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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尴尬了。 我讪讪替自己找补,可多说多错,越说越像是在朝三师兄表明心迹。 这不可能。 三师兄是男子,更是我的师兄,我怎么会倾慕于他? 况且,可是…… 我握紧了拳头。 我低下了脑袋。 我涨红了脸颊。 他娘的,似乎有四个大字刻在我脑门上。 ——自欺欺人。 214. 室中氛围如坠冰窖。 我的脸色比他来时难看百倍。 兴许并非难看,而是难堪。 在这种情况下认清心意,我也不想的。 我快哭了。 哽住的是我,我连替自己辩白几句的勇气都没有,只得不停地同他说,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三师兄皱了皱眉头,他伸手覆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迟疑道:“小初……?” cao,差点忘了,李雁行是个活脱脱的木头脑袋! 他压根没瞧明白我在发什么疯! 霎时间我怒从中来,壮起了怂人胆,不管不顾地扣着他的颈子往下按,往他浅淡的唇瓣上碰了一下。 这不能算作一个吻。 纯粹是我吃了熊心豹胆的狂妄举动。 干完我就怂了。 三师兄一动不动,唯有发颤的眼睫昭示着他的惊诧。 “小师弟……你这是甚么意思?” 他是有心上人的,我忽然想到,我方才的举措,是实打实的令人不齿。 我难为情地后撤几步,三师兄眼捷手快地擒住我,颤着嗓音重复了一遍:“你方才,是在做甚么?”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要大骂他在装傻充愣。 可开口的人是李雁行,我那心如磐石的三师兄。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说道:“师兄,你与我是师兄弟情谊,可我扪心自问,却不敢直言仅限于此。你问我是甚么意思,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既无绮念,何曾滋生出那些后患。 原是我动心而不自知罢了。 “师兄,你回去罢,今日便当不曾见过我,也没听见我说这些离经叛道……” “不。” 他面色十分沉静,攥住我腕子的那只手却箍得极紧,哑声道:“小师弟,玩笑话……不是那么好说的。” 瞧他这话说的。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玩笑话好说。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又一次陷入沉默,什么也不说,就只是望着我。 我丧气道:“师兄,你就别这么看我了,若是见我生烦,且先……” “不!” 他直率地打断我,目光如炬,不自然道:“不合世俗,有违伦理,然情之所至,难舍难断。” “身堕云雾之人,从来不止你一个,”三师兄别开了脸,侧对着我的半边脸颊微红燥热,“小师弟,我这样说,你又可明白?” 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又不敢去证实,期期艾艾地盯着他看了几眼。而后忍着欣喜扑上前抱住他,凑到耳边低声问道:“师兄,你在剑崖待了四个月,心中所念之人,是不是姓常,且是你的师弟?” 三师兄薄唇紧抿,连耳根都在发热,极轻地点了点头。 自打我复生以来,第一幸事是再见到活着的爹娘。 第二件便是亲眼见他微微颔首。 我搂住他的脖颈,不征求他的准许,仰起脸厚颜吻了上去。 三师兄素来清心寡欲,我往他唇角碰了碰,他甚至僵直了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停了停,笑着说:“师兄,你好笨呐。” 他笨拙地搂住我的腰,声音轻若飘絮,迟缓道:“……小初,是这样吗?” 我说不出来话了。 李雁行果真是我爹的得意爱徒,凡是挨着一个学字,他必定比旁人领会得更快些,连亲吻一事也不例外。 我被他吻得浑身乏力,软绵绵地倚他在胸前,得空抱怨道:“你学得也太快了些。” 人多贪心,起初我只想叫三师兄好好活着,莫要重走上辈子的路,渐渐地我开始整日整日地黏他,到了今日,竟还对他生出了妄念。 要有多少福气,才能够不经磨难便心意相通。 下边有甚么物什抵了过来,我愣了一下,正欲低头,却叫三师兄抬头覆住了眼睛。 “小初,别看。” …… 我晓得了。 ※※※※※※※※※※※※※※※※※※※※ 接下来看这里@日啖荔枝十八颗 粉丝可见哈!大噶看完记得回评论区唠嗑哈嘎嘎嘎 39、无情剑(五) 215. 昼夜交替之际,我在三师兄房里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悄无声息地出了关,我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身后隐隐作痛,歇了没一会儿就醒了。 一睁眼便对上了三师兄深敛的眉目,昨夜在我怂恿之下做了这般隐秘之事,他骤然清醒过来,满心满眼皆是懊丧。 “……小师弟,若是心里气闷,师兄随你打骂。” 怎么还负荆请罪来了。 我悄悄从被褥里伸出手指,缠住他的指腹,小声道:“我没有力气,师兄,你抱我起来。” 他依言把我抱了起来,我抽了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问:“你不困吗?” “不困。”他摇摇头,将一旁的茶盏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让我润润喉咙。 我喝了一口,舔舔唇畔,忽然想到了一件大事。 这下剑宗第九代是真无人能传承无情剑了。 路漫漫其修远,阿弥陀佛,但愿我爹莫要唉声叹气。 不过我爹可能会先为我与三师兄的私情发一通火罢。 不管了,先糊弄着,温水煮青蛙,今后总有一日他会松口,我就不信我磨不赢他。 困意再度袭来,三师兄望着我面上倦容,轻轻让我躺回榻上,平和道:“小初,你且睡着……我去练功室一趟。” 是哦。 练功室一片狼藉,若是不在天亮之前清扫干净,恐怕我一觉睡醒,我和三师兄的事翠逢山上下将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应了声,打着呵欠道:“好,你快些回来,早去早回。” 216. 没想着这回笼觉睡得也并不踏实。 门外窸窸窣窣的,吵人得很。 我原就没怎么睡着,现下更是支着眼皮从榻上下来了。 “谁啊?”话音戛然而止,卡在推开门的一瞬。 若是我的眼睛没出毛病,杵在我面前的是前阵子刚被我爹派下山的谢陵。 “陵哥?”我不大能站得稳,一手扶着门框,呆愣愣地唤了他一声。 谢陵沉默不语,一双眼冷冷驻在我身上。 这样的谢陵极为陌生,我顺着他的目光紧了紧衣领。 我晓得,三师兄昨夜在我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