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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需要端茶送水的娇弥弥姑娘,一点小伤犯不着拿条白布缠裹。 澡好肌出来,狼藉不堪的院子中央摆了一团果物。果物全是红皮的,有樱桃、赤柰、与荔枝。 樱桃作红字左边的“丝”,底下四个点用荔枝,赤柰作红字右边的“工”。 三种果物歪歪扭扭地摆成一个“红”字,果物旁还有一个桥状的山亭儿,乔红熹疑神疑鬼,轮眼看地板,没有新添的脚印,心里很快有了猜想。 东关街有一句话是这般说的:“乞巧佳节下小茶,樱桃荔枝赤柰不可少,姑娘吃了樱桃兆吉祥,吃了赤柰寓和睦,吃了荔枝明年郎君帽儿光光,做个一夜风流新郎。” 掐指一算,三日之后就是乞巧节,乔红熹手心狂冒冷汗,不迭细数果物共有几颗,一阵敲门声响起:“乔meimei你在里面吗?” 是陆平歌的声音,乔虹霞神不守舍,下意识回道:“是啊。” 江淳昏迷不醒,乔红熹到底在何处无人知。陆平歌两脚茫然,带着一群公人四处乱寻,去了酒肆茶馆,连花台也去了。 寻到无处可寻,陆平歌两条腿原路折回。路过乔红熹家门时想去里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推一下门门稳然不动,出声一问,不料里头有回应,他精神大振,直接破门而入。 陆平歌和一群公人一个挤挨着一个破门而入,就像海中的浪花扑来,一个人两只脚,十来个人就有二十来只脚,这二十来只脚,把地上的果物踩了个汁rou飞溅,果核乱飞,连那山亭儿都变成了一团干巴巴的泥。 【古言】避乖龙042 呼呼吹 042 呼呼吹 陆平歌在一窝蜂的公人里可是当先出头,率先到乔红熹跟前,抓住她手臂摇晃问:“你这一整日都去哪儿了?让陆哥哥我好找。” “去了城外一趟。”乔红熹指着公人脚下的果子,面不改色扯起谎言,“最近浇裹紧,所以去城外摘了些果子,本想到时候在家门口估喝叫卖,谁知都被你们踩坏了。” 手腕一抬,袖子往臂弯哪儿滑落了几分,手腕上的伤露了出来,乔红熹急忙缩回手藏进袖子里,但还是迟了一步。 鼻窍里度进一阵淡淡的香草味,陆平歌敛额沉思,欲言又止,他看到了乔红熹细白手腕上的交匝之伤,交匝之伤的颜色有深有浅,总之很不捩眼。 乔红熹微微浅笑置之,“诶,都被你们踩坏了。” 陆平歌下身不动上身动,扭过腰与脖颈,看到地上烂在一块儿的果rou与果核,又看到花折墙毁的院子,十分确定乔红熹在撒谎,但他不想托熟揭穿,辞色无异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心怎这么大呢?爷的命是你给的,缺银子爷给你。” 乔红熹笑嘻嘻道:“我今回就不客气了,陆师爷可得折半日的事钱赔偿我。” “别说折半日,折半月都成。”陆平歌不开口多问,心里一阵疼一阵疼的,黑着脸吩咐公人把院子打扫干净。 陆平歌带出来的公人都是把细的性儿,做起事情来一点儿也不马虎。他们刀棍别腰,捋起碍事儿的袖子,又是拿笤帚扫地,又是打水洗地,把活络的木门重新修葺。 院子勉强恢复了原状,陆平歌走前把自己身上的荷包给了乔红熹。 荷包连着一副乌银挑牙与一副乌银耳挖,挑牙耳挖都用过了不能给,他取下挑牙耳挖,把指上带着的乌银戒指脱下,与荷包一并交过去,道:“正好爷近来想换个累金戒指显摆显摆,这个乌银戒指你帮我拿去当了,咱俩三七分。” 一句用来打破死僵气氛的话陆平歌当了真,乔红熹脸际立时变色,推辞不接。陆平歌的脸也立时变色,吊儿郎当道:“爷可不是白给你那么多银,爷这是先预付修墙的钱,往后找你来修墙建东西,爷可就不付钱了。” 乔红熹无奈,再过一个月就是爹娘的扫松日,乔红熹想找个地理先生,给爹娘重新寻个风水地葬了。 请地理先生要花大量的银子,除去浇裹,乔红熹每月都会攒一些钱,攒了大半年,这些钱仍不够请个地理先生来看风水。 “这钱就当是先借我的,日后挣了钱就还你。”乔红熹拿好陆平歌给的钱财,亲送他与公人出门。 陆平歌说了句好,一直埋头干事儿的公人很有眼见,摆手道:“别送了别送了,太阳火辣辣,乔姑娘还是赶快去屋里避热才是,我们皮厚,多晒晒也没事情。” 乔红熹语言难出,止步滴水檐下,遮凉棚看着陆平歌离开。大门才关上,苍迟从左侧的墙后翻了过来,他在光滑地上连翻五个筋斗。 乔红熹担心才绰扫干净的地板又脏了,眼睛往侧墙看去,没有另一个男子的身影,心稍舒,没好气问:“你又来干什么?” 他满身是鬼针草,头发丝里也是,像一只毛刺稀疏的刺猬,看这狼狈的势煞定是掉进了连片的鬼针草里。 鬼针草只在城外有,不过两三刻,苍迟已在城外城内往来两回了。 苍迟撑地板起身,掌心里有鬼针草,鬼针草一点都没穿过皮rou,反倒还断了,他拍掉手上的异物,三脚两步到乔红熹跟前。 乔红熹亭亭站在阶上,苍迟负手立在阶下。苍迟脚上的两只裤管,有一只高高卷起,光天化日之下露出了一只大损观瞻的毛腿。 四只眼睛与四片唇瓣都在同一高度上,挨的近,鼻息互洒面,乔红熹羞愧交并,粉脸赫然,屏住呼吸不着痕地后退一武。 苍迟不觉气氛怪异,似笑不笑的道:“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吾只用汝只xue,汝只用吾之根。” 这是乔红熹第一次在情绪稳定以及意识清醒下,近距离细视苍迟,肌肤细腻,真是何郎傅粉三分白,骨目清秀,五官位置各有特别的妙处,尤其是那双眼睛,因额上的两道浓眉越显得眼睛皂伯分明,楚楚动听。 乔红熹被苍迟的目中之珠摄摄了魂魄,一时悟不清他话中意。 许久不得回话,苍迟带着鬼针草挨近乔红熹,鬼针草一头扎在苍迟衣服里,因他的靠近,另一头扎进了乔红熹的肌肤里。 “啊……疼……你身上有刺别靠近我。”乔红熹身上一疼,步子失去调节,倒脚跟往后退,退了三四武脚步定才住。 得不到回应,苍迟心中好不快活,舒着拳头,摇身变为十米龙身,一圈圈绕在撑柱上,道:“汝若不答应,吾往后就宿在此了。” “那你就宿在这儿吧。”苍迟提出的要求无礼,凡胎俗眼的乔红熹不近人情地忽视了他,跌跌脚抖落脚底的灰尘,她回到自己的闺房在床底下翻出三串沾了灰的铜钱。 粗略算一下铜钱,恰好够寻常 人家半个月的浇裹了。乔红熹忍痛,铜钱一串挂在左边龙角上,一串挂在右边龙角上,最后一串挂在龙颈上,道:“三串铜钱是你当兔子所得的。” 苍迟大甩龙头,甩下挂在角上的铜钱,嘴巴大张,咬住乔红熹的衣袖,含糊道:“吾不要银子。” “诶诶,你松嘴。”乔红熹向后倒身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