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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了举杯走了。 “我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许书书吐槽,“可惜了……绵绵,我总觉得你是被强迫的。” 阮眠羞涩微笑,沉迷其中。 许书书翻个白眼说了句“受不了你们这些基佬了”,继续去完成她Forest交际一把手的使命。 阮眠四处转了转,路上正碰见阿云在骂人:“我助理呢?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隐蔽的小门出来,那里应该是个仓库,比较憋闷,以至于那个人浑身是汗。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人竟然是蓝启明! “对不起。”蓝启明道歉。 阿云冷道:“小蓝,我叫你做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小心我换掉你,你以为我们Forest是那么好进的?” 蓝启明脸色不太好看,但一句话都没说。 等阿云走了,蓝启明转过身,一下子就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阮眠。 阮眠十分惊讶,他没想到路屿森真的会同意蓝启明回来,还是让他去给阿云当助理,这么明显的贬低其实是某种惩罚? 按路屿森的性格,这样的惩罚似乎太轻了些。 更让他震惊的是,蓝启明竟然会接受?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坚韧到底到了哪种程度,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阮眠张了张嘴,想打个招呼,又开不了口。 蓝启明却也没什么和他好说的,对他点了点头,冷淡的走开了。 经过这一茬,阮眠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在人群中寻找路屿森的身影,转身却碰到另一个熟人。 是那位影后寇悦。 她依旧是一头长卷发,穿得很大胆,令人看了就脸红。 “啊呀,你果然和路屿森在一起啦 。”寇悦自顾自和他碰了杯,不理会他的呆愣,“我早就跟你说过直男是很可怕的啦。” 阮眠有点不好意思:“你好。” 寇悦指了指不远处:“你知道为什么吗?” 阮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路屿森正和一位新出道的男明星聊天。对方长相阴柔俊美,脸上带着可亲的笑容,似乎对路屿森的作品特别有兴趣。 “因为喜欢上直男,不仅要防女人,还要防男人呢。”寇悦说,“会累死的。” 阮眠:“……”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其实他现在觉得路屿森也没有那么直了呢…… 毕竟,咳,某些时候路屿森的反应比他这个纯天然Gay还要大。 “但是哦,我觉得你能行。”寇悦转过头对他说,语气变得温和,“你是第一个能让他开窍还能拴住他的人,希望你把他看好——一辈子也不要放出来了。” 阮眠惊讶,这是祝福吗? 寇悦再次和他碰杯,骄傲地走了,临走前说:“我最近很喜欢你哥哥哦……” 不多时,路屿森敲了敲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各位。”路屿森站在墙边,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墙上面搭着一块黑色丝绒,似乎马上要揭露其下的神秘。 会是什么呢? 大家都看着他。 “相信我的作品大家都看腻了。”路屿森笑,“当然腻了也不要告诉我。大家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带过几位入摄影圈?嗯,是,你们第一个想到的是魏千九。不过我今天要说的是我的小助理,阮眠。” 阮眠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上发烫,路屿森该不会要在这里出柜吧? “我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光,是Forest所有人陪着我一起度过的,最震动我的是阮眠。”路屿森也朝他看来,脸带笑意,“他的单纯、诚实、无条件的信任鼓舞了我,所以在我完全回归的时刻,我想以一副作品来表达我的心情。” 说着,背后的伍萌和谢离一起扯开了黑绒布。 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那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照,是阮眠逆着光的脸。 但那不仅仅是普通的照片,它是由上百张色调不同的小照片组成的,意味着有上百个不同时间里的阮眠。 阮眠惊呆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让我们一起祝这位可爱的小朋友,二十岁生日快乐。”路屿森举杯。 “哇哦!!!”大家都开始鼓掌,起哄,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也就不明白了。 一时间,大家都举起了杯。 “生日快乐!!” 阮眠被Forest的人簇拥着上前,他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难怪会被突然叫回国,路屿森还在这天举办摄影展。 人群中他和路屿森默默对视,他觉得路屿森眼神很危险,是一种马上就会让他在某种感觉下求饶的信号。 音乐声中,开始播放阮春和其他有过接触的明星们送来的祝福视频。 而他的眼中,只看见这一个人而已。 摄影展持续到几天后,当天结束在晚上十一点。 临走前有八卦者追问:“路老师路老师,其实你的CP不是阮春,是这位才对吧?” 话筒几乎递到车里来。 阮眠被她的热情吓得退后了一点。 路屿森对她笑了下:“你猜?” “哇那就是了!”那个记者要跳起来了,明显腐得深,“我记得你说过不是基佬,不会对任何爱慕者负责的,现在是弯了是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路屿森摇上车窗,“不过如果是阮眠的话,我表示坚持对他负责。” 老吴发动车子,记者被远远的甩下了。 路屿森拉着阮眠的手,问:“吓到了?不怕,他们乱写也没人信的。” 阮眠脸还烧着,这种半公开也太刺激了吧!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阮眠只是这么说。 等他们回到了家中,阮眠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纸盒,看起来挺沉,几乎搬不动。 路屿森笑:“给我买了什么?” 阮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东西藏起来的,显然是想给路屿森一个惊喜。他拆开纸壳,刚刚露出了一个角,路屿森的笑容就凝滞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那是被魏千九抢走的,属于他的肖像画。 是他母亲画的最后一幅画。 上面是十六岁的路屿森,眸色沉静,肩膀上停着一只灰色的飞鸟。 阮眠花光了从小到大的积蓄,和大华哥的经纪公司签了合约,用全副身家从拍卖场上买回了它。 “我爱你,路屿森。”阮眠站在画的后面,轻轻的说。 我把世界上的美好,全部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