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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痞无赖。其中一个头带青巾,穿青衫青裤与花绑腿的男子,他牙齿里挤出一口弄弄的唾沫,朝自己的脚边狠狠吐出。 吐完,拍着虞蛮蛮的瓜子面皮儿,戏谑道:“呸!你他娘的臭婆娘,目光短浅,不如早些回家,把衣衫脱了,给你家夫君爽快,莫出来丢人现眼了。” 男子用的力气不大,但虞蛮蛮面皮儿薄薄的,一拍即红。 瓜子面皮儿因掌而从白转红,五短身材男子却误以为她是因羞而红,继续说着不入耳的言语: “早知道就拿你这个放刁撒泼的臭婆娘去祭神灵了……” “诶,不如你随我们回家,我们让你爽快爽快。” 虞蛮蛮丹田里的怒气不能再遏,垂在股旁的粉手已成了丝毫无缝隙的拳头。那拳头奋起,在头带青巾的男子头上来了个极其响的屑一暴:“贼丑生!姑奶奶打死你。” 男子吃了一记拳头,一边嘴里骂着人,一边捂着脑袋连连后退几步:“臭婆娘,找死。”哪知他话还没说完,肚子又受了一力,往后跌了个馄饨朝天。 虞蛮蛮好歹是看过乔红熹打骂苍迟的人,骂人的话学了许多,打人的技巧也学了点毛皮。她先把一旁碍手脚的桌子一掀,桌子上的陶瓷物件,与地面接触时碎了个彻底,再扑翻身去摁住男子的脑袋打,道:“臭毛团儿,姑奶奶我让你浪舌蔑我jiejie,让你嘴贱说浑话。” 青巾男子脸上的肌rou被打得青紫交映,与青巾男子同一伙的两个男子见状,一个抓住虞蛮蛮的髽角往后扯,一个扳住虞蛮蛮的肩头往后拉。 髽角都扯乱了,肩头都扳红了,虞蛮蛮泼死泼活的,在原地纹丝不动。 最后四个人打成一团,虞蛮蛮以一敌三,遮架不住,很快就落了下风。刚刚才梳好的头发乱成了一团麻线,乱成了一个鸡窝,脸上的胭脂水粉沾了泪水,乍红乍白的不象人样,像活鬼一般。但她还是很顽强,不依不挠,死命回击。 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吓坏了客栈里看戏的人,上前劝架的人全都负了伤。 在这个当儿,伏双左手牵着小鹤子,右手提着一袋杀价回来的馒头。他涎瞪着在地上打架的人,笑呵呵转过头,对小鹤子道:“哟!这姑娘好生猛哦,可别学她。” 小鹤子提着木桶抱着肥猫,嘴里叼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馒头,模糊不清地说:“那姑娘好像是蛮蛮姑娘诶。” 伏双听不清她说的话,却发现了虞蛮蛮并不在原来的地方,还发现了地上碎烂出汁水的小茶花。 眼皮一跳,再次望住打成一团的人。这回是瞧得个碧波清爽,生猛的姑娘可不就是往日里一脸憨态的小河婆吗? 放在眼皮上供宠的人儿变成这副惨样,伏双丢弃馒头,捋起袖儿,紧三火四飞扑上去,两只手各拽住男子的衣领,道:“你他娘个狗蛋儿,敢动我的人,爷我引雷劈死你们这些够蛋儿。” 苍迟回海里的时候,肥猫会托给虞蛮蛮照看,肥猫也是个护前的小东西,见曾经照顾自己的人被人欺负,身上黄白的毛和刺猬般竖起,露着两刻小獠牙,喵喵喵的也去凑热闹了。 古话说了,猫的前爪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打鸡揍鹅,从没败过。它一上阵就做出英姿飒爽的解数,在男子脸上抓出了虾须般的红痕,一抓一个准,疼得他们面黄眉皱,天灵破开。 从一敌三,变成了三敌三,两方都不落败,但也难取胜,直到官衙来了公人把五人与一猫齐齐上了滚肚索送到衙门,打架斗殴的闹剧才暂时收篷。 —————— 求珠珠啦,快点第二颗星星啦 我果然很喜欢写打架的章节hhhh 遇到自己喜欢的章节我会收10~30的po币呀。 PO18【古言】避乖龙025 捉粉蝶(剧情) 025 捉粉蝶(剧情) 眼睛里的天地翻转着,好似耳朵会更灵。 外头说的一男一女一肥猫,苍迟在脑子里对应的是拿馒头钓鱼的伏双,天天在龙王庙里拖狗皮的虞蛮蛮以及成日眯眼睡觉的猫儿。他脚一松,脑桩子掉下滴水檐,天灵盖离地面还有拇指之距离时,他两手伸出来撑住地面,做了个两脚朝天,头发触地的倒立姿势。 一双应景的粉蝴蝶飞到他鞋底上立着,苍迟贵为一条龙,更不能滥杀无辜,无奈粉蝴蝶胶在了鞋上,无论腿怎么晃,都不肯飞走。 苍迟两手变作脚,陟几级台阶,到乔红熹面前,道:“汝,帮吾,把蝴蝶捉走。” 乔红熹退一步表示嫌弃,对着呆串了皮儿的苍迟,道:“矮,手短。” 亏得他裤子上打了绑腿,倒立时裤子没有像衣裳一样垂下,否则乔红熹可以瞧见他那双黑黝黝的毛腿。 苍迟身高八尺有余,乔红熹与他站在一块儿,堪过他肩膀。一个人倒立着身高一分没减,手撑着地,身高反倒是增了半个前臂的长度。乔红熹站在门槛儿踮起脚,抬起手都够不着那双粉蝶。 苍迟没听出乔红熹话中的嫌弃之意,把小腿打弯,鞋底正好对准乔红熹的眼睛,道:“可以捉了。”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乔红熹没再拒绝,捉鼻屏住气,赶走了粉蝶。 粉蝶离鞋的那刻,苍迟眼睛里翻转的天地终于恢复正常,他理肩头理衣襟顺头发,和一只舔毛的猫儿似的。 夜时胆小,日时胆大,乔红熹没了夜时的害怕,如今是不大想看见他了,叹着口气离去。 苍迟十二般肯定,外头说的人是自己要找的人,影不离灯的跟在乔红熹身后。 门首拿着水火棍的公人蓦然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妇人出门来买菜,拗过头发现是乔红熹,皆愣了一下,道:“嫂嫂起得如此早,是要去找师爷吗?” 乔红熹的耳朵被嫂嫂这个称呼吓聋了,道:“嫂嫂?” 说错话的公人捂住嘴,舌头故意打结,道:“是乔乔,我舌头短,乔字经嘴唇发出,就变成了嫂。” 一早醒来有诸多烦心事儿找到头上,乔红熹没了多余的力气说话,只说自己要去官衙。公人一听,纷纷随在她后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走。 男女在街上行走时保持一段距离,叫做避嫌。苍迟不懂,宽阔的一条路,非要挨肩擦背地靠着乔红熹走。 乔红熹被靠得躲避无路,鼻绕着一股亢阳之气,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道:“离我远点。” “好,嫂……呸,乔姑娘莫恼。”身后的公人如响之应声,往后移三移。 乔红熹:“……”怒气当头,她忘了别人看不见苍迟。 苍迟不觉得乔红熹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继续挨肩擦背地靠着她走。他不识扬州阡陌,寻拖狗皮的时候也就是站在屋顶上向下望一望而已。 乔红熹一路别扭来到官衙,云板已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