临时改变主意不过去,反而是正确的,他现在这副模样,外人不会联想到他的真实身份,但如果被路老知道的话,纸根本包不住火。疗养院的监控室跟院长办公室在同一层楼,走过去也就两分钟的事情。萧铭看洛阎王并没有喊他跟上,似乎并不打算带他一起过去,便自己主动站了起来,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角。感觉到身上突然多了一丝力道,洛川转身,低头,见小铭同学仰头望着他,声音糯糯软软的:“叔叔,我也要去。”“哟,这小家伙挺粘你的嘛。”安焱啧了声,故作惊讶道,“老洛,厉害啊,没想到你带小孩还挺有一套的,快传授我一点经验!”洛川没理会他的调侃,听着这话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干脆俯身将小铭同学抱了起来,转身对安焱说:“走吧。”安焱这回是真的吃了一惊,洛阎王的名声有多糟糕,他这些年看在眼里再清楚不多,洛川此人,工作方面一丝不苟,专业素养极强,但为人处世的能力就截然相反了,尤其是这张脸,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忒凶,属于那种能把小孩子吓哭的凶相,偏偏他不擅长笑,所以一直以来最不得孩子的心。“他真不是你儿子?”真的挺难想象,这世上居然会有小孩儿不怕洛川的。“不是。”洛川板着脸回道,心情再度转阴。安焱狐疑地左看右看,多和谐美好的画面啊,可惜了。到了监控室后,安焱飞快调出三号楼的监控画面。萧铭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到那间自己来过上百次的303号房间外面,果然站着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着统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的西装上衣胸口绣着特殊的图腾,跟之前他在路老那边见到的保镖一模一样。这些人一直留在这里,绝对不会是为了保护他母亲的安危,而是在等他落网。安焱再次切换镜头,画面转到了房间里面,床榻上,杜芳华女士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旁边的女护工正在给她做肌rou按摩护理。“虽然没法赶走那俩讨人厌的家伙,病人的安危,我还是能保证的。”洛川盯着屏幕,眉头紧锁,问:“她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安焱:“这个真不好说,这种遗传病的不确定因素很多,之前两个案例,一个花了三年,一个用了十年。更多的病患,在一开始就被家人放弃了治疗,毕竟开销太大,为了一个人拖垮整个家庭,在一般人看来很不划算。”所以当他得知,刚满十八岁的萧铭居然做了一个跟常人不同的选择时,相当惊讶,这也是他当时愿意施以援手的主要原因。洛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里住一年开销多少?”“怎么?你想进来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