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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吉,印在金钱上的男人啊! 藤丸立香特别诚恳的表达了感谢,并提议道:“如果有时间,请务必来出版社坐坐,就算本人印不上纸张,但是沾沾气息也好。” 福泽谕吉:……? 执掌黑夜的港口mafia雷厉风行,黄昏的武装侦探社游走在界线之间,一时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横滨的蟑螂都领到了唯一的身份证编号。 擂钵街。 中岛敦甫一站在入口处,就变得有些紧张,这里的气息和孤儿院中的十分相似,四处充斥着压抑的感觉。 “阿敦,手。”跟在他后面的藤丸立香忽然开口,由于每日他都会去侦探社和太宰治打卡互喷,经过这么段时间,他和中岛敦已经熟悉到可以用名字相互称呼了。 “啊、是。” 白发少年听话的把手伸过去,一颗玻璃纸包裹的蓝色糖果塞入他的手心,他困惑起来,“糖的话,那个……” 藤丸立香顺势摸了摸他的头顶,解释说:“尝尝看,薄荷可以缓解紧张。” 语毕,又给泉镜花他们分发了不同口味的糖果。 “哎呀,藤丸君,那我的份呢?”太宰治凑上来,他脸上添了新伤口,一侧眼睛还包扎了起来。 藤丸立香好心情的拆开一颗,喂自己吃了,然后精心把糖纸重新折成原状送给他,笑眯眯:“太宰先生只适合吃点空气醒醒脑子。” 太宰治:“哈哈哈。” 藤丸立香:“哈哈哈。” 中岛敦:你们笑起来真的好可怕!! 虽说这样想着,可他的心情不知不觉中松弛了许多。 像他们这样乌泱泱一大群人,在擂钵街一起行动是非常扎眼的,所以按照事先的分组,分别进去摸排,最后遵照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集合即可。 第一组是中岛敦、泉镜花和国木田独步。 第二组则是藤丸立香、太宰治和谷崎润一郎。 谷崎润一郎拿着地图,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这组三个人里,随便另外两个人中的谁来看地图都比他好,“根据乱步先生的推测,从这穿进去,往……呃、藤丸先生,你这是……?” “边走边说。”藤丸立香投影长鞭挂在腰间,他言简意赅,率先踏上了擂钵街凹凸不平的街道。 太宰治紧跟上去,地面上残存了几块尚且完好的青石板,他像玩小游戏一般,单脚在上面跳跃,米色的风衣下摆高高飞起,旋即又落下:“盖提亚没跟你一起来吗?” 盖提亚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酒店里,似乎在尝试如何解决他们被固定在这里的问题。那种世界级别的隐秘,怎么想都不是连魔术都半吊子的他可以参与进去的。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每天都要呆在一起。”藤丸立香说完,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目光中透露着明显的怀疑,“……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鸢色的瞳眸瞥了眼他左耳上的金色耳坠,撇撇嘴没说话。 太宰治对这里的地形rou眼可见的比谷崎润一郎熟悉,他甚至不用看地图也能在这里自由穿行,找到最快的、通往目的地的捷径。 此时天色已晚,铺天盖地的血红中混着一点金黄色,跟着海湾的潮涨潮落而醉生梦死,贫民窟的气氛摇身一变,白天它积贫积弱,夜晚则像是一台粉碎机,把任何可以吞下的东西都撕扯成碎片,把生命和尊严统统磨成粉末。 根据乱步对绑匪们衣着等随身物品的推测,他们获得消息的来源正是出自这一带,找情报贩子这种事要尽可能快稳准,因此就算是危机四伏的夜里,他们也打算冒险一趟。 标出的地点有好几个,一个一个找难免太大张旗鼓,这样分头反而更快。 不过太宰治拿到计划书之后大笔一挥,多写了一部分出来,以防万一。 谷崎润一郎按图索骥,找到了一处破败的民房,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不禁让人心生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跑掉了,又或者说只是装作无人呢。 “走吧。”太宰治看了眼门框,径直换了个方向撒开步伐。 “可、可是!”他站在原地,格外为难,“乱步先生给的地址就是这里?” 藤丸立香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给他指了指门框处的锈迹,那里的细微之处都严丝合缝,完好无损,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开过,除非这幢房子有第二个出口,不然里面不会有人的。 一直出师不利让谷崎润一郎有些挫败,他还在失意中,一串跳跃的音符引入耳里,他细细辨认了下:“……小提琴?” 这时,其他人也听到了。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和风一起跑过街道,乐声蕴含的欢欣和环境格格不入,乐句与乐句之间并不连贯,也没有很精明的处理技巧,琴很劣质,走音的地方宛如木头在濒死挣扎。 太宰治歪头想了想,形容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给斧头的仙女真是慷慨。” 绕过低矮的残破房屋,月光垂下丝绦,令人类的双眼能够在夜晚依然 可以目睹这壮阔坑体的全貌,因为缺乏资金和物资,这里的夜晚尤为黑暗,同时也使得月光看起来比城中的洁净。 一位带着白色绒毛帽的青年正站在一处高耸的石块上,略长的发浮动于晚风中,他手握琴弓的姿势相当标准,见人来了也不停下,继续演奏那断断续续,时而高雅,时而令人牙酸的调子。 最后他以一个清亮且回味悠长的泛音收尾,技巧纯熟到足以规避器材的巨大短板,葡萄酒般的双瞳俯视着来者三人:“我想你也差不多快到了,如何,这首曲子就作为给你见面礼吧。” 太宰治双手插兜,敬谢不敏:“不必了,我没有吃饭时还要配上锯桌子腿的嗜好。” “真遗憾啊。”他说着,无所谓的直接扔下手中的小提琴,木质的空箱和琴弦瞬间爆发出尖锐的声响,冤魂似的犹在耳边环绕。 那声巨响之后,夜晚的空气变得更加宁静了,被城市的灯光污染过的夜空掩盖了群星的身姿。 藤丸立香最先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你们俩有话直说行不行?” “正巧,事情还要从你这里说起更好。 他的手势像是在把玩魔术的老道魔术师,转眼之间就抹去了藤丸立香存在,似是要宣布自己的出奇制胜,他问道:“你对此怎么看,太宰君?” 然而,太宰治的双手甚至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他翘起嘴角,只是答道:“用眼睛看啊,陀思妥耶夫斯基。” 沉默身为博弈的一个环节,不可避免。 思想与思想的交锋是最无形的,也是最锋利的,而这争夺又是最残酷的,因为思想成型的刹那间,便已经高下立判。 少时,费奥多尔眼睛睁大了些许,黑发压着的耳机里传来某个讯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