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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东西,放到黑色的背包里。然后挂断了电话。 随手打开盒子。拿出一只工艺复杂带银链的镂空小球,将虫子放进去。 虫子朝天的四脚蹬了蹬,过了一会儿,像是苏醒过来似的。 孟夜把它连球带虫,放在前面车的驾驶位上,它也就静静呆一动不动。 孟夜也不急,站在一边吃了一会儿东西‘顿顿顿’喝了大半瓶水。 还玩了一会儿游戏。 正起兴的时候,来电打断了他的兴致。 看着颜平安这三个字,只感到厌烦。 接通了,颜平安说的无非是两家的事。 “叔叔说,要退婚。你什么意思啊?你没有跟我说,还是别人来告诉我?” ……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了?” “没什么对不起我。只是因为我快死了。” “……”颜平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骗谁啊?你快死了,那你家干嘛还打算给申姜商量婚事?你mama前几天都在拍卖行拍珠宝,验货的时候和工作人员闲聊说了,是要迎新妇的!”说着已经哽咽起来:“你们孟家是什么意思??孟夜,你太欺负人了?你当我是什么?” 孟夜抽着烟,望着远山,又回头看看车中高度腐败的人‘蛹’,不知道为什么,莫明觉得好笑。 太滑稽了。 “我真的快死了。”他非常的真诚:“也就还能活一年。” “那申姜……” “她不会在乎。”孟夜出奇地有耐心:“你懂吗?我死不死,跟她是没有关系的。我死了,她也会是孟家的大奶奶。她一生,受孟家世代尊敬、供奉。”不管她活几百年。 这是孟家欠渊宅的。 这也是申姜的命。做为渊宅的主人,她会比她所知的每一个人都活得长久,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需要‘包容’需要被‘照顾’。 也需要‘家人’。 电话那边的颜平安停下来。 大概是太过震惊。或者对于自己听到的话,不可置信。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过了好久,她问:“你们是疯子吗?你们家怎么能干这种事?你们疯了。申姜也穷疯了!?” 她能想得到的,只有钱的原因。 孟夜‘哧哧’地笑:“也许吧。” 这时候,球里的虫子,慢悠悠地向一个方向爬动了起来。 “行了。就这样吧。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还有,你们家别再找人家律师麻烦,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样,我家里长辈会很不高兴。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孟夜说完,挂断了电话,看向小球。 这镂空的小球一层套着一层,一个圆套着另一个圆。 小虫子一动,就像仓鼠玩转轮似的,内层的小球就向某个方向快速地滚动了起来。 孟夜把手机放在密封袋里,贴身放好,顺着球滚的方向,转身向山林中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明就是宁铃案里的警察。 他发现断腿小姑娘的异样后,叫来了孟家的人。跟着他们进了囚禁宁铃的村落。后来被高元拍了符,忘记了一切。 - 感谢在2020-09-30 23:23:28~2020-10-01 23:2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开到荼蘼 26瓶;麝香魚、甜筒 20瓶;山有闻荆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乌台 申姜还从来没有来过役事所, 只在传说中听过。 路洐带她过来,遇到各色穿着不同样式衣服的牢山侍人。她已经认得穿青衣的是监察,管理着仆役日常也负责巡视各处。穿着紫棠色的, 是鉴天司禁役背后有个大大的‘禁’字。穿着鹅黄衣裳的则是上院浮岛无相居的侍人。打理鹿饮溪身边的事务。 这些职能不同的侍人, 从衣裳上看, 上下级并没有明显的差异。似乎职位高些的袖口会有绣花,越是高职位绣花越是复杂, 那些连衣裳表面都有绣纹的,则是职位最高的人。 她充做禁役在第十司走动, 领的行走牌子就与一般的仆役不大一样了。牢山侍人领的都是玉牌。只是正面的花不一样。背面的编号也不同。 “带着牌子, 有些地方才去得。附有‘随身颂言’不会遗失。”路洐带她登记上册。 管着人事的, 是个十多厘米高的小人,头上带着高高的平头玉帽, 坐在高高的桌上,屁股底下是铺开的竹册。 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头下笔, 口中念念有词:“身高七尺,面如葵瓜子, 眼如黑葡萄, 唇薄色浅,面无痣白如发面馒头, 耳贴脑, 正面不见其全形,鼻若悬胆,原身为桃花一只,春日属。” 路洐说:“是海棠。” 那小人翻白眼,不耐烦地划掉:“你们花长得都差不多。”继续边写边念:“海棠一枝”问申姜:“你哪一属科?” 申姜摇头:“我不知道。” “你从哪种海棠树上下来的你不知道吗?”小人收笔瞪她。 “我怎么知道?”申姜振振有词:“树原本是没名字的,只有‘这颗’‘那颗’‘这边数第几颗’‘山边过来凹凹里的某一颗’, 是人私自给树取了一堆名字。我哪知道我的树,应该叫什么。我又不是人。连我是海棠都还是自己估摸的。” 路洐笑,对那气得要死的小人说:“她说得十分有道理。” 小人长长地叹气:“唉。麻烦”低头边嘀咕边继续写:“时,逢魔九十八年十二月初。生姜,任为,牢山鉴天司,第十司,侍人。”叫申姜站远一点,站到窗边。 一手按在竹简上,一手用手里的笔隔空给她描了个边,口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收起笔的时候,申姜的样子就虚浮在了竹简表面。 小人跑到竹简侧边,用了全身的力气滚雪球似地,将竹简滚卷起来。 然后喘着粗气口中说:“生姜,你从此就是牢山的人了。以后做事,要处处谨慎,不要给大尊上丢脸抹黑。遇事,就是死,也要站着死。懂了吗?”抬头看她。 “懂了。”申姜应声。 路洐笑笑,带她去领衣裳什么的。以后她住的地方是侍人居所。 其实跟在牢山轮值的值人居所差不多。不过是独院。虽然小小的,也就三间屋,至少有个单独的地方,也不像值人居所一群人住一起,还有青衣监察做监管。 在这院子,不管干什么都没人管。 申姜跟着路洐一路过来,发现牢山区域之分十分明确。是个‘田’字。 牢山进门,就在这‘田’字的左上角,左上角这一格,在牢山任值的各山门来的职人居所。右上角这一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