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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惊呆了,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哪有大家小姐是这样的。平素便是有什么口角,也只是吵吵嘴而已 。 因没有防备,一下就被扑倒在地上。茶茶就势骑在她身上,薅住了头发边发怒猛扯边大骂:“小贱妇,敢说我赵家的人。你们这弹丸之地的下贱氏族,靠着家里的男人出去拐骗大家小娘子发家致富的狗杂种!今天我就替我小姑姑报仇!” 盛生哪会袖手旁观,和谷子一道冲上去,扯了一下扯不开,竟然施用起颂法就要打过去。 谷子反应得最快,但她不懂得颂法,只是急得拦于扭打在地的两人身前大叫:“你敢!” 盛生理不也没有理,法随言出,要不是申姜一头撞开了谷子,颂法就会打在一点也不懂的谷子身上。 即使是她这么能挨打的人,那一下打中,整个人也是懵的。捂着胸口退出去好几步远 。身上的百宝袋一下就着了火‘呼啦’一声,火星直直地就向盛生身上扑去。 盛生也是有护身的灵器,感觉到危险,瞬间在他身外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光圈,将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可那火星却长驱直入,突破了重得的护颂,竟然直扑向他的胸口去——胸口正是申姜受伤的地方。 大有一报还一报的一意思。 最后竟然将他戴在胸前的护心玉都击得粉碎。 还好,玉碎而颂法逝,那点火星也随风化做了虚无。 可盛生受了这惊吓,怒极:“我看你这样还不死!”翻手又一个颂法打过来。这次实在是雷霆万钧。甚至连天空都变色。 人群里有人在大叫:“快闪开些,这是借家神法的‘灭’诀。孙盛生你要杀人啊!”大家全都慌了。 谷子冲上来不顾一切想拦,申姜一把扯开她。她能顶什么用!? 但眼看颂法逼近,甚至击穿了香囊上的护颂,一瞬间,放在百宝袋里的东西全掉落在地上。刺心的寒气在凛凛凶光之下,也眼看就要击打在她身上的瞬间。 她只觉得前方身影一闪,抬眸望去,赵家神祇拂袖站在自己身前。 而刚才那一击,将他袖子上烧出了一个洞。甚至还余火未尽,星星点点地,向四周蔓延出了一寸之远,才慢慢熄灭。 可见得,这个向家神借法的灭诀实在是厉害。 赵家神祇垂眸看看自己的衣袖。转身看向申姜:“你怎么样?” 申姜摇头。 她没有害怕。赵家神祇收回目光,皱眉瞥了一眼盛生:“我记得,孙氏是非常和气慈爱的神祇。” 突然生出这样的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鹿饮溪冲来一下制住了盛生,其它赶来的蚩山弟子看向申姜一脸愕然。 ‘灭’诀打出来,便不见踪影。 申姜的百宝袋坏了,但并没有受伤。 谷子脸煞白的,跑到申姜身边,上下检查:“伤到哪里?” 茶茶把盛开头发都扯掉了一大把。四周地上全是。原本因突生的事件,是松开了盛开的,此时一看,转身冲上去又紧紧拽着盛开的头发。 扯着她的头拼命摇晃往地上撞,边扯边哭边叫骂:“你们孙家竟然要杀人?歹毒的贱狗!我要告诉给大姑姑知道。我们赵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叫大姑姑铲平你们家为我meimei报仇。” 最后‘嗷’地嚎叫:“我跟你们拼了!!!”一口咬在盛开脸上。 盛开尖叫:“救命!” 盛生被制住已经倒在昏厥了过来。自然也听不到meimei的叫声。 还是蚩山弟子上前,好容易将人分开,茶茶把盛开白嫩嫩的脸上,硬咬出牙口整齐的一排牙印来。才松开,便有血浸了出来。好不吓人。 盛开一摸一脸的血,吓得当场哭嚎:“我不活了!” 鹿饮溪冷声道:“好了,先将孙氏两人带到偏殿去,给小娘子上药免得有疤痕。” 盛开捂着脸哭被蚩山弟子带着走,走了几步想起来,回头指着赵家的三姐妹怒道:“怎么只叫我们走,不叫她们去?你为何偏袒她们?是赵茶茶先打人的。我阿兄只是为了保护我。” 鹿饮溪讲起话来慢条期理:“叫你们走不是为了处置,是因为你们一个有伤,一个昏厥需医治一二,免生后患。至于此事如何决断,去过了听天楼出来之后,自有人来细细询问,再由戒室的师叔评判做主。但若你不想上药,也可以随我们一道往听天楼去。” 盛开自然还是怕留伤疤,愤愤地怒目看向申姜这三个人才走。 茶茶不肯在鹿饮溪面前失了面子,必得努力展现自己,双手叉腰对着她的背影骂:“你狗眼瞪谁?给我等着,稍后我就给家里写信,明日就把你家掀了!” 谷子瞪她,她怕像申姜一样被揪耳朵打,这才不甘不愿地收声。 鹿饮溪过来,半蹲下检查申姜身上,见果然没有事,嘱咐蚩山的侍人来帮着把落了一地的东西都收起来,之后送到住所去。 这才领着所有人继续向前。 茶茶拉着申姜,走到远离谷子的地方,气呼呼地说:“你阿姐,就会窝里横!” 另一边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跑过来和两人搭话,免不得要说句公道话:“我看,你们家有两个人是没有根基的,自然不敢随便惹事。” “能有什么事!”茶茶气冲冲的。 “方才是好运气,‘灭’诀幸得打出来并没有中。要是打中了,不论是你,还是其它人,恐怕早就烧得尸骨无存了。” “竟然这么凶?”茶茶有些后怕,又讪讪的,对申姜说:“我们在族学里打架,不用颂法的。”又伸手摸她的胸膛:“胸口还疼吗?我带了药的。一会儿给你用点。” 申姜摇头。不怎么痛。就当时痛了一下而已。 那小娘子说:“我们在家时,自然也不用颂法的呀。又不是什么仇敌,只是口角之争,谁会用颂法。刚看孙盛生竟然这么干,吓了大家一跳。孙家的人怎么这么歹毒?!” 引来四周一片附和。 大声凑在一起,说孙家的坏话。 申姜没有出声。 觉得这其中有些人,不过是附庸赵氏,所以对孙氏落井下石的小人罢了。 又有几人过来问申姜:“你身上护法的灵器是什么?” 她比划了一下。 “哗。家神赐福这么厉害呀!”大家纷纷赞叹。 眼看要下桥,鹿饮溪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便不由得散开,仍又排成一列。 听天楼似乎是类似于会场一样的地方。 坐在最高处的,是现在蚩山主事的人,叫令子。 也就是早先,申姜见过两次的那个看着是少女的女子。一次是那女子因为‘怎么从虚无之地回来’这个问题,而来试探她。再有一次,是蚩山神去见申姜。她站在祭祀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