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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气愤地抬起脸,对上苍迟时,发现他顶上有些黑,不禁转怒为笑,道:“看来雷是劈中你了,老烧骨灰的东西,竟敢掳走本雷神的蛮蛮。” 苍迟势如闪电地落地,周遭的树木巨石憾憾欲震。 他化作一个顶着龙角的人形,先把河中漂浮不定的猫儿捞起,提着它的后颈rou甩干了毛发上的水,才冷冷道:“劈龙,寿命减一折。” “本雷神命长,减一折亦有千万年。”伏双笑答。 苍迟放下猫儿,他袖子一摆,道:“狂妄无礼,目无兄长,该罚。”言讫,一团青火从口中喷出,火长了眼,往伏双方向处飞去。 “兄长?本雷神可比你大上一龄。”伏双被气笑了,款款地侧身避开。 “本龙在胞宫中待了两百年,如今是一条五百五十龄之龙,而汝只有三百五十一龄,按理来说本龙比汝大上一百九九龄,不是兄,难不成是弟吗?” 苍迟端着兄长的姿态说道。 苍迟与伏双并非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在众神仙眼中并不论法力高低来排位,而是按庚齿大小,大者便是兄是姐。 伏双是脾气急躁的人,最见不得苍迟一副淡然无嗜,不见喜愠,又露着点矜满之色的模样。 像极了一个来挑衅的人。 “管你这老烧骨灰比本雷神大还是小,本雷神今日要把你这条乖龙劈成焦龙。”他两根手指一合打个榧子,天上雷震暴作,一道白中带蓝光的雷划过天空。 苍迟闻雷心里一紧,却装作若无其事,接口道:“阿弟这般做,不好。” “去你个狗东西的阿弟,好不好,干本雷神何事?” 伏双含着怒气,伸出一手,从天上引下一道雷,恶狠狠地打向苍迟。 雷攻势迅速,苍迟一时无处可躲,着忙之下便展出龙爪接之。 接是接住了,就是龙爪上的皮rou冒了一团烟雾,苍迟放在鼻窍下嗅一嗅,是一股香香的焦味,像煎糊了的饼发出的味道。若加上些伞子盐,连珠酱,撒上些姜葱,就是一道佳肴。 苍迟沉着脸,道:“爱耍小脾气不是坏事,可伤了龙,就不对了。” 言讫,他嘴巴大张喷出好大一团青火。青火亮人眼目,伏双惶惶地弯腰避开,青火掠过他的头顶,打在了身后的树木上。 苍迟喷的青火比寻常的百姓人家用的火火势旺上数倍。青火燃上物后会大大转炽,极其容易向四周蔓延。树木沾一点青火便大烧大燃起来,再加上风助火势,林中的树木大半被青火烧,阴沉沉的天空被火光照得如夕阳般通红。 照这个情形只需一刻,郁郁葱葱的小林将成一片秃林。伏双急得跺跺两脚,道:“老烧骨灰的,还不快些下雨把火灭了。” 苍迟面上难得露出一丝慌乱之色,他立刻化作龙形腾在半空,却在半空安然不动。 “蠢东西犹豫什么?快下雨。”伏双在地下急得眼里插柴。 苍迟重新化作人形落地,哑声道:“不见了。” 伏双急问:“什么不见了?” 苍迟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想事情,道:“本龙的行雨珠,不见了。” PO18【古言】避乖龙008 梦交景 008 梦交景 乔红熹方醒来不到一日又昏过去,这次昏的时日不长,次日白浊的雾气开散,嫩日缀山头时就醒了。 夏日也是困人的天气,茶三婆屁股坐着一张瓜楞墩儿,趴在桌上睡的黑甜无梦,花三婆睡在躺椅上,胸口微微起伏,喉声鼾鼾然。 乔红熹带着微弱的呻吟醒来,两个三婆上了年纪,身心睡的香,也容易被吵醒。一听声音,她们不约而同地分开睡眼望向床中人。 茶三婆用指抹去内眦里干燥的垢物,道:“小乔姑娘醒了啊。” 乔红熹打了半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打量屋内什具,看到了在背旮旯儿的拨浪鼓才确认是在自己家中,问:“三婆怎么在这儿?” 茶三婆眼皮一开又合,打着睡眼倒了一杯温水往乔红熹嘴边送,道:“小乔姑娘昨日晕过去了,我茶三婆啊担心你出事儿,便与花三婆来照顾你一夜。醒来觉得如何?较好些了吗?” 乔红熹一口一口呷净了茶三婆送来的水,想起昨日遇到的事情连打了三个寒噤,汗毛根根如猬般竖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落了两个三婆的殷勤,心里过意不去,勉强打叠精神,挤出一个笑,道:“多谢茶三婆,多谢花三婆,我好多了。” 不知茶三婆那句话不中听,惹的花三婆身子还惺,面如靛青,她下狠劲儿一拍桌子,作骂声:“臭婆娘,明明是我花三婆先提出来照顾小乔姑娘的,怎么搁你婆娘嘴里倒变成你先提出来的?” 花三婆声儿粗犷,茶三婆抉抉耳嫌弃道:“你个臭婆娘,一大清早的用你那公鸡般的嗓儿吵什么吵,也不怕吓醒邻里人。” 花三婆嗤笑三声,道:“油嘴的臭婆娘,别以为花三婆心里看不明白,你就是想趁机献殷勤,好把雪白粉嫩的小乔姑娘拐到家中当媳妇儿!” 茶三婆冁然一笑,道:“我茶三婆是这般想,难不成你这个臭婆娘不也是这般想吗?你那儿子的臊根又软又短,我可是听花奶奶说了,你儿子做那事儿的时候,得用那银托子相帮,而且啊还细得还得用上相思套增粗度。这丢人的臊根也好意思讨媳妇儿。” 茶三婆当面辱人儿,花三婆不怒反笑,悠悠翘起一只腿儿,道:“哟,当初不是说孔融让梨吗?我家儿子短,那今日你就让啊。” “只怕让了梨,那梨就烂咯。” “好似放你那儿不会烂似的。” …… 乔红熹明白俩三婆为何费尽心思地笼络自己。 俩三婆惹怒了龙王爷,谁还敢把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嫁过去。她们眼睁睁看着别家的孩子儿花女花绕膝,今年结果隔年就开花,而自己的孩子膝下寸草不生,一时急了眼,就把歪主意打到做了大不敬事情的乔红熹身上来。 乔红熹憨憨地笑看她们满红耳赤地斗口齿,在她们歇嘴的空隙,她顿移憨笑,趁嘴道:“三婆啊,我乔红熹是磨镜子的人。” 俩三婆一听大惊色变,咬着牙,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脑子里想两个光溜溜的女子如何在床上行那事儿。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两具嫩嫩的白rou之躯行事的光景,便觉得乔红熹是扯谎搪塞而已。 乔红熹微抬眼帘,帘内像藏着一把犀利的剑,射出阴森骇然的亮光,聚在俩三婆身上。 她嗓音低低地补充了一句,道:“还是喜欢拿着角先生在上方动作的那位,所以男子那处长还是短,我都不在意的。” 方才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三婆,赤红的老面皮上汗出如雨,还胀成了紫色,如箭穿雁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