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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任谁看到这副情景都会坚信,春天还会再来。 “我一直很憧憬魔术,所以才变卖了家产到时钟塔求学。”韦伯伸手摆弄着几枚花骨朵,神色落寞,“但是……梦想什么的,果然是不行的吧。一边想自己做得到,一边被现实狠狠的扇耳光,我或许的确没有实践魔术的资质。” 青年没说话,但看得出他在很用心的聆听,这样的态度反而令韦伯好受了许多。 他松开手,那些骨朵在花丛着舒缓的摇晃着,他用半苦恼半坦然的语气继续说:“其实我很羡慕你,直面那样的圣杯,那样的从者,轻轻松松就能够接受,也可以做出策略。我不行,拥有才能的人总是可以在天空自由翱翔,而我只能在假想的空中飞翔,真是……一点也不够看啊。” “假想的天空也是天空啊。”藤丸立香忽然说,“虽然在实践上没有才能,但是在理论上的才能,你应该是有的吧?如果有能做到的事情,却没有尽最大的可能做好,我觉得那种后悔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不打算用自己是魔术门外汉这种事去安慰韦伯,因为那样就好像是在说你看我比你还要惨,所以你没有难过的资格。 藤丸立香不想这样,哪怕只有一点,他也想要让韦伯知道自己的闪光点在哪里,是多么的闪耀。 “你……” “怎么了?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韦伯凝视他半晌摇了摇头,“不,真是的,被好好教育了一通呢,多亏了你,我的确想明白了。我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认可,不再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待,坦白的说事到如今,这仍然是我的愿望,但、不论如何,我都不打算拿别人的性命作为代价,所以我要退出。” “那好,走,我们进去具体说说找人的事情吧。”藤丸立香笑道。 …… 听完事情的原委,远坂时臣端着酒杯站在冬木市的地图前,他沉吟片刻,“的确,最近失踪案的数量比往年多出许多,并且检测到了魔力残留的痕迹,尽管不能具体向你们说明消息来源的内幕,但我可以确定这是caster的所作所为。” “绑走麦肯锡夫妇的人确定是caster吗?”藤丸立香问,“那些失踪案基本上都是以孩子为主要目标,像麦肯锡夫妇这样的类型,不如说是和目标完全相反。” 韦伯咬住唇,“……模仿犯,这种可能性也不得不纳入考虑范围呢。” 他转看了伊斯坎达尔一眼,发现壮汉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威武雄壮的王八,视线再放远一点,那个可怕的金闪闪和那个可怕的金毛毛的额头上也各有一只,“喂……rider,你们这是什么王八联盟吗?” “话别这么说啊小子,既然要结盟,就拿出点样子来嘛!”征服王爽快的解释完,“怎么样了,有头绪了吗?” 让caster退场是必须的,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生命会被他残害。藤丸立香垂头思索,如果失踪的麦肯锡夫妇和caster没关系,那为了救人他们势必要兵分两路。 人员的分配和搜索路线,不同的方案在脑海中闪现,他试图从中择选出最优解。 caster完全收敛了气息,就算是与星辰链接的恩奇都也排查不出任何异样,除非对方漏出尾巴。 “这里。”在众人纷纷思考的时候,一根手指落在了地图的某处河岸上,“你们想找的人都在这里。” 是盖提亚。 藤丸立香脑壳一嗡,还没想明白盖提亚为什么忽然帮他的忙,就看到人王猛地向他投来某种蕴含了强烈愿望的视线,就像……就像……就像是一只需要夸奖的金绵羊似的。 他都快养出条件反射了,下意识道:“谢了。” 萦绕在魔术式身周的压迫极重的气息有了片刻松弛。 藤丸立香:区区盖提亚,超好搞定! 盖提亚:区区藤丸立香,很好搞定。 …… 根据盖提亚的指引,进入了藤丸立香他们坐着神威车轮,深入地下排水系统,地下的确是一大盲点,不然韦伯搜索小半晚上,不可能找不到。 车忽然停住,韦伯探出头问:“到了吗?” 伊斯坎达尔伸手把他的头摁了回去,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流露出沉重,“嗯。” 藤丸立香察觉到不对,率先跳下车,迎面而来的腥臭味让他差点没绷住。 灵子化的恩奇都旋即显现出身影,“这……真是过分啊。” 在caster的工坊入口处,宛如装饰一般挂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每一寸都看得出经过了非人的折磨,到了这个地步,动手的人似乎还不满足,把四肢弯折出怪异的弧度,肌rou解剖开当做流苏挂在骨架上,头还被摘取下来,一个放在胸腔,一个放在腹部的空洞内。 神威车轮的另外一边传来剧烈的呕吐声,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韦伯看到这一切,他嘴唇哆嗦着几乎不成调的喊出爷爷和奶奶的音节。 “有魔术的残留。”盖提亚说。 藤丸立香正好奇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热心,就听见魔术式勾起一边嘴角,揭露了更加残酷的真相,“他们被剖开的时候,还没能死去。不,是不能去死,caster的魔术不允许他们抵达死亡的安宁。” 那种极度的痛苦,连死亡都变成了奢求的现实,麦肯锡夫妇的绝望已经无法用想象去计算。 他浮在半空中,金色的发尾在腥腻的地下蒙上了淡淡的光晕,怜悯之兽继续道:“想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颅被摘下来,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吧。” “别说了!”青年打断他,但是为时已晚,韦伯被刺激得几乎说不出话,胃部剧烈的痉挛剥夺了他的理智,整个人陷入极度痛苦的状态中。 藤丸立香快步奔过去,一记手刀让他暂时昏迷过去,同时架住他的身体,摆好头部,以免呕吐物滑入气管造成窒息。 外围的惨状已经如此,更不用想里面是怎样一番地狱。 盖提亚落回地面,轻松的抬手接住青年挥舞过来的拳头,轻描淡写道:“我说出了正确的事实而已,没有勇气面对是人类自己的事情,自身弱小、一文不值却可以对同胞屠刀相向,人类只有死相还有些微可看之处了,不是吗?” 筋力A的他握住藤丸立香的手腕,然后猛力上抬并折向对方,而自己身体前俯下压,做了个压腕别肘的动作,“总是同一招会令我感到腻味的,藤丸立香。闹剧已经够多了,就算你的确在体术的造诣上超出了寻常人,但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在上臂的关节几乎被卸下的时刻,藤丸立香也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勾起一边唇角,空着的手握住盖提亚的另外一只手,猛然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