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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自学,学自何处?通读何书?”沈瑄拿起那张已经有些皱巴巴的图纸,“名为地堡,实为敌台,我朝多筑于边墙,汝一童生,年不过十四,从军之前未出北平一地,又是如何自学?”孟清和却不怎么紧张,“回副千户,标下曾拜读前宋宣靖公部分残卷,获益匪浅。”“何卷?”“守城。”孟清和抬起头,“然标下才疏学浅,能建造此堡,多仰赖手下兄弟与城内匠人。标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欺瞒。”“为何想到在山顶建堡?”“月前鞑子犯边,标下于城墙之上,曾见墩台之上惨景。”顿了顿,孟清和才接着说道:“自请戍守城外并无他图,只为尽力,请千户,副千户明鉴。”一席话落,堂内落针可闻。沈瑄没有继续追问,单手搭在腿上,似在沉吟。郑千户却已是放缓了表情,点了点头,问道:“此处地堡已经建好?”“回千户,尚需一些时日。”问弦歌知雅意,孟清和很快猜出郑千户想做什么,要是千户大人想去实地考察,面子工程还需要再做一下,至少再贴一层墙皮。“无妨,便明日出城,子玉以为如何?”沈瑄没有马上点头,却在孟清和满怀希望时说出了让他傻眼的话,“千户还需坐守城中,不如瑄代为一行。”“这个……也可。”“且此事非同一般,若确有实用,还需呈报徐指挥,以瑄之见,当越快越好。”“是这个道理。”郑千户点头。于是,郑千户大手一挥,当即拍板,沈副千户今日出城,代为实地考察。孟小旗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的前边引路,随同副千户大人一起出城。一直充作布景板的几位工匠和刘经历也被一起拉上,孟小旗意志坚决,有“功劳”大家一起领,陪领导视察更是一个不能落。什么是兄弟,这才是兄弟!刘经历和匠户们迎风泪流,无语凝噎。走出千户所,一行人直奔城门。沈副千户有马代步,孟清和和刘经历跟在马尾巴后边吃了一肚子的灰。看着前方的高头大马和马上的沈副千户,孟十二langxin中腹诽,劳苦大众高举反封建大旗,不是没有理由的。走到山下,抬头隐约看到土堡一角,待到了山顶,沈副千户直接走进堡内,上下查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孟清和暗自舒了口气,就算是半豆腐渣工程,好歹也能拿得出手。没等他一口气出完,沈副千户突然开口。“孟小旗。”“标下在。”“汝建此堡有功,即日擢升为总旗,待上报指挥使,凡建堡人等另有恩裳。”孟清和眨眨眼,他这是,升官了?“报副千户,建造此堡,一应材料人力,马总旗也多有照应。”沈瑄点头,没有明言,不过等到赏赐发下来,肯定不会少了马常一份。至于马总旗是不是真的在这其中出了力……马鞭握在掌心,沈副千户心中了然。前武库司郎中站在兵卒之中,再次惋惜,见缝插针,力挽狂澜,化劣势为优势,等这番话传出去,再不甘,马总旗也不好随意找小旗,不,总旗的麻烦。多好的文官苗子,可惜了啊!☆、第十六章建堡的事过了明路,压在孟清和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标下恭贺总旗!”同旗众人均面带喜色,沈副千户亲口允诺,参与建堡诸人均有恩赏,不求人人升官,便是给几斗粮食,发几匹布也是好的。有铜钱更好,没有铜钱,宝钞也行。刘经历慢沈副千户一步回城,孟清和寻机问了图纸是怎么到的千户手里,总算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事情根本没他想的复杂,不过是几个工匠在杂造局内说漏了嘴,被到任不久的副使听了去,以为逮住了上司的小辫子,直接-捅-到了郑千户面前。为朝廷干活的匠户,在某种程度上会被视为“国-有-资-产”,私下里接活的行为,说严重点,无异于“国-有-资-产流-失”。认真追究起来,大使绝脱不掉责任。说不得,这正副之职就要换个个。副使到任时间不长,尚不了解杂造局里不成文的规矩,此举无异于得罪了局里大部分的工匠,还牵扯到了经历司刘经历。便是郑千户要追究,大使被问责,他也得不了好处。再加上孟清和这个变数,事情便如脱缰的野马,距离杂造局副使所希望的方向,越来越远。听到此处,孟清和恍然,说到底,是杂造局内斗,他无辜遭殃,还差点被一脚踢进坑里。“那位副使?”刘经历微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孟清和知道,那位怕是马上要回家待业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就是不接地气的结果。有上进心不错,太心急可不好。送走了刘经历,孟清和抛开其他心思,召集手下现有的十名边军,准备再做一番思想动员。众人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盘膝坐在了地上,等着孟总旗发言。比起初时的不信和怀疑,孟清和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有改善。孟总旗说过不会轻易让大家去死,也说过会让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如今事实证明他说的不是虚言。没人再认为孟清和是脑袋发抽,把他们往炮灰的路上推。也没人觉得孟清和是书生意气,满嘴大忽悠。孟总旗清了清嗓子,首先重申了之前对众人许下的承诺,其次提拔前武库司郎中代理小旗一职。待孟总旗正式走马上任,“代理”二字便可以去掉了。众人对此没有异议。论起来,就算是罪发充军,人家也好歹做过五品官。“谢总旗提拔。”“不必,”孟清和笑眯眯的说道,“晚上到我家吃饭,还有另外的事要和丁小旗商量。”孟清和脸上的笑容很熟悉,前武库司郎中,现开平卫边军小旗很镇定。在洪武帝手下当了一年多快两年的官,怎么可能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当夜,孟清和于家中“设宴”款待前郎中,一盆大饼,一盆汤,两盘野菜,孟总旗的家宴委实称不上丰富,量却充足。室内只有一张新打的矮桌,椅子没来得及做好,只能用树桩和木根代替。很快,桌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在前郎中大人斯文扫地的打着饱嗝时,孟清和说出了他的计划。话音刚落,前郎中大人尚未怎样,孟虎却是吓了一跳。“十二郎怎敢如此?”孟虎皱眉,“此事万不可行。”“五堂哥以为那几袋荞麦种子是如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