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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物不够了。 温子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所有尸体, 在查看完后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争抢、饥饿、用石头砸出的伤口,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这些人是饿的挨不住了,所以内乱了起来,他们互相争斗抢夺仅剩的食物,可惜…… 饿红了眼的人拼着最后一口力气, 即使拿到食物, 在放松的瞬间也会毙命。 温子清冷静的收起了这一村的人仅有的一点面渣就决定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走, 他一路走走停停,啃树根、吃树皮、甚至还有新鲜的刚刚死去的人的尸体或者自己身上的rou。 温子清没有一刻放弃要活下去,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如果穿越了就会是主角的话,那他一定不是。 大概不会有一个主角在挑选可以吃的尸体的时候,还要小心因为战斗饥荒天灾下伴随的瘟疫, 新鲜的干瘪的因为饿死的尸体是最安全的,温子清每次小心烤rou的时候都这样惆怅的想。 温子清就这样不死不活,漫无目的的在这个世界战火纷飞、死亡遍地的世界,小心翼翼的走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他见到了这个世界最糟糕的样子,饶是如此,温子清还是不愿意死。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就算到最后他只能啃掉自己的脚,啃掉自己身上的rou,他也要吃掉自己身上所有能吃掉的部分,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再死。 所幸,这世界对他还没有残忍到这个地步。 气剑宗的长老找到了他,带他到了剑极山成为了下一代弟子的大师兄,温子清成为了剑修,可以活的长长久久的剑修。 再后来,所有的故事都 忽然温暖了起来,剑极山上没有战火、饥荒和瘟疫,气剑宗里没有绝望和死亡,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恍如仙境。 可太迟了,温子清同晓时昧一样,在引气入体的时候,就是以剑道入道。 那剑道有着冲天的杀意,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染黑,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执念 哪怕要毁了这个世界,哪怕要屠尽这天下人,哪怕万物皆死。 唯我一人,唯我这一个人也一定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这剑道太过霸道,引得剑冢内龙渊横空出世,这一段往事被气剑宗的人掩盖的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温和靠得住、清隽俊朗的大师兄曾经是如何在那样绝望的世间独自走过了春夏秋冬。 气剑宗让温子清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气息,可没有晓时昧的气剑宗,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闯到他的面前,让他自己看到自己心下的污垢。 顾迁来的时候,顾迁自己刚刚经历了灭门的惨痛,自顾不暇还需要温子清照顾,而边泽来的时候,他的魂魄飘荡世间百年,迷茫又疲惫,顾迁和边泽两人更是互相看不顺眼,还是温子清从中调和,才维持了他们表面的塑料兄弟情。 他们每个人心上的伤排山倒海却各自隐藏。 直到有一天,掌门闻北从俗世带回了一个小姑娘,名字奇奇怪怪,脾气奇奇怪怪,说的话也奇奇怪怪。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天担心屎啊尿啊胸啊的小姑娘,拥有这世上最坚定的意志,她喜欢这个世界的美景,想要看一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于是她就一往无前的努力了,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意志。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非黑即白无法谈论对错的东西,那就按照本心问心无愧的走下去。 温子清从晓时昧的眼中看到的是最好的光景和…… 最肮脏的自己。 温子清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也不喜欢任何人,他觉得所有祥和、温暖只是建立在一个太平盛世之上,一旦山河动摇,所有温暖都会被摧毁,也许气剑宗的这些温暖也会化为尘土,云烟飘散,如此为何还要喜欢? 可晓时昧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在温子清刚刚到来的那个年代,晓时昧也 会靠着自己的意志光芒万丈的活,或义无反顾的死! 温子清终究是不忍了。 他不在意的这个世界偏偏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在意了起来,而后有了一丝心软。 “小师妹,我在修为上从未有过阻滞,元婴期困不了我多久,或许再过不久我就会成为化神期修士,修为越高,我的剑道自然也越加恐怖,即使到了需要遇到天劫的时候,那天劫也无法破我的剑道,在我的剑道成为道的那一刻起,道法自成,天地认可,所以你得成长的快一点,”温子清将下巴垫在晓时昧的头上幽幽的说道。 晓时昧被压的硬是动弹不得,“你把头和你的手挪开!” “不行,我觉得我松开了你会揍我。” “你不是说我揍不过你吗?” “是啊,可我现在还揍不过闻北掌门啊。” “懦夫,”晓时昧冷不丁的说道。 温子清一愣,却是没有反驳,只是微微抬头用下巴敲了敲晓时昧的头,晓时昧被温子清的下巴磕了几下脑袋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就是懦夫。” “那又如何?我乐意,而且我还是你师兄,”温子清哼哼的说道。 晓时昧顿时就牙疼了,虽然一直觉得自己这位大师兄有时候也挺不要脸的,但没想到最近不要脸出了新高度啊,“好,那大师兄,我会保护你的。” 温子清:“???” “你等会,这话题怎么转的?怎么就变成你保护我了?” 晓时昧惊讶的说道:“不是你自己说你的剑道很可怕,最好不要实现不要出手吗?那为了让你不出手,只能我出手了啊。” 闻言,温子清惊呆了,原来他的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竟然是这么理解的吗?! 一时间,温子清觉得明明有哪里不对,但对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完全反驳不了,“完了,这情绪又中断了,我说小师妹,要不你以后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多说话了。” “那我也得能动手啊,”晓时昧小声嘀咕道,她这不是打不过大师兄就只能选择吐槽两句吗?其实晓时昧很想转头看一看温子清此刻的表情,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这位一向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大师兄怎么会忽然谈心起来。 而且那情绪太杂乱,让 她分辨不出这中间到底隐藏的是什么。 不过算了,反正搞不懂大师兄也不是第一次了,晓时昧想了想,决定还是要鼓励一下大师兄,毕竟就是剑道恐怖了点,再说了,也没谁规定这个世界就非得要靠一个人拯救啊。 分天和分天的持剑者为他们赢的了几百年的时间,这几百年后的世界是属于他们的世界,理应由他们自己去努力,结果如何怨不得别人。 “放心大师兄,我说到做到,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但我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