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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 云野还是一脸凝重。 云及月怕他担心,捧着脸露出小梨涡,“我现在还记得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你和你的好朋友给我自·制·烟·花,结果发生了点小意外,你右半边头发都要烧没了。” “当然——我哥就算烧成寸头还是很英俊!” “这种事还不如忘了。”云野冷飕飕的眼神扫过来。 云及月委委屈屈地嘟起唇:“好吧。” 云野看得一阵心软。 “……少在这儿转移话题。”他的声音再次沉下去,“你失忆了,说明你那次昏迷已经严重到危及大脑。这不是小事。” “可是我又不知道昏迷之前发生什么了……” 云野皮笑rou不笑:“我知道。” 云及月微愕。 云野:“你一个人躲在半山庄园的卧室里喝酒,晚上江祁景来把你接回家了。第二天早上,佣人发现你昏迷在小书房里,她打江祁景的电话没有打通,转而告知了我和秦何翘。” “我原先准备让救护车来接你去京城医院。秦何翘告诉我,你的昏迷多半是精神刺激,劝我送你去李梁文医生在的汶河,他对你的病情比较熟悉。” 汶河是个规模精简的私人医院,不具备抢救危重病人的资历,甚至比不上云及月常年配备的两位家庭医生。唯独精神科向来一枝独秀。 他最初不愿意把云及月送去汶河冒险,还是在秦何翘的极力劝阻和再三担保下才改变了主意。 事实证明秦何翘是对的。云及月除了额头擦伤以外,没有任何严重的皮外伤。昏迷原因鉴定为幽闭恐惧倾向发作。 云及月追问:“所以我的昏迷是江祁景造成的?他把我锁书房里了?” 但是左河香颂是她家啊……江祁景能这么反客为主吗? 云野脸色冷漠:“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件事和江祁景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低下头,沉默且安静:“可是他没过问,好像并不知道我昏迷的事情……” “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关心?” 云及月答不上来。 云野揉了揉她的脑袋,英俊的脸放沉:“我们为什么都一致同意你离婚?因为江祁景根本不爱你,甚至谈不上绝对的尊重。” “有些人说你坏话,说你配不上江祁景什么的,你一句也不准听,也不准信。我和爸妈一直知道,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和最优秀的人。” 云及月鼻头隐隐有些泛酸。 理了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她绯色的唇瓣轻张轻合:“那……哥哥,离婚的事情先放几天行吗?我想先弄清楚我当初为什么会昏迷。” 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件事和江祁景有什么关系。 是他一手促成,还是见危不救,又或者只是一场颠三倒四的误会。 “好。”云野颔首,“你不用心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 今天正午骄阳似火,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法拉利LF嚣张地停在明都大厦门前。云及月拎着保温桶刚走下车,马上就有人迎了过来:“太太,您跟江总预约的是多久的时间,我需要核对一下?” 云及月微咬红唇,上扬的眼尾轻轻一挑:“我需要通报才能上去吗?” 迎接她的小女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我不太清楚……” 云及月越过她,招摇地走进专属电梯,来到了最顶层。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正好和郑思原撞了个照面。 不知为何,郑思原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云及月扯了扯唇,明然浅笑:“我可以进去见江祁景吗?” 她抬起手里的保温桶,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我给他做了午餐。” 昏迷受伤这件事,她本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制高点,按理说是应该直接问江祁景的。 但那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明显不吃硬只偶尔吃软,云及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来找他和好。 ……她一世英名真是丢得一干二净。 郑思原满脸复杂地道:“太太,江总的私事我无法过问。您大可不必询问我。” 也就是说,她进去不需要通报江祁景了……吗? 云及月忐忑地敲了敲门,扬声道:“老公,我可以进来吗?” 那声软绵绵的老公千转百折,听得人骨子里都酥了半截。 她被自己恶心到了,捂着唇轻轻地干呕了一声。 昨天跟江祁景闹得这么僵,如果不是为了快速地套话,她是绝对不会硬着头皮来装夫妻深情的。 郑思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办公室里悠悠传来江祁景的嗓音:“进来。” 云及月迅速回归状态,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将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午餐。” “刚吃过”三个字在唇边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男人抬起眼皮,淡漠地问:“都是你做的?” 云及月伸手,露出柔嫩指尖上的烫痕,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觉得呢?” 其实都是别人做的。她唯一的贡献就是往汤里扔了一小块姜。 扔姜时汤汁溅起,烫伤了她的手指。 嘶,疼死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顿午餐说是她做的……也不算是撒谎吧? “辛苦了。”江祁景依旧惜字如金。 云及月对江祁景这幅爱搭不理的态度并不意外。 她挪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双手捧脸:“你现在还忙吗?不忙的话先吃饭吧,饿了对胃不好。” 接着就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云及月:“……” 嘲笑她的声音能不能再小点? 她假装没听见,弯着眼睛甜滋滋地道:“老公,要不要我喂你呀?” 江祁景手指微曲,并不配合,淡声道:“卡出问题了联系银行。” “……” 云及月在桌下用力攥紧了裙子,忍住想走人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绵软:“我是来找你道歉的。” 气氛静了一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双手合十,小脸委屈兮兮,“我不是故意呛你的。我和江慕言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路过顺便聊了会儿天。是你当时凶我,我有点叛逆就想和你作对。其实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云及月发誓,她前二十五年从来没哪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过。 都怪江祁景。 云大小姐已经把所有的仇都记在江祁景的名字上了。 男人的语调徐徐淡淡:“上次在半山庄园——” “忘了。” 江祁景的脸上有淡淡的鸷色。 云及月知道他不信,十分真诚地道:“真忘了,是选择性失忆,有鉴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