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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渠道与速度都不可小觑。 惊讶归惊讶,我自然不会表露出来,继续装作无知少年,扮猪吃老虎才是人生真谛。 我严肃道:“不用了,我知道打晕我的人并非是你,我也向我爹和秦庄主坦陈过了,你可以走了。” 江御风不解道:“为何你我每回见面,你都在催我离开?” 呵呵,你心里难道一点数也没有吗。 我有心扮演纨绔子弟,扬起下巴道:“当然是因为你很讨厌,我不想看见你咯。” 江御风似笑非笑,“那你为何要替我辩白,任由罪名安在我头上,岂不是更好?” 你看你这个人。 说你心眼坏你还非要拉我下水。 我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心不在焉道:“我既知不是你做的,为何要教你背黑锅?讨厌你归讨厌你,这是两码事。” 从房里出来已有一刻钟,若是谢陵半途醒来发现我不见了,又要搅得整间院子人心惶惶。 我慢吞吞从砖瓦上站起来,青瓦铺得层层叠叠,稍不注意脚下就得打滑。 江御风悄无声息地从后头追过来,拉住我的左肩:“你不是脚扭伤了吗,还敢从房顶上跳下去?” 好烦啊这个人! 我扭头打算呛他,左脚仿佛失了力,猝不及防往身后跌去。 73. 好家伙。 这要是跌下去, 准得栽个脑袋开花。 74. 我结结实实往后仰。 又结结实实栽进了一双手臂里。 奇耻大辱, 叫江御风救我一回, 我还不如就地摔破脑袋。 我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不愿意睁开。 松弛的眉目,微微勾起的嘴角,我几乎能想象到江御风面上浮现的嘲讽神色。 “多谢。” 眼泪往心里流,我屈辱地向江御风道谢。 “不必。”江御风顺势揽住我,稳稳当当落在了院内。 他松开手,低哑的声音透过内力传到我耳畔,“回去睡罢,小矮子。” “……” 行,这一回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11、群豪会(九) 75. 高估谢陵了。 他睡得死沉,倒是我爬上床榻时动作大了些,吵醒了他。 “……阿雪?”谢陵迷迷糊糊将眼睛支了条缝,喊了声我的名字。 我连忙躺下,轻声道:“嗯,是我,继续睡罢,外边天还没亮呢。” 谢陵摸到我的衣角,应了一声,安心地阖上了眼睛。 陵哥,哦不,陵弟, 你这么黏人,可怎么办呀。 76. 添了这么一出插曲后,我反倒生出了些困意。 裹着薄被躺在榻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清清爽爽直到天亮。 用早膳时我的心情极好,毕竟回到剑宗就是到了我的地盘,不用战战兢兢地防着外人,能够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可喜可贺! 秦庄主太不容易了,在他家里横生事端不说,他还得带着满脸歉意来送我们一行人。 我爹:“秦兄,这些时日实在是多有打扰,妨碍你与嫂子清修了!” 秦庄主:“常贤弟这说的是什么话,贤侄在我这小小庄子受了委屈,愚兄也未能替他讨回公道,实则是心中有愧!” 我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事原非秦兄能够提前预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秦庄主:“常贤弟身在其位,实在有诸多难事啊!” 我爹:“江湖难测,守住本心即可,旁的琐事无需挂心。” 秦庄主:“常贤弟……” 我爹:“秦兄……” 77. 停! 旁的不说,秦庄主,你家的凌霄山庄如果只是小小庄子,那你难道还想住皇宫不成…… 太过分了。 78. 船家刚送走上一批渡客,小船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归来。林青师兄领着陈、吴两位师兄弟将行李搁在一旁,同船家商议引渡的银钱。 我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到僵硬|了,谢陵掐掐我的手心,低声道:“阿雪,回去之后若是行动不便,我还同你住一间屋。” 我:“……!” 倒也不必。 出门在外,又要防人,前几日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到回了剑宗,大可不必如此了。 我严肃地拒绝了他。 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谢陵只好作罢。 我似乎从他的神情里品出了一丝遗憾。 大约是我的错觉吧。 79. 远远有马蹄声疾驰而来。 急啥啊兄弟,这会儿船可还没开。 我仰头看看三师兄。 他一向耳力过人,今次也不例外,低头和我说:“只有一匹马。” 嚯,一匹马骑出了一个车队的架势,恨不得脚下生风,踩着风火轮过来了。 说话间那骑马的人已至渡口,秦庄主为人谨慎,侧目望去,面上露出讶异神色,扬声道:“秦松,急急忙忙跑来做甚么?” 听这名字就晓得是凌霄山庄的人了。 秦松翻身下马,马背上赫然还驮着另一个人。 五花大绑,二指粗的麻绳从脖颈捆到脚踝,一丁点儿逃开的缝隙都不留。嘴上蒙了黑布,剩下一对牛铃铛似的眼,和呼哧呼哧出气的鼻孔。 我定睛一瞧,不认识。 不过没关系,秦庄主肯定是识得的。 果不其然,他凑近细看,在脑中略加思量,便想起了此人是谁。 “你可是惊刀门的闵晋闵少侠?”秦庄主不明所以,目光扫向秦松。 秦松奔来恐怕费了不小的劲儿,勉强喘匀了气,将那名为闵晋的男子拽下马来,高声道:“庄主,此人业已承认,他便是暗算常小公子的贼人!” ??? 不是罢,我就睡了一觉,人就给你们凌霄山庄找着了? 这效率也忒高了。 建议凌霄山庄与朝廷通力合作,鼓捣个新的机构出来,再也不愁抓不着人了。 我想想,就叫凌霄卫罢。 我好像想太远了。 秦庄主面上惊色更重,一连串疑问砸向秦松:“可是他亲口所说?你又是如何找到此人的?” 秦松面有难色,倏然吞吐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大可直言!” 我爹适时站出来替他撑腰。 秦松只得实话实说:“回庄主,回常盟主,此人并非我凌霄山庄弟子找到的,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原来是天下掉下来个功绩,不大好意思主动开口。 秦松壮士生得憨厚,摸了摸圆滚滚的后脑,将此事一一道来。 “清早常盟主一行人离开山庄之后,我照常领着弟子去后山空地练功,忽闻林子里一声惊叫,便点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