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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双生meimei。”李繁叶有些意外,叫她先坐上来:“寒风大。” 等她坐定才问:“你认得我meimei?” 小娘子想了想:“也不好说。” 她便觉得奇怪:“认得便是认得,不认得便是不认得,怎么会不好说呢?”看那小娘子面容,只觉得熟悉又投缘,下意识地便伸手帮她拍雪:“你怎么大雪的天,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身边也没有侍人?”毕竟这小娘子的装扮, 件件精贵,不可能是贫困人家。 “我从家里出来,也不料是这天气。”小娘子说:“侍人话多,我不想带。”讲话脆生生,十分有生气。 不过解了披风,便一个劲地看她。 李繁叶问:“你看什么呀?” “我觉得与你投缘。”小娘子笑:“我叫申姜。蚩山人。” 李繁叶想了想, 似乎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过了一会儿眼睛一 亮:“蚩山?我听闻蚩山临江君登仙之前娶了位夫人,并还是瀛州赵氏大郎君的徒弟。我便觉得十分好奇。” “为什么好奇?” “怎么不好奇呢,我去过赵氏辖地,处处新奇, 安居乐业。都是赵氏大郎君治下。他这样的人,却肯收亲徒教导,那位夫人必然是位非同一般的人物。不过二十年前蚩山已经封山,见过她的人很少。我也无缘与她相识。”又问她一些蚩山附近的风土人情。 申姜说:“我虽然被……家里人束缚,不能常出门,但其实也常常偷跑出去。”对蚩山周围的新鲜事言无不尽。 两个投意,闲得无聊,凑在一起玩棋,不一会儿便熟络,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等到车队终于入镇的时候,申姜便要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你投缘。就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李繁叶拉着她的手,有点舍不得她:“你得空,便到夹河川来找我。” 申姜低头看着她手腕,她手腕上皮肤细腻光滑无痕迹,口中说:“那是当然。” 下车要走时突地驻步,问她:“你过得开心吗?” 李繁叶以为她说的是今日笑得十分灿烂:“自然开心。以后我们就是好友了。若我得空去蚩山,也会去看你。” 并把自己的伞递给她:“我坐车里,左右用不上。这伞是前几天,家里来了客人,父亲叫我出去见礼后,那位年轻的客人给的。左右我也不大喜欢。给你吧。” 旁边的侍女连忙小声嘀咕,提醒她:“小娘子,不好这样说。好像是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施舍给别人一样。” 申姜到不在意:“不关系。我知道她不会是这个意思。”伸手将伞原是已经接过去的,撑开来,发现伞内镶嵌着数颗宝石,突然改了主意。 只把大氅上的毛帽子戴起来,挡风雪,仍把伞还给李繁叶:“风太大,打伞太费劲。人家送人的东西,即便不喜欢,束之高阁便是,可不能再给人。” 李繁叶一点也不在意:“有什么所谓。” 申姜却认真起来。 “你怎么与我父亲一样啰嗦。”李繁叶被她盯得没办法,只好说:“好了,我也就是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才舍得给你。又不是见人就送。若是别人我才不给呢。” 申姜便笑,冲她摆摆手,便迎着风雪往镇外走去。 侍女扶着李繁叶目送她走,不免觉得好奇:“天都快黑了,又是这样的天气,她不在镇上过夜,赶着去哪里呢?” 李繁叶也不解:“入夜的话,野外怕会有危险。”正想着干脆叫她回来。留到明日天亮,她要去哪里,自己把她送去就是了。 结果明明还在眼前的人,却突然凭空便消失不见。 侍女吓了一跳。缥缈步是大尊上之类才使得出来的,并且非常时期,不会轻易用。可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那小娘子,就这样随便使了出来。 可一时也想不出来,四海内哪个山门或哪一家,出了这样个修为高深修士,别说女修,就连男修恐怕也少见。 “我听说,以前只有蚩山临江君使得出来。”又敦促李繁叶:“小娘子可要上进些。如今四海内各家小娘子们个个风姿过人,小娘子若是不肯上进,到时候与姜娘子相见,岂不是自惭形愧。” “我可不会那么小心眼。”李繁叶说。总归就是不肯勤勉。 侍女也没法了。 李繁叶是嫌家里烦闷,跑出来游玩的,这边与繁荣的夹河川不同,却也有些野趣,茶楼说书的,说的话本子也风格迥异。再加上风雪太大,懒得上路,于是她便在这里流连了好些时候。成日不是在听书,就是在镇上或附近各处吃酒,十分快意。家里来信,也不理会。气得她父亲派了身边的侍人千里奔袭来骂她。 最后没得法子。只得被‘押解’上路返家去。 才出城走了没多东西,却突然见到东面天际有奇光。 起先只是一点,随后慢慢地向四处蔓延开。 侍人跑出去打听,回来激动不已:“是紫气。应该是最后一块腐地也被净化了。” 那块地实在顽固,四海修士花了几年,情况反复无常。怎么也无法根除。以至于水境之门到现在也并不能开。 “也是奇怪,已经要过年,各家都没有派人前来。怎么会突然就被净化了呢?” 侍女想起来,急忙说:“据说施显一次‘净天地颂法’就得开阵摆上十三天?”连忙扭头看李繁叶:“姜娘子不是十三天前与我们分别的吗?不会是她吧。” 侍人是从李府赶来的,并没有见过申姜,一听说是小娘子,便摆手:“怎么会是女修呢。”女修一向入道心志不坚,不是过几天便生儿育女,便是心不在大道之上。少有大成就者。不可能凭一已之力就能净化四海修士都没办法的最后一块腐地。 两人在那里争执。回头才发现李繁叶呆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侍女关切 :“小娘子?” 李繁叶却充耳不闻。似乎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侍女有些着急了:“小娘子怎么了?” 侍人却反应过来,拉着侍女站开。 只见李繁叶双手腕上,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红气涌现出来,这些红色氤氲之气慢慢的在她皮肤上游走,最后凝结成发丝般纤细的线,勒入她手腕上的皮肤之中。远看像是一道血痕,异样的醒目。 而她的目光,也渐渐从迷茫变得清醒。 在漫天的紫气下,有一个修长的人影正背光向这边而来。 那是个面目长得普通的青年,他穿过挤挤攘攘看热闹的人流,走到李繁叶面前,俯身大礼:“腐地已除,元神归一。界守娘子已安好否?” 侍人不认得他,上前要把他赶走。 李繁叶却伸手扶他起来。 这叫侍人愣了愣。 “起来吧。”李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