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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穿着件杏黄缎面底子的交领长袄,领口还镶着一圈白色的绒毛,这般低下头的姿势,乌鸦鸦的鬓发下显出半截白腻腻的颈子。 那抹纤长,如同工匠精心打磨的暖玉一般,娇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在上头留下些专属的痕迹。 裴元彻知道那抹雪白有多么嫩滑,喉结上下滚动,眸色也暗了下来。 见她还低着头等他回应,他压下眉眼,嗓音沉哑道,“不必客气。” 顾沅这才朝他福了福身子,转身进了雅间。 五公主见自家皇兄还杵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抹杏黄色的身影,不由得挑眉,哼道,“皇兄,你这是见色忘妹!我说你怎么替她们说话呢,原来你也被那个顾沅迷住了?” 裴元彻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那个“也”字,浓眉蹙起,“你还知道谁被她的美色所迷?” “那可多了去了。她这容貌多扎眼,见过她的男人十个有八个都挪不开眼,我若是男子,肯定也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听到这话,裴元彻面上多了几分冷戾。 是了,上一世就是她太惹眼,太招人,他才会生出掠夺的心思,想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以金屋供之,再不让旁人觊觎她半分。 默了片刻,裴元彻冷肃道,“以后你对她客气些。” 五公主,“凭啥?” 裴元彻沉默,只心中添补着,凭她是你未来嫂嫂。 ☆、【3】 兰字号的雅间,大而清幽,正中摆着长桌圆椅,一墙上挂着山涧兰花图,桌几上摆着的香炉也是兰花纹。 顾沅她们并未入座,而是走到雅间外的栏杆旁,兴致盎然的看着喧闹的大街。 大街上人潮拥挤,摩肩接踵,其中大部分是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婆,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无法抵挡翩翩读书郎的魅力。 “怎么还没来呀?真是急死个人!”张韫素趴在栏杆上,扬着脖子,望眼欲穿。 顾沅从容的斜坐着,无奈劝道,“你小心点,别栽下去。” 忽的,卢娇月轻轻扯了扯顾沅的袖子,“沅沅。” 顾沅微怔,“怎么了?” 卢娇月没说话,只拿眼睛往屋里撇。 顾沅看去,只见那架朦朦胧胧的轻纱山水画屏,一道挺拔的身影端正的坐着。 她心下微诧,太子殿下竟然没走,反而还坐下了? 默了片刻,顾沅抿了抿唇,猜测道,“他应当是陪着五公主,怕她与咱们再起争执……” 说话间,街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礼乐声,穿着青袍的礼部官员在前头领路,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还有其余排名靠前的十七位进士,都穿着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缓缓朝朱雀大街而来。 大街上顿时欢声雷动,人声鼎沸,“来了来了!!” 张韫素也一脸激动,麻利的打开带来的雕花漆盒,从里头抓出一把绣帕、鲜花、荷包之类的,就往顾沅与卢娇月的怀中塞, “沅沅,等会儿你朝文家哥哥砸,我朝陆小侯爷砸,至于月娘……你中意哪个就砸哪个。” 顾沅和卢娇月抱着满怀的脂粉物,哭笑不得。 五公主听到街上的动静也走了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到张韫素嚷着要朝陆小侯爷砸香包,她顿时沉下了脸——这个无礼跳脱的女人,还敢肖想陆小侯爷?她配吗! 顾沅敏锐注意到五公主不虞的脸色,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忙起身拿了两个荷包一把花儿,“五公主,这些你拿着吧。” 五公主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个顾沅倒是个会来事的,淡淡“嗯”了一声收下,也走到了栏杆旁。 随着仪队走来,街上的议论声更为热烈—— “啧啧,这届进士真是不错,个个都长得这般出众。” “是啊是啊,陆小侯爷的风姿自是不用多说,不曾想这状元和榜眼的容色也毫不逊色。一个萧萧肃肃如劲松,一个温雅翩翩如修竹。” “听说前三甲都还未及冠,这般年轻就拿了这般名次,真是年少有为呀。” 议论声中时不时还掺杂着几声尖叫,“啊啊啊啊,看这边!看这边!荷包接着!” 只见无数的荷包香帕跟不要钱似的,疯狂的往前三甲的身上砸去。 其中探花郎陆小侯爷是被砸得最多的,他骑着马,俊美的脸庞上噙着风流的笑意,当荷包手帕之类的砸来,他会接一两个,揣进怀中。每每这时,姑娘们的尖叫声更加疯狂。 相比于陆小侯爷的怡然自得,状元郎郑泫则是肃着一张冷俊的脸,身板挺得直直的,眉头微微蹙着,仿佛砸在身上的不是香帕荷包,而是石头臭鸡蛋。他这般古板冷漠,渐渐地姑娘们也不太朝他砸了。 至于榜眼文明晏,他脸色自然,由着她们砸,反正他也不接。他只顾抬着头,目光在沿街两道寻着什么似的。 “沅沅你快看,文家哥哥是在寻你呢!你快扔个荷包给他呀!”张韫素跟五公主比赛砸陆小侯爷之余,还不忘提醒顾沅。 顾沅垂下眼,见到那身骑白马一袭红袍的翩翩郎君,正朝着楼上看来,显然寻见了她,他俊雅的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顾沅如玉的耳根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朝他轻轻挥了下手,算作回应。 屏风后,裴元彻修长的手指捏紧了瓷杯,黑眸鹰隼般锐利,直直的盯着那道杏黄色身影的一举一动。 他想抓住她的手,捂住她的眼,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警告她不准看旁人。 疯狂的念头如同蔓草般在心头肆意生长着,他努力克制着,眸光闪动 沅沅,别扔。 他这般盼着,下一刻,却见顾沅抬起手,轻轻的扔了个荷包下去。 这一幕实在太过刺眼。 裴元彻心口一窒,她这哪是扔荷包,分明是往他心上扔刀子。 捏着瓷杯的手一点一点收紧,修长的手背上青筋明显,他浓郁的眉眼仿佛凝着一层寒霜,冷戾横生。 内侍李贵在旁边看得心惊rou跳,天爷呐,这要再加重些力气,杯子怕是要应声而碎。 他顺着目光看向栏杆处那一道倩影,心里是一千一万个疑问,他日日跟在太子爷身边,太子爷到底是从何时看上永平侯府的姑娘? 明明后脑勺的伤口还未养全,一听说侯府姑娘出门了,拆了绷带,换了新衣,巴巴的就往这边赶…… 偏生人家姑娘对他客客气气,半分情意都没有,他自个儿倒是杵在这生起闷气来。 李贵想不明白,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倏然,屏风那头传来那云忠伯家姑娘的声音,“哎呀,没扔中,没事,沅沅,你再多扔几个,总有能扔中的。” 永宁侯家大姑娘则是摇头道,“我准头不够,还是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