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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任何出来做任何事。 两人决定还是各回各家算了。 路过令阁前的玉碑,阿姜停下步子。 原本这里应该有守卫的,但现在也没有了。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玉碑勿自立在夜月下。 其实这碑一点也不像玉的,更像石头。没有半点玉的质感。 阿姜鬼鬼祟祟拉着赵沉舟过去。 推他:“你摸一下。” “干嘛?”赵沉舟十分警觉:“我不摸。” “摸嘛。”阿姜无语:“我能害你吗?” “这可实在不好说。”赵沉舟就是不伸手。 阿姜一脸震惊:“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表情之恳切,实在叫人觉得如果真的有这种不相信她的想法,便是在侮辱她,伤害她脆弱的感情。 赵沉舟脑壳疼。 在她还要继续之前,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好了好了。你起码要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测天赋的。”阿姜很兴奋:“据说我师父测过,很多年前。”催促他:“快试试。你摸了我也要摸一下。” 赵沉舟嘀咕:“为什么非要我先摸。” “你姓赵呀。万一你大府在碑文上设置了什么护法,对你应该会手下留情。死不了的。就算出了事,正好我师父在。我保你没事。”阿姜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勇敢的少年,你的未来如何,答案就在那里。” 我可去你的吧。赵沉舟忍不住要翻白眼。 他虽然失去记忆,但恍惚记得,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性格的人,可跟阿姜这种人呆在一起,实在是很难保持心态。 但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将整个手掌按上去。 可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自己也有些意外。自己不可能是没有天赋的人。 虽然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天赋,从没有人在他面前透露过。 但他很肯定。 阿姜也很意外:“我听说你天赋很高的。难道是睡傻了?”甚至还安慰他:“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天赋还没反应过来。” 赵沉舟让开一步。 阿姜上前,十分谨慎地先飞快用手指尖触碰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之后,才用手掌按上去。 可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玉碑巍然不动。 她都惊呆了。 赵沉舟睡成废物也就算了,自己竟然也是个废物? 她那些宏伟的愿望可怎么办? 四海还等着她去征服! 她不可置信地,把两只手都按上去。 可没用。 整个人扑上去,抱着玉碑,也没用。 赵沉舟在她做出更过份的举动前,拉住她:“算了。是它不懂事,别跟它计较了。” 两人一道走出去好远。 阿姜还在恼火。 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在生碑的气。 赵沉舟安慰她:“平平淡淡也是真。” 但阿姜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赵沉舟驻步问。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阿姜认真地说。 “哪里奇怪?” 阿姜正要开口,突然远处一直炸雷似地巨响。其力之大牵涉之广,连地面都震动不已。半边天都猛然一剧亮无比,眼中一片白光。哪怕暗下去很久,眼中都还有重影。 阿姜揉了揉眼睛,好久才恢复视力。 反应过来急忙问赵沉舟:“刚才是不是东面?” 赵沉舟眼泪直流,应付说:“似乎是。就是我住的院子那边。”正要抱怨,就见身边的阿姜撒腿就跑。 “你干嘛呀?”赵沉舟急忙喊她。 “我师父在那边呀!”阿姜急道。 等她和赵沉舟一前一后地跑到。远远就看到站在院门外的京半夏,被那群赵氏先祖团团围住。他手中拈的大概是护颂,彩光流转的光圈,将他套在了里面。曲尾也在他身侧。 两人似乎是刚出院门没多远,就被这些赵氏先祖找上了。 但与之前无视阿姜和赵沉舟不同,这次赵氏先祖没有那么好说话。 它们身上法器光盛,灵气磅礴汹涌,铺天盖地将京半夏的光团包裹住,并不停地收紧。 京半夏闭眸不动,但看得出来,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糟糕。”赵沉舟一把拉住要冲过去的阿姜:“别过去。” 阿姜看着地上的那颗红色的法珠。 她记得,这东西是一直挂在京半夏腰上的。曲尾说过,这是京半夏的灵器。虽然京半夏日常并不太使用,但只是因为,四海之内,值得他动用灵器的已经不多了。 阿姜虽然不是修道的人,可听话本的时候也听说过,灵器对于修士来说,就像另一个自己,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现在,那颗红色的法珠,掉落在离京半夏有些远的地面上。 看挂着它的绦带断口那么整齐,大概是被灵气削断后,滚落在了这一群赵氏先祖之中的地面上。 当时一定非常凶险,不然不至于连灵器都丢了。 而现在,京半夏根本无力分神收回它。 只要他一动,那护罩就会崩。 阿姜看着那护罩。 它此时已经被越压越小,原本与罩中人之间,还有几步之远的空隙,现在几乎是贴着人。曲尾有一缕头发,被风吹动,露到了护罩之外,立刻就化为了黑色的灰烬。 得把灵器给京半夏才行。 只有拿到灵器,京半夏才有机会解除目前的困境。 “快去叫你家宁姑姑。”阿姜沉身对赵沉舟说。 赵沉舟回过神,转身要就跑,阿姜一抓转住他:“你跟她说,如果她装死不动,让我师父和曲尾有事,我蚩山是不会与她干休的!” 竟然有些狠厉。 就好像她是多厉害的人。 赵沉舟点点头,转身跑了几步,有里有不详的预感,蓦然驻步回头看。 阿姜已经走入了赵氏先祖的队列中。 它们站得稀稀拉拉,中间有些空隙,她小心地避免碰到这些人,一步步在空隙中向前移动。 真是疯了。 她是疯子吗? 赵沉舟愣住。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情绪,生气、恼怒?甚至有些眼热,就好像这样的场景,他早在别处就见过。 事也许不一样——但主角是一样的,情形是一样的。 当时哪怕他极力阻止,可对方并不听从自己的话,仍然一无返顾地,向另一个身影走去。 他愣在原地。 看着阿姜从走到爬,在湿润润的地面上,那些腿与腿之间穿行。然后他也发现,阿姜的目标。 那颗红色不起眼的珠子,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了。 但珠子周围的人站得非常紧。 别说人与人之间没有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