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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么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土崩不由得紧张。聂不凡指着小鸡群,认真道:“它们太正常了。”“啊?”“我养的鸡,怎么会这么正常?”聂不凡摸了摸下巴,神色凝重。土崩:“……”聂不凡叫土崩站在门口,自己则走进去四下巡视。突然,他眼睛一亮,噌噌噌跑到一个角落,掀开竹板,里面的草垛上果真出现了三只黑色的小鸡,它们连眼睛都没睁开,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正当他想去摸一把时,旁边闪现一只尖嘴,狠狠在他手背上啄了一下。聂不凡连忙把手收回来,就见一只黑母鸡轻巧地跳到小鸡身边,眯着一对鸡、眼紧紧地盯着他。意思很明显,靠近者:死!聂不凡摸着被啄伤的手背,丝毫不以为意,脸上反而露出十分晃眼的笑容。之后,他开始在鸡舍四处搜索,把鸡mama得罪了个遍,直到被集体声讨之后才悻悻地落跑出来。不过他心满意足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变异的鸡生出来的小鸡也是不同,虽然外形和一般的鸡没什么两样,但颜色五花八门,红的、绿的、条纹的、斑点的,可爱极了。嘿嘿,以后或许还能发展一下观赏鸡、宠物鸡什么的。“鸡仆,把这个去炖了。”聂不凡志得意满地将水桶递给还在云里雾里的土崩。土崩接过,愣愣地看着还在玩水的鸡,迟疑道:“能吃吗?”“当然。”聂不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好东西,你看你才在我这住了一两个月,养得膘肥体壮,就因为咱村风水物产好。”土崩无语地看了看自己“膘肥体壮”的精瘦身体,内心嘶吼:哪里有膘?哪里有膘?不带这么侮辱猪的!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鸡窝村确实过得不错,每天工作轻松,还经常有rou吃。“对了,爷。”土崩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马上要入冬了,咱们是不是要储备些粮食了?”“嗯?仓库里几十钧米面还不够咱们两人吃的?”土崩拍了拍头,无语道:“不是我们,是鸡。”“也是。”聂不凡背着手施施然朝屋里走。“爷,你是怎么个打算?”土崩见他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忍不住腹诽。这人究竟是怎么把这群鸡养活的?世上还有比他更令人发指的鸡农吗?走到门边,聂不凡转身道:“明天进城,去收购些秕谷、稗麦。”土崩一脸如释重托,原来他老人家还知道要干些什么啊!随后又听到一声嘀咕:“嗯,蔬菜水果都吃完了,明天可以多买点。”土崩泪:原来他真正的重点在这里!第二天,聂不凡带着土崩,牵了两只保镖鸡就进了城。先去了一趟张君实的店里,发现他不在,有点失落,亏他还特地带了灰灰(那只倒霉的驴子鸡)来看他呢。聂不凡让土崩到其他村子去收购一些用来喂鸡的饲料,自己则大街小巷地乱窜,见着好吃的就买,也不讲价,直到把钱花得差不多才收手,只是东西太多,他根本懒得拿,突然想到经常去鸡窝村收货的那两个伙计,他立时笑开了。“什么?让我们帮你提东西?”伙计一退了几步,头摇得像得了羊癫疯,“不,不,不,我们很忙,很忙。”聂不凡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又不是饭点,瞎忙什么?若是张三在,他一定不会拒绝的。”伙计二弱弱道:“咱们真的有事,真的有事。”“别啊,我去跟掌柜打声招呼,给你们路费,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咳,聂兄弟,”伙计一提议道,“你其实可以直接请几个苦力送货。”聂不凡幽怨地望着他们,两伙计立马感觉一股寒意袭来。“怎么回事?”正在这时,张君实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伙计立刻像见了救世主一样,噌地一下奔到主子身边。“张三公子你回来了?”聂不凡热情道,“好久不见了,怎么都不去鸡窝村玩儿了?”张君实被他灿烂的笑容闪了一下眼,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这几天事忙。”“你们拒绝人都是用这个理由吗?”聂不凡一脸求教。张君实:“……”“张三公子。”聂不凡自来熟地勾着他的肩膀,凑在他近前道,“咱们也算合作伙伴了,以后常来常往,相互关照的机会多着,你不会连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吧?”聂不凡刚一靠近,张君实就闻到一股草屑味,就像还没成熟的稻叶,虽然不是很香,却有种清新自然的味道。他说话的气息拂过颈项,痒痒的,令人有些心猿意马。张君实的心仿佛漏了一拍,忙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说道:“这样吧,我叫门房给你牵一匹驴子过来,你用驴子驮着走。”“驴子啊。”聂不凡笑啊笑,“以后还要还吗?”张君实抽抽:“……就送你拉货吧。”他想起了第一次去鸡窝村时莫名其妙丢失的那只驴子。“你真是好人!”聂不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欢天喜地去找驴子。张君实手臂半张地愣在当场,目光呆滞,神色有些……荡漾。聂不凡牵了驴子驮上东西之后,就没心没肺地走了,招呼也没跟张三同志打一声。张君实望着某人离去的方向哀怨地叹息,夕阳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公子不识情滋味,只把基情当鸡情……这边,聂不凡牵着驴子踏上了回村的路,他和土崩事先说好不用再碰头,直接把东西拉回村就可以了。走到半路,一直很安静的花姑娘突然朝林中某处咯咯叫起来。聂不凡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偏过头去继续走路。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所以若想长命了一点,就应该秉持“闲事莫管,远离麻烦”的精神,积极乐观地面对人生。可是,聂不凡显然小瞧了老天爷的执着,他才刚走出几步,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影滚了出来,横躺在中间,生死不知。聂不凡神色平静,准备绕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就当他快走过去时,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脚踝,坚定地印上了五根血色手指印。“我说兄弟,”聂不凡低头看着脚边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劝道,“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