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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见川岛真的转身就走,道明寺三两步追上去,满脸的不忿:“谁准你走了!” ——活久见句式之一。 川岛手指移到太阳xue,触手能感觉到那部分跳动活跃,他闭了闭眼,无奈道:“嗯,那你还要说什么?” “你的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烫到了。” “真蠢。去过医院了吗?”道明寺语带嫌弃,却仍然如是发问。 “去过了。” 川岛放下按压太阳xue的手,实在不能理解自己大晚上为什么非得在家楼下吹着冷风聊这些有的没的,尤其是每次见面过后道明寺的态度总能变得比之前更奇怪,这一点不仅让人头疼,更让他生出一股无力至极的颓然感。 他不喜欢应付任何麻烦事或者人,甚至于未来会给他带来不安定事件的人或事,都会让川岛产生规避的不适。 而道明寺正是这样的存在。 川岛忍不住露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带着些许难以忍受的神色,但这却成功让道明寺误解了:“喂,你头疼吗?——你到底生了什么病?说话啊!” “你不这么大声喊,我大概就好多了。”川岛稍稍退开两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先说。” “不用去医院吗?”道明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最终妥协,“行,本少爷也懒得卖关子了。” 他突然扬起嘴角,少见地露出了一个不带嘲讽、却仍然居高临下的得意笑容:“你现在住的这栋楼,本少爷已经买下来了。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仅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房东。” 川岛:“……” 少年转身就走,步伐快得惊人,面无表情地抿紧唇。 道明寺拔腿就追,一边气急败坏地喊: “喂!” “喂!川岛凛!!” “——藤原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川岛一怔,脚步先行停了下来。 步伐同样快的道明寺眨眼就追到了眼前。 道明寺明显已经发怒,但却为何硬生生压制住了,只是咬着牙质问:“你在不高兴什么?!” 真难得这人还能看出来别人是在不高兴了。 川岛简直想给他鼓鼓掌。 “那你在高兴什么?”川岛毫不客气地反问,但因为情绪的并不高涨而多少有些气势不足,“因为把我租的公寓买下来,所以你很高兴?目的呢?做你的跟班,听你的话?——道明寺,你是不是真的太闲了,这一切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锲而不舍?” 数个问句同时砸过来,道明寺还懵着,也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竟然在重逢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喊了他的姓。 如同他不久前的脱口而出。 “你钱多烧心没人拦你,你爱怎么撒钱都随便你。”川岛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整天所发生的事实在让他过于疲乏,“但如果想要什么最好还是直接说出来,这样绕弯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要是还在纠结那次的意外,我只能说……那真的是个意外,我自己也没料到,如果要补偿我也不知道那种东西该怎么补偿,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得了。但做跟班不可能。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 “说话做事都直接点,我才能更清楚你真实意图。” 道明寺是个飞扬跋扈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是一个很容易被看穿内心的人。 只要联系前后态度的变化轨迹,川岛就能轻易分辨出道明寺此刻行动下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这到底是个多么别扭的人,川岛自认多年前就领教过。 那个在庭院打掉了他递出去的那颗糖,却意外在后来的事件中出声维护自己的道明寺司,和今天这个已经长成的大少爷,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第二十一章 “什么真实意图?” 道明寺听了这么一大通,弯弯绕绕都被他自动跳过,却还是准确地抓住了自己所想要的重点,“你上次说不能来英德的理由,是因为迹部景吾吧?” “……什么?”愣了一愣,川岛才想起来自己上次胡诌用来搪塞道明寺的那个理由,“这和迹部有什么关系?” 道明寺冷笑一声:“本少爷用马尔代夫的岛和他换你,他居然都不同意。” “……所以呢?” 道明寺理所当然地道:“所以你就是因为他吧!” “…………” “好,先不说这个。”川岛放弃说明这点,道明寺的脑回路之清奇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他循循善诱地伸出一根手指,竭力想将这件事完好解决,“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买别的餐厅和公寓。” “我……” 川岛伸出了第二根手指:“为什么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等我。” “……” “你看,”川岛收回手,“就算是‘想这么做’,也是会有原因的。没有无缘无故的行动,所以你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这个……” “嗯?” “啊好麻烦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做就去做不就好了!!” “…………” 确实思考了好一会,面对川岛的苦口婆心,道明寺却还是以一句干脆利落地结语成功在妄图劝说的川岛同学心上插了一刀。 川岛扶了扶额:“好,你赢了。” 黑发少年竖起拇指,有气无力地冲道明寺扯出一个明显是敷衍的——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笑”——说是面部肌rou的不正常拉扯应该更为贴切:“我认输,对话结束。” 以防道明寺再次魔音灌耳,川岛适时举手投降。这等示弱的姿态难能可见,饶是长久与其对峙的道明寺都愣了一愣,第一反应压根没落到点上:“我赢了……什么?” “什么都行。”川岛摆摆手,懒得说话,他抬眼望向公寓楼,自己的那一间没有亮灯,显得黑暗又遥远。 ——真想安静地上去睡个觉。 但从来不看人脸色的道明寺此刻也不会让川岛如愿,事实上他本人正陷在一种不可思议的愉快中,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就是自以为很难办的事,对方突然就答应了,类似这样的意想不到和突然喜悦吧。 “所以,”道明寺信心十足、心情大好地笑了几声,“你要和我一起在英德念书吗?” “…………” 川岛用力地甩了两下脑袋,确认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的幻听——道明寺是真以为自己那副嫌弃而不愿应付的样子是答应了啊?! 这是哪个国家的思考方式,能把懒得应付解读出这种意思? 川岛是彻底不愿意说话了。 连扯动面部肌rou的微小动作都没力气去做。 他径直迈步往公寓楼走,道明寺再度追了上来。 “喂,你刚刚是不是又头疼了?”道明寺收起了得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