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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可还没有两步,拿着花的那个,却突然手里一沉。手里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人来。因没有防备,他整个人猛地前倾,要不是其它人拽得及时,就要抱着这多出来的人摔个狗吃屎了。 站稳后,皱眉把人丢在地上,提灯去看。 其中一个青衣立刻就认出来:“原来是那个仆役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是法器?” 最后一齐看向领头的那个青衣。 这几个虽然都穿得一样,但只有这一个青衣袖口上有绣花。 明明只是一朵无足轻重小小的绣花,但似乎却表明着地位的不同。 一但有什么事,大家都等着他发话。 “这分明是个器灵。”有一个青衣看着年纪较小,性子跳脱一些,面有喜色。 “怎么就是器灵了。” 正说着话,只见地上的人影闪了几闪又消失了,只剩下残花还在原地。 “看吧。就是器灵。是个花灵。原形都打出来了,还不是?除了器灵还能有什么呀。”小青衣生怕别人会抢,一把抓在手里。 然后急急地,向袖口绣花的青衣恳求说:“苍术!我从来没有见过器灵能修成人形的!把它给我吧!” 他旁边的人说:“你高兴什么?她肯定跟那个仆鬼有来往。不然仆鬼干嘛救她。怎么也要交到鉴天司去再说,去了那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返回来给你?那边的人,呵,手里一粒沙都不会漏给我们的。” “但器物修灵的本来就少。何况还是一朵花。”小青衣十分不甘愿:“这么难得的东西。干嘛非得交给他们。一个器灵,又不能坠魔成仆鬼,就算是认识那个仆鬼,又怕什么?你们要怕它帮仆鬼带什么话散播出去,我把她的记忆洗掉就行了,这又不难。再说了,说不定那仆鬼只是想拿她当人质,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说着,眼珠儿一转:“主上最近特别爱花。不如……我们给主上拿去,等主上看过了,我再去求主上,主上疼人,一定会给我的!” “嘁。你能不能体面些?堂堂上院的人,跟没见世面似的。实在丢人。” “好不好?”小青衣不理他,只盯着那个叫苍术的青衣看。 被称为苍术的青衣身份略高,人也较为沉稳,沉吟了一下说:“虽然花形很差,但怎么也是花灵,寻常花开不过几日,鲜少有机缘能入道成灵,并得人形。还能抵御‘星芒’之力。这也算是奇物,先奉给主上看,也是应当。” 小青衣正要高兴。 他又说:“主上看过,若无说话。那我们便交到鉴天司去。既然和仆鬼有过接触,还是要审问清楚。不可随便私占。” 小青衣脸一下就垮下来。 苍术向他伸手。 他不情不愿地把花交到苍术手里。 苍术双手奉着,转身不理他,只沉声对其它人说:“你们自忙去吧。” 那几个青衣立刻躬身退走。 小青衣则垮着脸,鼓着腮帮子踢地上的石子儿,跟着苍术往无相居去。 苍术停一停,扭头看他:“给你拿着。” 小青衣高兴得不得了,连忙伸手。 “双手。这是要奉给主上的东西。” 小青衣连忙乖乖伸出两只手。 “只拿到殿外。但晚上加两个时辰研习颂文,不能打瞌睡躲懒。” “好。”小青衣头点得和鸡啄米一样:“快给我快给我” 苍术皱眉,交到他手上:“姿势。” 他连忙双手奉着,脊背停直,步伐端正。远远看也实在有些像模像样了。 不过眼睛里都是欢喜。 苍术沉着脸跟在他身后。 两人站在石碑前,玉阶缓缓显现,小青衣只顾看簪花,根本都不看地上。 苍术厉声提醒:“你眼睛放在哪里?看着路!” “我有在看。”小青衣步子欢快极了。 “你不日就要接任,却是这幅样子。”苍术眉头紧锁:“那些监察都不怕你。估计连侍童都敢跟你顶嘴,你将来怎么办事?” “我帮主上办事,要他们怕我做什么?他们怕主上就行了。”小青衣懵懂地说。 也不等他回答,兴冲冲地又问:“苍术,我也想要一个花灵。我窗外开了一丛绣球,特别好看。如果求求主上,主上可不可以叫那朵绣球凝出灵识?也变成这样的器灵,成一个人?” “这样的事,主上也办不到的。”苍术冷声说:“灵识由天地孕育而生,人为不可造。这只花灵存在,大概是气运使然。” 又厉声说:“你怎么好这样的小事,都去打扰主上?!” “你向主上求过这样的事?” “不曾。” “那你怎么知道主上不乐意?”小青衣嘀咕。见苍术冷眼看自己,这才软骨起来:“我只是随便说一说的。” 两人边向上走,玉阶就开始边消失了。 走完最后一阶玉阶,身后已是空空如也。 进庭院、上木桥、经流水假山,遇到的侍童、青衣,都纷纷让到一边,个个恭敬。 一直走到雕栏玉砌的偏楼殿外,小青衣才依依不舍地,把手里奉的簪花给他。 他转身进去时,小青年还急急地对着他的背影小声喊:“你帮我问一问主上,就把它给我吧。说不定主上答应呢?” 苍术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终于闭嘴了。 路边的侍童都笑他:“小青衣,你又被苍术骂。你这么不讨人喜欢,小心到接任时,他给你取个世界上最最最难听的名字。” 他翻个白眼,并不理人。 苍术进楼后,绕过外殿,向内去。 经过内院,停在敞开的内殿门外。 里面静消消似乎没有人在。从外面看,显得幽深寂静。 最深处隐约可以看到一笼轻纱,风一吹便轻轻飘摇。后面有模糊的人影依坐在窗边,似乎在看书。但外面看得并不真切。 苍术声音平缓有度,言简意赅地交待完刚才发生过的事,说道:“主上走后,奴才发现,这仆役竟然是个花灵,以为此物奇特,便奉来与主人。” 里面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侧头向门的方向看:“花?是什么花?”声音沉哑,像砂砾。 一只修长的手,匆匆挑起轻纱垂蔓向外看。 什么花? 是桃花吧?又有些像海棠。这花形这么差,实在难分辨是什么花这么丑。 苍术躬身,举得高一些,给里面的人看,心里斟酌着,口中正要回话。但里面的人大概已经看清楚了,顿时失去了兴致:“拿走。”便又重新拿起了书。 “是。”苍术躬身,缓缓向外退。 才刚出外殿,小青衣便迎面扑上来,看到他的手中还奉着花,兴奋地问:“如何如何?有没有帮我问过。”乞求:“我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