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男友是个gay、疼爱、岁月与光影、女配5岁半教做人、口不对心、猫惑、男主天天在演我[穿书]、路人甲超有钱、二饮红影、暴虐太子的白月光替身
轰然炸裂!响声同天际轰隆隆的雷鸣裹成一道!斗大的石头四处飞射!砸进海水里,巨浪滔天!闪电让黑夜亮如白昼!逆着电光,玄龙灿金色的眼睛带上点嗜血的疯魔。雷鸣再响,混着震天龙吟要响彻远古之外。 寒云深一头扎进了黄泉海里,巨浪拍到他脸上,寒冷刺骨的海水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清醒了过来。 巨龙在海水里游戈。 游过锁了他三百年的封印。 封印早已被破坏,连绵数里的符纹黯淡无光。锁链散落,没有灵力加护,已经长满了水藻。 玄龙盘踞而下。 顾戚行是帝释,他要涅槃柱。 那么陈延昭收集涅槃柱是否与顾戚行有关系? 如果有,顾戚行又是如何骗得他为自己卖命的? 顾戚行又为何不自己去收集涅槃柱而是让陈延昭去?还牵扯出了君向若。 又是顾戚行把君向若交给了霍清允,这些事和君向若又有什么关系? 太多谜团了…… 在一片黑暗里,玄龙的双眸亮得可怕,也幽深得可怕。 他想起了北漠一行,遇到了顾戚行。君向若说他看见顾戚行在钓鱼,钓什么呢…… 寒云深猛一凝神。 顾戚行在召唤那只狐妖。他一步一步地诱导着君向若的方向,从那座不存在的沙漠之城,到城里哭天喊地说沙漠里有怪鱼的百姓、日落的方向、沙漠下的楼船、狐妖、游戈的魔鱼、卡班、那个让他失去法力的洞窟……帝释知道他一定会去找君向若,所以其实是在一步步引诱他进入那个洞窟,企图让卡班杀了他。 上一界帝君不能残杀下一界的帝君,准确地说是众神都不能杀死自己的继承人,也杀不了,伤害对方的每一刀都只会反噬到自己身上。继承人上位,上一代自然归尽于天地大化,无数个百万年循环相序、轮转不停,天道自有它的法则。 帝释不是没杀过他,可惜反而让自己受了重伤,这才将他锁在黄泉海底。 天道这东西,你看不见它,可偏偏哪里都有它来作祟。 帝释亲自杀不了他,就假借他人之手来杀他。 可是当时顾戚行又为何要拿出传送玉佩送他出去呢? 寒云深想起了他单手制住卡班时,顾戚行朝他看来的那一眼——如此看来怕是帝释不清楚他恢复了多少实力,知道卡班一定打不过他,何必白白送了卡班性命。 进去时,顾戚行也劝阻君向若不要跟着,并且清楚自己不会让君向若进去,他在忌惮着君向若,为什么呢? 玄龙闭上了双眼,这黑暗里唯二的亮光也没有了。 巨龙化成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浮上水面。 大雨倾盆,闪电和雷鸣在远处交织。 寒云深躺在水面上,没有做任何措施,任雨点密密麻麻地砸在他的脸上,他望着天空出神。 哗哗的雨声在耳畔响着。 一张俊美的脸庞突然出现在视野中,垂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 是君向若涉水而来,见他如此,也撤去了防护,同他一道淋着冷雨。 水珠从他的发丝滑落,滴到寒云深的眼角。 二人相视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拖了这么久才更新 第52章 此情自在洞天之外 “你做什么跟我一起淋雨。”寒云深心里又暖又气。说话间, 他把姜汤盛到碗里, 递给坐在对面的君向若。 两人都换好衣服烘干了头发,对坐在客房的一方小圆桌前。 君向若没理他, 单手抓起碗口喝了一口, 眼睛瞥向他。 忆起那晚寒云深向他提起的那个想毁天灭地的仇家,再联想顾戚行的所作所为,君向若心下便已了然。 但那晚从寒云深的话里可以听出他是认识他仇家的, 怎么会不知道他师父就是他仇家呢? 易容?夺舍?或者……分·身。 而分·身之术君向若只在古籍上过, 会分·身的该是怎样一个强大的人物… 君向若突然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人飞升了会去往传说中的三清, 那么……三清里的人会来到人间吗?仙家会混迹在凡人中吗? 寒云深身上的封印枷锁一层又一层,而这些封印早在他桎梏于海底三百年前就有了, 如此说来……那时候完全没有封印的他该有多强?他活了多久?为何从未有他的传说?这仅仅是因为他修神道吗?可史书上也未有先例。 也许他是…… 寒云深看着君向若眼底的欲言又止, 开口道:“你应该猜到了。” 他垂眸看向手里的碗。 姜汤在碗里荡漾,映着他的眼睛,他在自己眼底看到了几分嗜血,索性磕上了双眼,“我认仇人当师父了。” 君向若心中一酸, 瞬间那些疑问抛远了, 目光担忧起来, 也不太会安慰人,斟酌了半天,才谨慎开口道:“剑谷谷主的名声在道上也是如雷灌耳,举天下之大, 又有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他有心做坏事必然是计划好了的,行事周密,自然难发现破绽。你拜师时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你不必介怀。” 寒云深抬眸看着他,第一次从君向若嘴里听到这样一大段安慰的话。 君向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你……与其自责愤怒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嗯。” 寒云深勾起唇角,眼底突然荡开一片温柔,把那点嗜血和疯魔融进三月暗涌的春潮里,春江只映着一人脸庞。 突然回忆起来,才发觉总是君向若,打破他的黑暗与仇恨。 当年,帝释数十道封印打进他的丹田,巨痛瞬间蔓遍全身,两根铁索洞穿他的锁骨,将它牢牢捆住,打入黄泉海底。 恨意要把他溺毙了!他在海底挣扎,铁索铮铮、气泡宣天却使不出大力来,挣不脱。 他独坐黄泉海底的三百年,入目是无极的黑暗,唯一的亮光就是脚下那令人痛恨的封印符纹,曲折密布,回环扭曲,像在时时刻刻嘲讽着他。 他试着一点一点解开压在丹田上的封印却毫无作用。 他忍受的不只是折磨着他的滔天恨意,不只是孤寂和无聊,更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和一切都无法挽回的彷徨。 炼狱不过如此。 他记得那一天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方的海水特别聒噪。借脚下符纹的幽幽亮光,他看见上方飘来一缕血红,血腥味呛进他的肺腑,丹田的封印莫名松了些许!灵力暴涨!金光窜向他的四肢,铁索应声粉碎! 突如其来的灵力冲撞着他长期匮乏的经脉,一时不受控制起来,他顷刻化而为龙。 久违的自由。 他从未料到过这一刻。 这是谁的血? 巨龙游戈而上。 一个少年在红莲般的血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