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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愿意。并他已询问过舅舅的意思,拿了信出来念,说舅舅也愿意。只问叔爷,为什么不愿意?说他有诚意不比人少,聘礼也比人多,赵氏既然是为姑姑好,为什么却打定主意要给她挑个废物。叔爷被他问得答不出来!最后说要开祠堂。问祖宗家神的意思。现在叔爷已经在沐浴焚香打卦。全家都正在往回赶。” 申姜匆忙穿好衣服,陈三七跑过来接她和茶茶。 谷子已经过去了,舅夫人亲自参与了那场大战,自然早早就在那边。只有两个小的刚起来。 茶茶脸都没洗,被侍人抬着出来,边往撵上塞边给她穿衣服,侍人拿着湿巾给她摸脸,她整个人是懵的,完全还没清醒过来。 申姜好一些,但也还是忍不住打哈欠。 但想到能见家神,实在雀跃。 她之前跟浮桃打听过赵家的家神。但一般氏族,祠堂都是看守最严格的地方,不可能私自进去。也就只好算了。 万万没想到,就快要离家去蚩山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机会。 陈三七跟在她这一边,低声叮嘱:“庶系会在外面跪拜。嫡系会进祠堂去。小娘子进去后,不要乱走乱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5 13:54:56~2020-11-16 13:21: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孔昭、贝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ummer大雨 26瓶;高数半价、若远似近 10瓶;吾爱月容、2个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家神(二) 申姜和茶茶去时, 穿着大袍的祭祀者已经开始念颂文。 两人归队,与在英女及舅夫人身后和谷子站在一起。 因是嫡系,几人站在队伍最前列。 申姜身后才是赵敏行。还有几位男女, 大概是不同房的主家。他们这些庶房各家都只来了一个人,并没有其它家眷在列。 嫡系是唯一的全家都可以来的。 不论平常怎么威风, 到了祖宗面前,赵敏行起码在礼节上不敢造次。 等成列的祭祀者念完的颂文, 这才打幡,顺着赵氏大府宽宽的玉石道, 向东面去。 全程没有人说话。云雾缭绕之中, 两列祭祀者约有四十人, 各持着布满了颂文的琉璃灯, 夹道而行, 赵氏的人走在中间。 最先头开路的,是素面朝天的女大祭祀,因昭录不在, 大祭祀师身后便是英女舅夫人。 大祭祀手中拿着半人高的锤铃,走一步, 便摇一下。 一开始, 雾气还算淡。 但越深入, 雾便越浓。甚至到了最后, 只要是祭祀者手中的灯照不到的地方, 全部都只有一片翻涌的雾气了。 连玉石道两边的高墙, 都已经不见踪影。 天地一片浩淼。 除了脚下的路, 不见万物。 走得时间越久,申姜越有一种感觉,似乎随时会有一张覆蔽天日的面容, 出现在的天空。 它将俯视一切。就像玩弄蚂蚁的巨人那样,凝视这一群‘渺小的东西’。 等终于停下来,申姜发现,所谓的祠堂并不是一个房间,一栋楼,而是一处湖心岛。 天空中有一道日光,从遮天蔽日的云中投射下来,劈开了漫天的雾气,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湖中的小岛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雕像。大小林立。远远看着如怪石林立。 大祭祀师将手中的锤铃插在岸边玉道尽头。 随后,将双手举高过头顶,手心向天,口中絮絮叨叨地低语许久,突然停下,睁眸看向湖中那片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那里有什么令她敬畏的存在。 “家神已至。”她说着便垂首低眉地退到一边去。 而所有赵氏人则齐身伏拜。 英女上前,问了三件事。 一件,蚩山要求各家子弟前往。 二件,名为‘水境’的地方,恶灵一年比一年枯竭。今日巡猎已与去年又少了三成。 第三件便是她自己的婚事。 “身为赵氏嫡系,婚事不敢自专,现有苏氏郎君求娶,我虽然意属其人,可庶氏不许。” 申姜伏身跪在那里,偷偷回头瞄身后赵敏行,他脸都气红了。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下一秒就弹起来大声喝斥英女的样子。 可到底是没有动。 她身边的茶茶也在偷看,抿着嘴忍笑。挪到申姜身边,跟她嘀咕:“家神只跟嫡系说话。嫡系若死光了,那就意味着赵氏覆灭……”自以为很小声,但这里实在太安静。英女回头看了一眼,茶茶立刻挪回原位去,安静如鸡,再不敢乱动了。 申姜想,大概这就是庶族虽然势大,可还是忌惮着嫡系不敢做得太绝的原因。 英女问完,便只伏身不动了。 天地俱寂。 大家全都静静跪着。 两边的祭祀者双手提灯,闭眸如入定了一般,不动也不言语。若不是清风徐来,吹动衣衫翻飞,还要以为她们都是雕像。 申姜偷偷抬头看,大祭祀师双手拢在袖中,转身回到玉道尽头,静默站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动作。 申姜已经有些不耐烦。 虽然气氛神秘,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真实出现的异像,也许家神这个说法,只是一种信仰,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湖中岛上有一个人影,缓步向这边走来。 虽然看上去动作非常地缓慢,可不过瞬息,就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它与大祭祀两人几乎是抵面而立。鼻尖相触,额头相碰。 只是一个实打实地站在地面上,而另一个则微微漂浮。 大祭祀全身一凛,随后便缓缓转身,面向跪伏的众人。 那位神祇几乎于她重合,站在她后方。从申姜的角度看,整个都被前面的大祭司挡了起来。申姜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大祭祀低声道:“先问苏氏。起卦。” 侍立在旁边的两个祭祀者,低首垂眸地,抬出一块玉盘。 玉盘上,放着几片写满了颂文的龟甲。 从他们的动作与表情来看,似乎都没有发现,大祭司身后多了一个人。 也许,连大祭祀自己也并不知情。 大祭祀伸手将龟甲拿起来的时候,申姜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扶在她的手上。 当大祭祀将龟甲捧握摇晃后,丢向玉盘的时候,龟甲下落的速度rou眼可见地比一般坠落之物要慢很多。不止在掉落的过程中,那只苍白的手,将好几块不合意的龟甲落势做了更改,并调整它落在玉盘上的正反。 甚至在落定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