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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而重复的词语使用两次便足够证明记忆深刻。 很棒。 真是让人意外的评价。 并非此前没有被这样夸奖过才显得意外,但在川岛自认与父亲关系不好、不能兼容而疏于联系后,却还能从别人嘴里辗转得知这样的评价,要说没有半分触动那绝无可能。 事实上,川岛幼时一度非常在意父亲的评价,对方在一段时间内都是他前进的目标与方向,许多人对他风格上的评价也都更偏向父亲——如果不开口的话,则会是更像母亲。 川岛看了眼时间,询问女孩有没有吃过晚饭。 “有,叔叔说今天吃了晚饭过来比较好。”芽衣捧着杯子晃了晃腿,察觉川岛没有不悦的神色,轻轻地左右摇摆着,贝壳般地小牙齿咬上杯沿,“哥哥你手受伤啦?” “嗯。”川岛应了一声,对于女孩的身份信息有些部分还是对不上,但今天这种情况他实在懒得继续思考,何况现在已经天色不早,“那你今天是在我这里住吗?” “要!” “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川岛无奈地笑了一下,唇形弯起一个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柔和,“叔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把你接走?” 芽衣摇头:“叔叔让我在这里先待着。” 那也就是不知道具体的离开时间了。 川岛决定明天再去和父亲好好谈谈。 “今天你睡那间屋子——一个人睡觉害怕吗?”川岛将自己的房间指给女孩看。 “不害怕。”芽衣跳下沙发看了一眼,仰头拉了拉他的手指,“那哥哥睡哪里?” “嗯?” “没有房间了呀。”芽衣肯定地道,这间屋子并不大,打量的时间足够在她心底形成认知,“而且,哥哥真的好温柔啊。芽衣超级~喜欢哥哥!” “我睡沙发。”川岛随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完毕才稍显迟疑地僵硬移开。 藤原家的人似乎都很会和人打交道,轻易就能适应新环境交到朋友。 这是很久之前,川岛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听过别人一句恭维的话,现在看来,不得不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几分准确。 第二天早上,川岛是被门铃声叫醒的。 小姑娘还在房间里安稳睡着,川岛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便看见春绯神色焦急地站在门外,看见他来开门,松了一口气:“打你电话你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怎么了?”川岛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唔,手机好像被我调成静音了。” 他侧过身,示意春绯进屋。 “不是说今天要一起看书吗?”春绯举了举手上提着的包,下一刻便瞟到川岛的左手,“你的手怎么了?” 她弯下腰,毫不避讳地接触川岛的手臂,动作亦十分轻柔:“烫伤吗?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没什么事。” “这也叫没什么事?”春绯不赞同地反驳,“我不是说过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和爸爸吗?你现在手不方便还一个人住着,根本就……” 少女责备的嗓音戛然而止,目光径直投射在川岛身后的不远处,内里情绪逐渐变化为精彩而复杂的某种情感,如果非要川岛以语言来转化翻译的话,那大概是—— 卧槽!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私生女?! “……” 川岛默默地轻敲了下额际,一回头果然看见藤原芽衣抱着枕头站在房间门口。 没有穿鞋。 “把鞋子穿上,你本来就感冒了。” “哦。”小女孩乖巧照做,一边软软地请求,“哥哥,我饿了。” “待会儿带你吃早餐。” 安抚完小的,川岛转头看向已经一脸懵的春绯,解释道:“嗯,这个是……我父亲暂时托我照顾的——不是我父亲的孩子。” 当然更不是他自己的。 “……哦。”春绯迟缓地应了一声。 …… 本是决定去外面吃早餐,但春绯说既然她在这里,就由她来做早餐。 不仅为了川岛,尤其短短时间内,藤原芽衣小姑娘又迅速获得了春绯少女的心,一大一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成一片。 家里没有足够的食材,春绯准备出门,川岛自然也跟着,又不能放小姑娘一个人在家,于是一行三人一同出了门。 川岛所租住的公寓地段不算很好,如果要去大一点的购物超市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抵达,刚走出小区大门,一辆车缓缓地停在身边。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 “真是运气,我还怕找不到地方浪费时间呢。”来人很是自来熟的模样,但仅这一句,在看清目前状况后顿时傻了,“什么情况?一家三口??——藤原你连孩子都有了?!” “……” 川岛无言以对,冷淡地朝他颔首:“西门君,有什么事吗?” “呃……”西门总二郎还愣愣地指着这边有些回不过神,“没别的,有些事想问问你罢了。” “关于道明寺的事还容我拒绝。” 话是这么说,措辞也足够的礼貌客气,但川岛说完就走,丝毫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噢,这还真是……”自认拿出了好态度的西门被猝不及防地浇了冷水,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藤原你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傲?” 本来以为对方脱离了“藤原”一姓,又失去了那般高高在上的地位,由云端跌落泥地好歹能让他挫挫锐气,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可一世。 这么说来,果然上次在餐厅见面时只是暂时地碍于侍应生身份。 难怪阿司会被他气成那种样子。 “藤原你好好听人说话啊。”车缓缓跟上去,西门余光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另外两位,“我来也只是想问问你和阿司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川岛骤然停下脚步。 “如果我还姓藤原,你确定自己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少年面无表情地陈述着,目光如锋刃一般锐利无匹。 “这算威胁?” “是忠告。”川岛微一挑眉,眸底浮现某种近乎嘲讽的冷酷意味,“你认识我多久了,西门?什么让你觉得我也是不用顾忌的对象了?” 神木所担心的无非是那个孩子的未来前程受到影响,和她算是有点交情的西门总二郎却在这个时候做着不明不白引导,祸水东引转移到他身上。 然而实际上,就算是在英德校内惹到了道明寺被全校针对,这在将来的影响也并没有所预料的那么严重,道明寺这个人实在是那种会转眼就忘的对象,惹他生气很容易,但要让他一直记住却很难。 “……哈。” 西门愣了半晌,才仿佛遇见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情一般吐出难以置信的单音节,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真的在那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