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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一番,你猜是谁胜了?” 轻陌想也不想,“大少爷。” “大少爷比你还小上两岁,可今日看着像是又长高了些许,你得多吃点。” 比自己长高了还开心,轻陌面上浅浅的笑道,“是得多吃点。” “今日大少爷穿了一身蓝衣,腰封也换成了蓝白相间的样子,其间别着一把短剑。” 轻陌脑袋里已经描摹出了一幅风景。 “却不是一把短剑,等他抽出来拿在手里,哗一声打开,原来是一柄提着水墨画的扇子。” 轻陌垂眸,真想去亲眼看一看。 于是那晚,轻陌记得特别清楚,他偷到了晚上的空,晚饭后刷完了碗盘,他揣上前几日唯一一张绣好的刺绣,一张也行吧,总比没有要好,便上街去了。 卖刺绣是由头,他很想遇见陶澄,他对着高悬的月亮不停歇的祈愿,希望心念之人能走过这条长街,让他偷偷摸摸的瞧上几眼。 好事成双,不仅遇见了陶澄,还卖出了刺绣。 明明是苦涩的往事,眼下回忆起来居然会有些甜。 轻陌心思回拢,将六张银票仔细的揣进衣襟里,又重新打理好乱糟糟的头发。 “我真的好看么?”他对着铜镜嘀咕,倏然又笑开,“好不好看的,他喜欢就行。” 河面上飘着几只野鸭子,不比青楼后湖里的个头大,许是伙食不好。 轻陌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他沿着河边走了长长一段,只有此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应是相约之地没错了,此时他背靠石头坐在青草地里,凉意习习的夜风吹的他昏昏欲睡。 “你再来晚一点,就能听见我说梦话了。” 马蹄声停在近处,轻陌一副懒样子的仰起脑袋,看陶澄下马,手上提着一包香椿鸡。 哎,就说是忘了点什么事儿,原来是肚子还饿着。 陶澄蹲下身,看轻陌眼睛黏在香椿鸡上黏的一眨不眨,失笑道,“嗯,听见你梦话里哭天喊地的讨吃食,是不是?” 轻陌咽下口水,“是还不行么?”又伸长了胳膊,果真讨食儿似的,拉着陶澄坐到身边来,“你也没吃晚饭?” “随意吃了几口就赶过来了。”陶澄把荷叶包递给轻陌,岔开话道,“今天如何?” 轻陌一顿,“你也知道,算命么凭一张嘴,就嘴巴累。” 陶澄莞尔,“过来,让我慰劳慰劳你。” 心计得逞,轻陌扭着身子被揉进怀里,亲吻的心满意足还有溢出。 一只香椿鸡烤的外酥里嫩,油润的外皮上刷了一层酱汁,有花椒炸过沸油的麻,还有冰糖熬融的甜,喷香,两人徒手撕扯着吃,正正好满足了口欲又不嫌肥腻。 吃完后去河边洗手,轻陌撩着清凉的流水,心想,未免太过幸福。 他歪过脑袋看陶澄,唇角弯起,“陶澄,你知不知道有一回,我只拿了一张刺绣上街去卖?” 陶澄道,“知道。”又捉过轻陌的手,细细的揉搓他的手心指缝。 “果然是你命人来买走的。” “随便叫了一个人去买的,不记得是男是女了。” 轻陌还记得,“是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给了他一枚碎银,轻陌告诉她,“我找不开。”小姑娘却拿走刺绣,“那就不要找了,正好少绣两张,费眼睛。”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陶澄叫她说的,轻陌看陶澄撩起衣摆给他擦手,觉得问不问还有何重要? 前两日陶澄明确跟他坦白,“不许再刺绣。” 轻陌不大愿意,“赚点铜板儿。” 陶澄抚着他眉尾,“刺绣费眼睛,你的眼睛还要留着用来看我。” 少看了十几年呢,轻陌反驳不得。 两人站起身,轻陌拉着陶澄的手不松开,“你那天,穿着蓝衣拿着扇子,风度卓绝。” 陶澄眼里带笑的望着他,轻陌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我今日...诓骗,或是怂恿了一个人也如此打扮,去见家里给他说亲的姑娘。” 陶澄笑出了声,“谁啊?” “你认识的,李三公子。” 陶澄大笑出声,轻陌舔舔唇,偏心道,“怕是要失败了,他穿不出气场来。” 陶澄揉了一把轻陌,“过来。” 轻陌不明所以,跟着陶澄走到马边,看他从后鞍里取出一个小铁罐子,他接过手,还挺沉的,又看他掏出一卷细线,还有两个闪着银色的尖锐弯钩。 轻陌更加摸不着头脑,“要做什么?” “垂钓。”陶澄坏笑到,“罐子里是泥土,泥土里全都是蚯蚓。” 轻陌手一抖,头皮都炸了,低头看罐子摔在脚边,立马又跳开两步,“你别吓我!” “小胆儿,没告诉你时不也没事儿么。” 轻陌憋了憋,骂到,“混账!” 两人盘腿坐在河边的宽石上钓鱼,拿着陶澄寻来的树枝做的鱼竿,之前挂鱼饵时,陶澄偏要轻陌看一眼罐子里密密麻麻的蚯蚓,轻陌躲在巨石后面和他周旋,打死不看。 鸭子早就回巢了,河面上倒映着月色星空。 轻陌先开口打破静谧,声音放的虽然低,但难掩雀跃,“我衣襟里有六张银票,共计银元四百五十锭,今日赚的,你们富家人真的是银子当铜板花。” 陶澄笑了他一眼,又往他身边凑了些许,“李三给了你多少?” 轻陌就将前前后后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又感慨到,“之后来的几个客人,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算命的,更像是个他们打着算命的借口,来朝我发泄心里的积怨或者心结。” 陶澄慢慢道,“来青楼里,可人是身体的发泄。” 轻陌接,“我就是心绪的发泄。” “一个老爷,身边搂着一个可人,问我,下辈子能不能还和他已逝的夫人再度结为夫妻。” “一个公子哥,反正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不伴着可人的,他要我算算他将来能否超越他的兄长,眼下又要做哪些准备。” 轻陌脑袋一歪,靠在陶澄肩头上,“他们压根不在乎我如何算,大多时候都是在吐苦水,或是追忆往昔,我便时不时追问几句,最后用算命的话术来给他们鼓励和安慰。” 陶澄静默了小片刻,随后“嘘”到,轻陌以为鱼要上钩,立马屏住呼吸,却不想被挑起下巴封住了唇舌。 突如其来的亲吻只让轻陌惊了一瞬,很快就启唇迎合,他含着陶澄的舌尖喃喃,“怎么了?” 陶澄又吻了一口,“吃味了,要安慰。” 第二十二章 亲密的难分难舍之际,鱼竿挣动了一下,轻陌惊的赶忙用力握住,“上钩了!” 陶澄腾出一只手帮着他往上挑,挑上来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层层鳞片反射着月光,像一条跳动的灵物,陶澄收回鱼竿,轻陌上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