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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我呀。” 宋小乔微微有些安心:“那就好。”伸头看看她的手:“痛吗?”这还是见面以来,两人第一次正经说说话。 “不疼。”申姜说着,突然伸出手向她虚虚抓了一把。 那白骨泠泠,吓了宋小乔一跳,伸手打她:“要死啊!!!”随后又‘哧’地笑:“干嘛突然吓人!你真的好幼稚!” 虽然这笑容很快就隐去。 但也算是短暂的情绪缓和。 “放心吧。没事的。”申姜对好友笑:“记得你到医院看我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吗?” “我说那么多话,怎么知道你指哪一句。”宋小乔小声嘀咕。 “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 宋小乔抬头看她,眼眶渐渐泛红,但勉强地笑着用力点点头:“恩。” 低声问起门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孟夜那边还在通话中。 电话那边问:“要让何晏过去替你吗?” 孟夜没有回答,问:“资料送到了?” “到了一部分。看资料上显示,从车祸之后,申姜确实是一直有情绪问题在看医生。好像是昏迷醒来从ICU转出来的第一个月,袭击过同病房的陪床。现场很吓人。后来颜家怕出新闻,给她换了单独的病房。出了一大笔钱安抚对方。心理咨询的钱也一直是颜家在支付。” 说着咋舌:“要我是她,我也疯。她们那个行业,很残酷的,对人要求非常苛刻。日常生活极端自律,她家庭条件又不好,从小就肯吃苦,练起来很拼命。生怕一个不小心,舞台就是别人的了。在那么激烈的角逐下拿到了这个位子之后,又准备了足足六个月,马上要上了,结果出了这么个事。怎么说呢,严重程度基本就相当于,她前半辈子都在为这次舞台做准备,只差一口气就达成,人都站在舞台边上了,结果全没了,前途也完了,后半辈子也完了。啧。” 说着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换一换吧,她脾气不好,你脾气也不好。到时候在地上打着滚相互抓脸可怎么办?我可打听过了,她的医生说,她都一个多月没去谈话治疗了。她可有伤人前科,到时候真的咬死你,大伯得多伤心啊。” “去你X的。”孟夜骂了一句。 “嘿嘿。”对面笑:“其实,人家申姜也没说错。事情还没查呢,你答案就出来了。不是太想当然是什么?你懂什么呀你就教别人?我听乌台的人说过,入梦最忌讳就是赌经验、赌运气。你狗屁不知道,还有脸指教别人,照照镜子吧你!别自尊心作祟找事情了。再说了,你能不能对人家客气点?” “我对她还不客气?”孟夜说:“她跟我说话那脸色,只差没把我当儿子训了。怎么的?以后要不要我跪着跟她说话?” “那我就说要换人嘛,何晏比你合适多了。他脾气好。对谁的温温和和笑咪咪。再说,何晏跟她还认识,老交情了,近水楼台不是。对了,你在她面前可提一嘴啊,说不定人家一看,你竟然认识何晏,爱屋及乌给你点好脸色看……” “行了别废话了。”孟夜看了一眼远处的车子,收回目光后,含糊地说:“就这样。一会儿有结果我给你发消息。宋家这事估计麻烦得很,你们要有个准备。别到时候,拉垮丢人。”挂了电话。 第16章 、大吉梦 宋家是县城富豪。 因为习惯的原因,住的不是小区、别墅,是城中自建房。 地处在旧城中心的位置,出了小巷就是大菜场,再走一条街则是市实验中心学校,再往东走两条街,则是市一中。 这两所学校是宋小乔和申姜的大小母校。 以前两个人经常一起上下学,申姜要是下学得早,会背着书包提着训练袋,坐在cao场的秋千上等宋小乔一起去培训学校。 孟夜开着车子经过中心学校的时候,因为校门地势较低而cao场较高,申姜坐在车内就能看到已经改头换面的塑胶跑道和绿色的运动场。运动场边上的高秋千已经被拆除很久了。 申姜偶尔回来,也会来这里看看。 其实一直很怀念那个秋千架,也不知道是哪一任校长设立的,铁架高五十多米。她最爱和宋小乔两人比,看谁荡得更高。 在最高处时,有一种自己会飞,甚至能摸到天空的感觉。 后来出了个事故,有个九年级的小姑娘课间玩秋千坠亡。 第二天秋千架就被拆掉了。 现在想来,这种毫无防护又过于夸张的设施,不出事故才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那任校长后来有没有安然退休。 也不知道坠亡那件事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申姜问宋小乔:“是谁来着?”她和宋小乔两个人同年纪但不同班。 两个教室虽然挨着,但同学之间相互没有什么来往:“我记得是你们班的。” “哪有。是你们班的。”宋小乔说:“好像叫武什么,武西西?武茜?想不起来了。”心不在焉。 转过街口拐进小巷子就是宋家。 车子开到菜市场那条街,宋小乔提醒孟夜在街边找个地方停车。她家住的巷子比较窄,里面车位有限,都是停自家车,外来的车开不进去。 菜场门口都是鱼摊,水漫得到处都是。 申姜那轮椅一落在地上,轮子就脏一圈,索性切换到电动模式。 她走在前面,宋小乔在后面嘀咕,怪那轮子带起来的水都飞到她脸上去了。 申姜不停,反而开得更快。 宋小乔怒道:“申姜!”跑起来,追着她打。 孟夜锁好车,慢悠悠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女孩你追着打我一下,我追着打你下。 拐进了巷子,她们就停下来。 宋家就在眼前了。 红墙高高的,墙头扎着玻璃渣,黑色的旧铁门。 宋家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搬过家。 宋小乔是个享乐派,在外挥霍得厉害,可回家来就是住在小巷旧房里的小城姑娘。 “去年我回来聚会,刘莉问我包哪里买的,看上去很真。”宋小乔突然提起这件事,觉得好笑:“拜托,是爸爸出差回国带的限量版好不好?他又不懂,配货一堆全是我不喜欢的。真是浪费。” 说着似乎是笑了笑。 但很难维持。却还是又笑了笑。 申姜想起,自己姨妈过世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小,申兰芬忙着在丧仪上帮忙,她一个人蹲在桌子底下边哭边玩弹珠。 看到了不远处坐在一起闲聊的来客们在说说笑笑,心中又愤怒又难过。 因为已经到了理解死亡是什么的年纪了,所以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姨妈。 可一个人的消失,却似乎并没有得到尊重,明明是来吊唁的人,脸上甚至没有应有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