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成了“给老婆看礼物时正巧遇见XXX”。大众风向又变成了夸江祁景是十佳好男人。 这次江祁景跟人被拍到在京城一中附近,她让人截图了自己的朋友圈,反手就是爆料“江总和江太太认识十一年”“学生时代夫妻俩就是一中校友”,生硬地撇清他跟绯闻女主角的关系。 只要不关联上她云及月的大名,公众平台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及月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突然发现了一排仿佛有大写加粗特效的字—— @江祁景:【和江太太的第二年。】 配了九宫格,从去年初到去年末,春、夏、秋、冬的她以不同姿态出现在照片里。还有春节、他们俩的生日、跨年,以及她朋友圈那张秀钻戒的自拍。 评论转发里一大片“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是柠檬精”“呜呜呜江太太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吧”,格外热络。 倒显得云及月现在一个人冷冷清清。 云及月截图发给了秦何翘,并打了一个大大的“?”。 秦何翘:“我昨晚就问过微博那边了。原本是定时,最后那张是PC端临时改的。” PC端要电脑登录,显然编辑微博的不是江祁景本人。 云及月的心跳渐渐慢了下来。 江祁景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江祁景。 这连婚戒都不愿意保存下来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保存有关她的任何一张照片。 秦何翘:“我跟你讲个好事:YL club今晚最后一个包厢被我订到了,晚上见。” 回了句“晚上见”,挂断和秦何翘的通话之后,云及月鬼使神差地又翻出了江祁景那条微博。 她攸地发现,这九张大长图里,夹杂了一张她两三岁的童年照。 那是十五岁某个时候和江祁景打赌打输了,将这张照片当做童年黑历史送给了他。 十年了。 江祁景怎么还把这张照片留着。 * 深夜的YL club门前,低调地停了一辆宾利慕尚。 云及月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一切都觉得新鲜。 空气并不腻,反而浮着一层清爽好闻的冷叶香,二百七十度环江的落地窗景前设立了演奏台,乐队演奏着莫扎特的。灯光昏暗氤氲,映着一片浮光声色。 秦何翘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走。今晚要喝随便喝,要玩随便玩,要找男人我给你找十个八个,不醉不归!” 第3章 云及月听见“男人”两个字,头顶上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以为我们俩来的是清吧。” “上点档次的那几家清吧都被熟人垄断了,我哪儿敢订?” 昨晚临时起意之后找地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为了保密,云家江家投资的不行、云江两家老熟人投资的不行、老板对云江两家较熟也不行。 这排除下来,符合条件的就剩这泸上新贵开在京城试水的YL。 她们订好的包厢,装潢更是意外地别致。中世纪风格的彩色玻璃窗映着通明灯火,做旧的油画装裱后挂在墙上,令云及月有种进了教堂的错觉。 往上看,侧顶开了天窗,漫天繁星一览无余。秦何翘显然向YL嘱咐过她那不能呆在密闭环境的习惯。 云及月沉吟半晌,评价道:“感觉在这儿许愿会很灵验。” 秦何翘笑得岔气:“你拐弯抹角骂人家土做什么?这是人家专门修得这么严肃,留给你们这种拉不下脸的传统京圈。” 云及月将那只钻石手袋砸过去,义正言辞地道:“我哪儿拉不下脸,这明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生疏,懂吗?” 更重要的是,她十六岁才回云家,怎么也够不上“传统”两个字。虽然九年过去,当年对她出身颇有微词的人都三缄其口,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忘了。 云及月也不屑于和那些老古董扯上关系。 沙发旁的通讯器亮了红灯,声音从里面传出:“秦小姐,您的DRC到了。” 得到允许后,服务生打开门,将四瓶DRC红酒放在玻璃茶几上,开了酒盖,无声退出。 云及月将品酒课上学的那些用酒礼仪忘得一干二净,胡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还加了两颗冰块。十万美元一瓶的酒在她这儿跟可乐似乎毫无差别。 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两个豪情壮志说要狂欢的女人拿着酒杯,坐姿规矩得像俩小学生。 秦何翘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少了点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 一刻钟后,秦何翘又问了一遍。 喝完大半瓶红酒的云及月反应略微迟钝了些,内心的败家因子倒是被酒精激得蠢蠢欲动,略带迷茫地附和:“少了两张最高级别的卡?六个零的那种?” 秦何翘本意是想她抛开平时那些顾虑,随意放飞自我。 却万万没想到刻在云大小姐骨子里的自我,竟然就是那屹立不倒的败家精神。 秦何翘只能自我欺骗着安慰自己:这样也不错,说明云及月心里连个缝都没有留给江祁景。 见云及月已经从手袋里翻出了她的卡,秦何翘连忙阻止:“等等,限制消费你好我也好。” 云及月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卡落在对方手里,满腔愤懑地发图:【你再也不是我喜欢的小朋友了.jpg】 她喝了这么多,眼睛已经隐隐起了雾,要举起手机对准灯光,才能准确地看清手机上的字眼。 然后,借着暖色灯光,云及月才发现了一件事,她刚刚手滑,竟然发给了……江祁景。 虽然她微信里一直长期置顶着江祁景,但从来没跟他发过半个字。两年来第一次微信交流,没想到会献给一张本应发给秦何翘的卖萌表情包。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手指僵硬,甚至忘记了撤回。心跳砰砰飞快,说不清期待和尴尬哪个更多一些。 内心犹豫挣扎了好几次,仍然没有点撤回。 云及月脑海里会有忍不住的联想——江祁景看到上面的文字会不会不以为然,或者是察觉到什么端倪? 明明知道江祁景不可能秒回,她还是抱着手机不肯放。 直到—— 【您好,我是江总的秘书郑思原,信息整理后会传达给江总。届时再回复您,谢谢。】 这熟练得仿佛说了一百遍的回复,彰显着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她一直以来置在最上方的聊天框,是江祁景本人从来不用的工作账号。 云及月沉默了一分钟后,迅速完成了取消置顶与拉入黑名单。指尖在删除键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点。 她望着反光的玻璃茶几,情绪渐渐低落下去,竟忘记了撤回图片和将表情包重发给秦何翘。 秦何翘何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