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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间的理查德变成了现在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他像一只大猫一样在江云旗的颈窝里蹭来蹭去,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看得江云旗也不忍心推开他。 时越像个闪亮的电灯泡皱眉站在一旁,最终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掠过两人独自上了楼。 很快,时越拿着什么,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的表情严肃,语气也急促起来,“少爷被人带走了!江止淮留了一张纸条。” 江云旗挣扎着从理查德的怀抱里出来,接过纸条,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址。 他把纸条攥在手里,重新拿起了武器,招呼时越,“跟我走,我知道在哪。” 理查德看两人要离开,急忙拽住了江云旗的制服衣角,委委屈屈道,“我也想和你去,我能保护你!” “啧,”江云旗看着多年不见的爱人变得越来越嗲,不由得有些头疼。 “我给你当司机,”理查德生怕他再丢下自己,赶紧解释道,“刚刚以为你有危险,来救你的时候车开到了二百多迈……” “?”江云旗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他佯装严肃地板着脸,“是该让交警好好查查你了!” —— 几人最终还是坐上了理查德开的车,带领一辆警车穿越夜色,他们很快从外环开到了市区,距离江止淮的温泉度假山庄还有一段距离,理查德让两人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后再准备作战计划。 时越清点了身上的武器后,开始闭目养神,他这才意识到江止淮的恐怖——江止淮唯独带走了江行简,还是在自己潜伏在江家一天的情况下,自己却毫不知情! 时越不知道江止淮故意留下纸条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次无论是虎xue还是狼窟,都必须走一遭了。 时越担忧的看看自己身边正襟危坐的江云旗,心里感到愧疚,明明是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这次还牵扯到了别人。 江云旗似乎知道时越要说什么,他歪头笑了笑,“嫂子,不用这么见外,救大哥也是我的责任。” 听他这么说,时越沉默着点了点头,坐在后排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虽然时越并不是八卦的人,但他还是对江云旗和理查德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兴趣,很快脑补了不少小虐文,他又在心里回望了一眼形单影只的自己,只觉得闷闷的感觉在自己身边萦绕。 江云旗的目光自然落在前面驾驶位上的理查德身上,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很多,却一点都不显老的男人认真开车的模样,不由得低头抿唇笑了笑。 手机铃声响起的很突兀,江云旗把手机拿在手里,看到闪烁的屏幕后很快接通了电话。 “……嗯,知道了,封锁现场,明天一早去请鉴定专家和法医。” 挂断电话,江云旗表情严肃地转头看向时越,“在后院发现两具被炸烂的尸体,一个已经确认身份,是大伯府邸的管家,另外一个是七八岁的小男孩,在爆炸前,男孩就已经去世了。” 很快,江云旗捕捉到时越眼中的讶异,他皱眉,“嫂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时越想到被自己推下楼的白管家,眼中的疑惑更甚,“白管家他怎么会……难道他没死?” 时越把自己推白管家下楼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江云旗,不过知道自己没有杀人,时越沉重的心情这才稍稍舒缓了些。 “……那七八岁的小男孩是怎么回事?”江云旗看着现场发回来的照片,神情凝重,他把照片展示给时越看,“因为后院的爆炸,不少土地被炸开,他们搜索时,看到了这个。” 时越接过手机,把屏幕亮度调到最高,让他震撼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红色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在被烧焦的花瓣和枝茎下,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出现在被炸开的洞下,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凄美。 那些骨骼看上去很小,并不像成年人的尸骸。 时越怔怔的看着现场照片,随后滑动到了白管家的尸体照上,注意到尸体下面的锄头,时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锄头上锈红色斑点的特写照片看了许久,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开口。 “白管家他,是个魔鬼。” 第六十六章 小助理救老江ing 来不及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江云旗,他们已经到达了江止淮的别墅。 “拿着这把枪,”江云旗做惯了行动指挥,他下意识把时越当成了自己下属,“根据情报,佣兵会在凌晨三点钟换岗,两点五十五分,我和时越过去处理掉站岗的佣兵,这样我们就能顺利潜入,理查德你和其他人在外面等待我的消息。” 说着,江云旗给理查德的手里塞了把手枪,“机枪太重,你用这个。” 时越看看时间,发现距离两点五十五分还有十几分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时间一到,江云旗和时越两人从分别从后门下车,一人一边隐藏进别墅前的花坛内,经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潜行,两人迅速绕到了守卫的身后,用强效麻醉剂注射进了他们的动脉。 在昏迷的守卫身体即将砸向地面的时候,时越和江云旗拉住了他们,几下扯下他们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随后理查德安排人将被扒光的两人拖拉进了花坛。 三点钟一到,来换岗的佣兵打着呵欠向他们走来,吹了个口哨当打招呼后,让他们进去休息。 时越和江云旗顺利的潜入了江止淮的私人别墅,江云旗来过几次这里,对这里很熟悉,时越则紧跟在他的身后,微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用余光观察着别墅的情况。 迎面走来三个高达两米的男人,他们路过时越和江云旗时低头看了看,语气很是傲慢,“你们两个,去给老大倒点浓盐水过去,老子要出去喝酒!” 江云旗脸色一变,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大哥,我和这位都是新来乍到,老大在哪里审人,我俩也不知道啊……” 男人被那句“大哥”叫的很舒坦,但听江云旗有意推托,立刻板起了脸,抬手给了江云旗头上重重一下,“新来的就不知道学着点?!老大在地下审讯室!这都不知道,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男人骂骂咧咧的被同伴拉走了,江云旗和时越对视了一眼,两人转身向别墅走去。 江止淮装潢华丽的别墅俨然成了匪窝,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各种体味和劣质烟味,时越在进去的瞬间捂住了口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呕出来。 在一楼两人用水盆接了冷水,随后又放了一些盐进去。 时越在前面端着水盆,江云旗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地下阴冷潮湿的审讯室,还没走进去,两人就听到了审讯室中钢鞭抽过rou体的残忍声响。 时越抬起的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