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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从嘴巴里喷出的白星沫子。 苍迟微微剔起一只眼,喉中气力十分微弱的一问:“有何事?” “你真要宿在这儿?不回你的老巢庙吗?” 乔红熹丢掉手上的草问道。 老巢一词生动道尽苍迟行为,强扭丝瓜还占丝瓜之地,他如今和蛮横的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成熟老练,是个老手了。 “吾累了随处都可以为家的。”苍迟说完闭上眼继续酣眠,“吾的枕头呢?” “脏,扔了。”乔红熹不再与他兜搭,把买回来的果蔬干rou搬回胞厨。来回搬了几回,便觉身子疲乏,无力去起灶做饭,匆匆吃了在浮铺买的糕点垫肚,而后洗干净身子,拿出折子记下今日花销才上床睡下。 苍迟听见枕头被扔,蠕蠕动龙身,寻个舒坦的姿势睡了。 这一夜,外头的霹雳声擂鼓似响,每隔一个时辰响一回,霹雳声落地紧接着是苍迟朝天怪吼声。 街坊邻里以为有雨下,披衣起身欢呼起舞,欢呼起舞了一宿,天没下雨,身下倒是下了一场酸溜溜的雨。 欢呼声扰人清梦,怪吼声让人省睡,乔红熹的困意去了无何有之乡,一夜反侧难眠,脑门都快被气破,心中真想找条布胶住苍迟的嘴巴。 次日起来,苍迟还在原地,半睁着眼闷闷不乐,他天灵盖上的鳞片有雷击之痕。乔红熹假装没看见,朝饭要紧,她给自己煮了一锅粥,米下多了一些,可充当三餐。 煮朝饭的档儿,乔红熹抱着昨日积下来的脏衣服到井边洗。昨日沐了两次身子,积下来的衣服有七八件,她洗的时候发现有一件薄衫子并不属于自己,衫子摸起来丝滑冰凉,摊开来看了看,看不出是什么布子制成的。 乔红熹正纳闷儿,嘴里嘀嘀咕咕着,身后十步远近传来一道声音:“这是吾的衫子,穿在汝身上很好看,很合身。” 【古言】避乖龙044 长生运 044 长生运 经苍迟的提醒,乔红熹彻耳通红,昨日着急之下她下裙没穿,上身着rou穿的就是这件薄衫子。 穿了男子的衣服却一点也没察觉,真丢脸皮丢到家里去了! 她把衣服揉成一团丢给苍迟:“还你。” 苍迟接住衫子,四肢一发生动作顿生了蒸热,他摸上微濡的龙角,扫开喉咙,道:“吾口很渴,想喝荷花蕊了。” 苍迟吼了一个晚上反抗雷劈,吼得喉咙破开,早上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扫开喉咙,声音还是沙哑的。 乔红熹鄙夷道:“你好好行雨,再过半年等万岁爷来扬州就能喝到荷花蕊了。” 他嘴巴倒是挑剔得很,荷花蕊是皇宫御酒房所酿的酒,只有万岁爷每年二、三月下扬州来龙王庙降香时才能喝到,平日里上哪儿找去。 洗衣服洗得满身发酸,乔红熹说上一句话气都快接不上了,她不想再说话,抱起洗干净的衣裳到竹杆上晾晒。 苍迟把自己的衫子挂在了竹杆上,道:“行雨很累的,吾讨厌行雨。” 行雨的时候龙头得衔着龙尾转,雨下多久就转上多久。第一回行雨,他转了一个时辰,转到最后五脏六腑蠕蠕动,吐了个昏天黑地,大起壮热。爹爹说行雨可增修习,这又呕吐又起壮热的,明明就是折寿命。 乔红熹并不知其中缘由,声也不啧,晾起最后一件衣服,朝着远处眨眨眼睛放松心情,然后踱去胞厨看粥熬好了否。 苍迟跟步上去,足尖故意踩向乔红熹的提跟子。提跟子太小坐窝儿踩不到,足尖擦过提跟子踩到了鞋上。 鞋与足脱离,乔红熹身子摇摇晃晃,脸朝地摔去,苍迟两只臂膀一横,劈腰抱稳她,暧昧不明道:“吾口渴了……想喝荷花蕊,水也行。” 乔红熹转过身和他粉脸对白脸,不耐烦地指着不远处的深井,冷笑孜孜道:“要喝水自己去打,你跳下去喝也成,我又不拦你。” 苍迟顺着乔红熹的手望去,但没看向深井,两眼直接定在尖尖瘦瘦,色泽渥然的手指上,叹道:“汝之手比麻姑的仙手还好看,汝要小心些,被麻姑看到了,她会剁掉汝的手指头的。” 苍迟不温不急的性子让乔红熹实在掌不上脾气了,得了夸奖,她伸得无比直挺的手指如挂上了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子就弯下来。 眉睫前的唇瓣水润润,像经雨的樱桃,苍迟望之喉咙更焦,他按捺不住心思,捧着粉脸把头一低。 大清早来这么一出,乔红熹惊得呆若木鸡,口中泌出的香唾忘了如何咽下。苍迟咬她下唇,口内吸气,把香唾吸进口中,度进喉管里。 乔红熹脚下虚虚似踩着一团棉花,秋波发直,是含有春情的款儿动了。她用一分力气去攮苍迟,一分力气自然是攮不动,可她朝饭未用,身上只有一分力气了,在半推半就之下,身子不禁就依在苍迟身上。 脑子里再现昨日床上亲香的画面,阳道不听使唤挺起,苍迟yuhuo上炎,隔裙裤戳个不停,一只手摸到嫩腰上解裙带。 他迫不及待想抚摸着手欲融的肌肤,裙带的结解不开,心里万分焦躁,索性褰衣拽裙,摸到后背去,顺着微微陷下的脊线抚摸,有时候以指甲搔之。 乔红熹背上一痒,鼻里哼出微弱的呻吟,粉颈左右扭动,四片紧贴的唇瓣唼喋一声分开,腮臀往后一缩不许他胯下乱戳。 藏在裙下的花xue偷偷下起了廉纤春雨,乔红熹见苍迟不舍盯着她的唇儿和酥胸,脸上儿青一阵红一阵,飞起右脚踹他右脚踝骂道:“你下流胚子!” 苍迟右足往旁边急速挪动,乔红熹踹了空,苍迟徐徐吐出一气,灼灼的目光放出光彩,问:“昨日是汝先亲吾,也是汝先脱吾衣裳的,那汝也是下流胚子吗?” 乔红熹辩无可辩,右手扣着左手腕儿,嘴唇掀动着,只是东支西吾一番,说了一番模糊的话敷衍过去。 才刚经情事,苍迟总提这事儿,她感到难为情,一个头两个大,额上的汗涔滴下。 苍迟吃了香唾,口渴已解,牵起乔红熹那双比麻姑还好看的手,带有龙涎的舌尖细舔腕上未好瘥的交匝之伤。 舔完,他低幽道:“汝昨日说自己没有长生运,但如今有苍迟,有苍迟便就是有了长生运,往后汝之运入吾彀中,管它运中的祸患是未形还是已形,苍迟都帮汝挡下。” 交匝之伤敷上龙涎,rou眼可见的好将起来。昨日是白rou转紫,刻下是紫rou转红,红rou转白,最后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洗了衣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搭放在苍迟的滚热手心里好似进入冰火两重天。乔红熹心里咯噔一下,神情恍惚不可捉摸,她缬眼打量苍迟,态度悄悄转篷:“轻言肆口,你、你休想休想哄犯我。” “昨日不与人同根不与人同xue之约不是口头嫩约,既然有了约,吾是不会口出轻言的。”苍迟捋起她乔红熹薄松松的额间垂发,兜眵的两眼盯着嫩气眉目,瞑然不知想什么事,就连乔红熹抽回手,投袂离开也不知。 冲天的龙角很吸热,苍迟是被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