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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地看着他的指尖,把它放到唇边呵了呵。心想早晚要把咬了他的那只大蜈蚣给做掉!故安拉过他握着他手指的那只手,放在胸口,笑道:“在这里,只是已不太中用。”李慕歌没有像往常一样,压不住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会不中用。只因比起那些,他更在意故安那过分苍白的脸,与如浸寒潭的手。他的眼中露出一丝懊悔,有些心疼道:“我不该带你来的。”故安摇摇头,果断地抽回手,眼中射出一道冷冽:“你不该的是打开那个箱子。”此话一出,李慕歌瑟缩了一下,不禁懊悔,还更加心虚。故安拿着火折子在其它三个箱子的外围上照了照,只见火光处都有一个阴影在扭动,看那轮廓李慕歌也能揣测一二。“看来这墓的主人兴趣倒也别致,专爱侍弄些毒物。咦?这个箱子里怎么黑黢黢的一大片,是个什么怪虫?”说话间,故安已将那个箱子打开。只见箱内刹那涌出无数只状若梅花的白色小虫,上下翻飞飘然而行,一时间就如朵朵雪梅在空中翩翩起舞,令李慕歌不由看得张口结舌。“在下能说,同虫不同命吗?”想想刚刚那只五彩大蜈蚣,再看看这些小巧可爱的飞虫,他心中真是一阵唏嘘。这时,那些小虫纷纷落于那铜门上的梅花花蕊处,扑扇了几下翅膀,竟钻了进去。但听“吱呀”一声,那铜门竟自己开了,里面延伸着一条芳草绿遍的红稀小径。门内月色皎皎路陌雾深,似入仙境。与门外的阴暗可怖大相径庭。李慕歌刚要大赞一声,只听故安幽幽道:“你刚刚看到的毒物并非寻常毒虫,它们都是昔日天魔教中供养的圣物,也是魔尊哑红音的心血之作。而飞入这门中的那只状若雪梅的小虫,叫做‘折梅’,看似无害却中者无解,连下蛊者都不能解!不知比那五花大蜈蚣之流要厉害凡几。”“那你体内的月檀蛊,是不是也是……”李慕歌问得有些迟疑,只因他从未想过故安竟与天魔教有关。“是。”他问得欲言又止,他却答得干脆利落。毕竟那已经是段很久之前的往事了。李慕歌闻言也不在意,握了他的手走向花径。其实他是谁,对他来说早已无关紧要。至少在此时此刻,仍是无关紧要。花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颗夜明珠,映得花瓣暗香浮动。穿过花径,迎面竟有一条地下河缓缓淌过。河边栽遍梅树,花树摇曳落英纷纷,似是就这样重复轮回了百年。“如此花树不腐,无风自动,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一切不过是蛊。”故安淡淡地瞟了一眼那落下花瓣,只见那花瓣落下后又自动飞起,停于树梢又悄然落下。“看来咱们误打误撞,很有可能是端了那魔尊哑红音的老巢。”李慕歌有些得意洋洋。故安却没有他这般乐观。魔尊的老巢岂是他说端就端的?这时,他见树下立了把油纸伞,似乎有了些年头。伞旁放着一支笔,笔下散着几张花笺。细细看去,只见那花笺上提着一行蝇头小楷,字迹清隽却又透着抹洒然。上面提的是一首: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那墨迹已浅,却情深不倦。故安看着那首词若有所思道:昔日,他在天魔教中,不曾听闻哑红音偏爱梅花,只知道他院子中种的都是五彩斑斓的毒花。就是赏花时,他看的也都是牡丹芍药这些国色天香,从未注意过梅兰竹菊这些清淡素雅。正在他思索间,李慕歌忽然拉了他的手向前走去,且边走边道:“这些个破纸有什么好看的?走,去那边看看,小爷见那里有扇雕花檀木门,看着就气派,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你刚刚还觉得那玉箱不错,说那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呢?”故安闻言立刻反唇相讥,但却并非停下脚步,也未向往常那般甩开他的手。李慕歌嘿嘿一笑,转头无赖道:“世事难料嘛。”第37章情人节番外—犹恐相逢是梦中(下)走入那扇雕花檀木门,眼前的景象令故安不由眉头一皱。花木扶疏水光掩映,舞榭歌台帐挽流苏。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景一致,俨然就是将天魔教中哑红音的那座“惊鸿照影楼”原搬了过来。难道这真是哑红音的墓?“看小安的神色,恐怕这还真是那魔头的老巢?”李慕歌眸中一转,已心下了然。“你又知道了?”故安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指了指躺在廊椅上的一柄青色的长剑:“那这柄剑的来历,你知不知道?”李慕歌摇着扇子,一派悠闲地走过去。拿起那柄长剑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之后,他拔剑出鞘,只见眼前蓦然爆起一阵剑光。剑光如秋水,剑气却似寒风。单是出鞘,已可伤人。李慕歌自然不会被它伤到,剑气迸发的瞬间他已运起护身罡气,阻断所有伤害。“真是把好剑!”还刀入鞘后,他忍不住大赞一声。“剑是好剑,也是难得一见。不知李兄可有眉目?”故安看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心中涌起一道快意。“如此兵器,确实世所罕有。”李慕歌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见故安眉眼上翘,忽然眉眼一弯,话锋一转道:“但若有,这世间也只能有一把!我猜是昔年昆仑掌教断云远的那柄‘惊鸿’”。故安沉了脸色不答,算是默认。“那你可知这又是谁的兵器?”故安又指着“惊鸿”旁边放着的一把匕首般大小的刀片问道。“这是个什么兵器,长得这么古怪?”李慕歌拎起那刀片,发现那刀片看似是一片,其实却有五片。只因刀片极薄又合在一处,所以才看不出来。左右看了看,他果断地摇摇头,表示这次确实把自己给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