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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天儿怎么这么热啊,又没有空调,一点都不爽。” 立冬早就习惯了萧元景这冷不丁的说着他没听过的词,当做这是萧元景的博学,然后道:“对了殿下,刚才平都王府的人来投了帖子,问殿下你晚些时候会不会离府,说平都王殿下有事情找你商量呢。” 萧元景皱着眉,这才稍微起身,就是一脑门的汗,他用手帕抹过汗水疑惑道:“这萧元齐找我做什么,你有没有问啊。” 立冬摇摇头:“平都王府的人说,平都王殿下稍晚些时候来,若是殿下要去哪儿也请留下口信,殿下,奴才觉得这平都王好像是真毒有什么急事儿找您呢。” 萧元景略想了想,随后道:“无妨的,你去让厨房准备,今晚上咱们吃火锅,平都王也在,让他们把菜品准备的齐全点儿,顺便,凉茶常温就行,喝冰的容易跑肚子。” 立冬应声退了下去,萧元景就再次瘫倒在了椅子上。 这萧元齐是有什么事儿找他呢? 还找的这么急,实在费解。 日头渐渐偏西,书房里的电风扇也关上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热,可萧元景觉得要是吹久了只怕脑袋受不了。 这日头不过刚刚一落,萧元齐便在王府的随侍带领下直接去了饭厅,嗅着那火锅香味,看着与侍女们一起往桌上摆着菜的萧元景,不由道: “四弟好雅兴啊。” 萧元景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正等着二哥呢,好像还不曾单独与二哥一起吃个饭,小弟我是做火锅店生意的,自然是请二哥尝尝这火锅的味道了。” 萧元景招呼着萧元齐坐下后,便让这些侍女退出了饭厅,关上门。 萧元景夹了rou搁进锅子里煮着,一边兑着蘸料碗,一边笑着道:“二哥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说来听听。” 萧元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 萧元景摇摇头,将煮好的rou夹进萧元齐的碗里,为他斟上凉茶:“二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呢,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二哥既然有事找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也不会装聋作哑。” 萧元齐看着萧元景这样随和自在的模样,原本还有些担心,此刻也尽数将伪装褪去,垂首叹息一声:“我的确是有事求四弟帮忙。” 萧元景笑着道:“二哥有事儿说,东西也要吃,咱们边吃边喝边说,痛快。” 萧元齐点点头,应了萧元景的要求,一边涮着火锅,一边跟萧元景说求他的事儿。 上元节那日,萧元齐在灯会上遇见过一位姑娘,当时只不过惊鸿一瞥,虽未情根深种,却也存下了印象。 可没想到二月二踏青之际,萧元齐在城外的花神庙中,再次与那姑娘相遇,姑娘折服于萧元齐的诗词画作,萧元齐对那女子的琴音所动。 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在花神庙定了情,许了终身。 萧元齐原本就到了娶正妃的年纪,恰逢被齐国侯一事耽搁,也就忘了向皇帝提及他所中意的是谁家的姑娘。 也是最近皇帝提及了萧元齐的婚事,他想着那姑娘的父亲不过是朝中不起眼的官吏,就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向皇帝开口,求娶这位门户较低的女子做正妃。 可这姑娘的父亲并不知道她以心有所属,恰逢这后宫的大选之期在八月就会开始,这姑娘的名字自然也是在入选的名单之上。 如此一来,姑娘是铁板钉钉的家人子,不能另行婚配不说,即便是落选了,三年之内也不能婚配,谨防皇帝途中想起来,又给召进宫里去。 萧元齐是非卿不娶,那姑娘是非君不嫁却不得不放手。 所以萧元齐这就想到了萧元景,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又是极其聪明的人,萧元齐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求萧元景。 听完萧元齐的娓娓道来,这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也过半了。 萧元景眉头微蹙,侧眸看着萧元齐:“二哥,你就真的想娶那位苏……苏……苏什么来着。” 萧元齐:“苏映月。” 萧元景点头:“对,苏映月,二哥就是为了她,来找我帮忙,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萧元齐应着:“我知四弟足智多谋,所以几经思索后,才来找四弟帮忙。” 萧元景挠挠头:“不如,让他们家的meimei进宫,或者jiejie?” 萧元齐:“她是家中独女,况且,你我是皇子,正妃人选原本就该是家室好的姑娘,我虽然不介意她的门户,可我担心父皇,如果再有人冒名顶替她入宫,让我们在一起的话,万一哪天捅出篓子,也是惹祸上身,既然是想娶,我就想堂堂正正的娶,不想让她无名无分,或者,顶替他人身份。” 萧元景侧首看着身边的这个多情种子,突然叹息一声,他与卫长恭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在一起呢。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萧元齐竟然也是个死脑筋,不过,倒是重情重义,值得那位姑娘嫁了。 萧元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二哥放心,这事儿我替你想办法。” 萧元齐一脸感激的看着萧元景,以茶代酒道:“那我就先谢过四弟的大恩了。” 第84章 这兄弟两个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的饭, 可算是把满桌子的菜都吃光了。 萧元齐踩着月色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青竹看着自家主子依旧锁眉的模样, 不免有些担忧: “殿下, 若是长平王殿下不肯帮忙,不妨求求昭仪娘娘,虽然如今恩宠不比从前,可到底是能见到陛下的。” 萧元齐摇头:“倒不是长平王不愿帮忙,而是他答应的很快,我原做好了若是他不答应,就提条件来着, 可他呢, 却是在听我说完后,便爽快的答应了。” 青竹也有些诧异:“长平王殿下答应了还不好么?” 萧元齐侧首看着青竹, 随即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了贺儿的话, 他说萧元景仗义,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事,就从来不会食言, 他不求什么回报, 只说是兄弟间该做的。” 青竹还是不相信:“长平王殿下真的是这样的么?” 萧元齐:“或许, 我真的该对他改观了,从前贺儿是跟在我身后比较多, 可如今, 他待萧元景却好过我这个亲兄。” 青竹实在不敢再揣测萧元齐的心思, 只道:“殿下, 长平王是什么样的人此刻还不好做定论,万一他用此事要挟你呢?” 萧元齐摇头:“无妨,若他以此作为要挟,我自有应对的法子,可若是他真的帮我解决了此事,我日后,势必欠他一个人情。” 青竹沉默着,也不曾再说话,只在一旁安静的伺候着他。 倒是萧元景,吃饱喝足以后,这个乘着晚风,在花园里搭了张太师椅,点着熏香驱赶蚊虫,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