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高辣小说 - 避乖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子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戴着一顶缠棕帽,牵着两只青蛙,连蹦带跳,口中哼着小曲儿上路。

    伏双望着连蹦带跳的背影,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是在离家出走呢……”

    *

    缠棕帽很大,戴在小鹤子的小脑袋上遮住了一半的眉眼。路过一个货郎身旁时,她学伏双杀价买馒头的本事,给自己买了一顶孩童遮凉用的搭罗儿,用的是乔红熹当日给她的钱买的。

    有了新帽子,小鹤子兴高采烈地来乔红熹家中,将到乔红熹家里时,身后的两只青蛙发疯似地咬她裤管,怎么也不肯松口。

    两只青蛙并重足有王母娘娘的一个蟠桃那般重,它们挂在裤管上,让小鹤子一个五六龄的小姑娘走得艰难,大好的心情被一扫而空。

    小鹤子见了苍迟,气都往苍迟身上撒,说完话,猫腰拽下咬着裤管上的青蛙,连着绳子扔过去。

    小鹤子尽浑身的力气,两只青蛙越过卫赐与苍迟的头顶,掉进了院子里的深井内,溅起了一阵小水花。

    乔红熹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走来院子一视,只见西番莲散落了一地,墙外冒出一个戴着漆纱飘飘巾人头,瞻视不赖,正与长着龙角的苍迟额对额,眼对眼。

    她脚下避开西番莲来到墙旁,问:“你是谁?”

    乔红熹乌发未挽,盈盈走来。

    转盼间,卫赐心头乱跳,把脸红了半边,搭在墙顶的手急忙揣进袖中去掏出一张汗巾,半吞半吐道:“乔乔,我是卫赐,你救过我的。”

    卫赐眉梢眼角都带着情书,苍迟幽幽插了一句:“是一只喜啖死人脑髓的三百三十的龄刺猬精。”

    苍迟直接揭穿卫赐的底细,里头有错,什么喜啖死人脑髓,都是隔壁账,但卫赐惴惴不敢驳,脚下一软,在六只眼睛下现出了真面皮儿。

    是一只体长不过尺的刺猬,毛发偏深杏色,眼光偏墨绿。

    卫赐掉在苍迟的木墩儿边,前爪揣着汗巾,伏在地上,不敢仰视顶上的人。

    小鹤子听到乔红熹的声音,恨不得立刻钻过去抱住她。

    灰墙有个壁窦,窦沿烧灼痕新明,是苍迟与伏双打架时弄出来的壁窦,乔红熹没来得及去修,随手拿了一堆杂草遮掩。

    丈量一下好似可以钻过去,小鹤子爬不过数仞灰墙,也不想绕路从大门进去,活络活络四梢,脱下头上的搭罗儿,头照准那个壁窦冲过去。

    初钻墙时毫无阻碍,头至腰的部分过去了,但尴尬地卡在两胯哪儿,进退两难,又不能转侧,整个身子横在半空,像极了落入网罟的鱼。

    狼狈若此,小鹤子稚弱也知此事伤面,她抬袖遮面,两泪滚滚而下:“乔乔快救小鹤子的命。”

    见过殚形的乖龙,再见一个人热突突变成一只刺猬乔红熹都不觉是怪事了,若有所思间,却被壁窦里突然出现的小粉娃吓得息声失色,手足僵不得动。

    墙边有三个非人类,站在木墩儿上的乖龙,揣爪伏地的刺猬,还有卡在墙里的未知物种,乔红熹肌上栗子狂生,心神难以把握。

    苍迟跳下木墩儿,蓄意从刺猬身上跨过,对小鹤子款言:“变成鱼就可以钻过来了。”

    小鹤子哭道:“万一变成了鱼,往外滑怎么办呢?”

    苍迟抓住小鹤子的手腕,道:“这样就不会滑出去了。”

    手就是鲤鱼的胸鳍,苍迟抓住小鹤子的手,等她变成一条鱼后臂肘发力,往内一扯,小鹤子轻而易举地进到院子里。

    小鹤子变成鱼解决了卡墙的尴尬事儿,进来院子后立刻变回人形,抱住手足变僵的乔红熹念叨:“乔乔你都不知道苍迟大人有多过分,抓两只青蛙来扰鱼清梦,小鹤子拿棉花腮着耳朵都睡不着,睡不着,饮食大减于前,都脱了一层rou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这几日伏双大人也爱半夜三更来扰鱼清梦,小鹤子这些时日想住在乔乔家,可不可以?”

    加上今日与小鹤子见面次数不盈五指,小鹤子对她毫无戒备,还道出借屋宿下的话,乔红熹莫得其解,不知怎么回答。

    苍迟拎起小鹤子放到一旁,道:“既脱了rou还卡墙里,想来rou没脱之前都钻不过来。”

    晴光烫人,小鹤子气哼哼蹲在在苍迟影子上避光,分辨道:“才不会呢。苍迟大人就知道笑话小鹤子,伏双大人说您之前藏壁里,虽缩小了龙身,但还是太胖,动一下就把人家的墙都给挤坏了,害得人家花钱请圬工来修葺。”

    “那墙本就是坏的……”苍迟露出忧愁的神态,“吾进去之前墙内就馊了,不是因为……壮。”

    那日的记忆犹新,乔红熹脸色倏尔一变,原来那日藏在江府壁里的腌臜东西,不是蛇,而是乖龙啊……

    她头疼不已,原来早八百年前她就和乖龙打交道了。

    “没说苍迟大人壮,小鹤子说的是胖,是胖。”   小鹤子立马反驳,“伏双大人说了,您压草草折,压人人断气。”

    苍迟忽收起忧愁的神态,学卫赐和小鹤子那般叫乔红熹:“不胖,吾昨日才压了乔乔,她现在好好的,没断气。”话顿了顿,转过头去与乔红熹求证,“乔乔,吾胖吗?”

    话都说出来了,乔红熹阻止不了,作客态向苍迟,看向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刺猬和它手上的汗巾子。

    卫赐方才说自己救过他,她脑子轱辘转,搜索出救刺猬的那一日,似喜似惊道:“你是树下那只被雨淋湿的刺猬吗?”

    卫赐频频点头,不措一词。

    “这些都是你送的?之前那些也是你送的吗?”   乔红熹拗项看身后的西番莲问道。

    怪不得从那日之后院子里总无缘无故出现果物,原来是刺猬来报恩。

    苍迟不高兴乔红熹无视自己,垂首下视卫赐,在他点头之前道:“是偷的,猬之嘴吸死人脑髓,猬之刺偷人果物。”

    这一番话让人情何以堪,卫赐心中有气,忘了身份悬殊这种事情,身子越蜷越紧,和车轮一样照准苍迟方位冲过去,用身上的尖刺在他腿上扎出无数个血孔:“猬之刺,是用来扎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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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避乖龙046 欢喜势(H)

    046 欢喜势(H)

    刺与刺之间有间隔,扎进rou里痛养分明又分散。苍迟皮糙rou厚,卫赐扎不深,一个抖腿卫赐就掉在地上了,撩开袍子一看,毛腿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血孔。

    小鹤子转面忍笑,道:“那猬之嘴,是吸龙之血吗?哈哈哈。”

    卫赐扎完之后心虚,骨碌骨碌滚到乔红熹提跟子后藏身。苍迟沉着脸,脚尖方位朝卫赐来,走一步,卫赐滚一圈,贴着乔红熹的鞋边左滚右滚。

    乔红熹不敢动,生怕脚一挪,地上就有一团血浆。

    苍迟两手扎进乔红熹肋肢里,和举孩童一样举起她,抱在自己怀里。卫赐没了遮蔽,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在地上瞎窜。

    双脚离地的瞬间,乔红熹傻了眼,她虽瘦小,但好歹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不少胳膊不缺腿,饭也没少吃一顿,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