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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果3枚。” “招收七级魔武师两名,前往维特镜湖,任务回报:维特森杖。” “招收肯特翼龙5名,前往迷失漠,任务奖励:燄息。” 特伊尔跟随赫涅斯刚刚踏入维特城堡,着实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惊讶。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完善的生活系统,看来生活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太过糟糕,不由得松了口气。 “别放松得太早,这里才是真正的野兽圣地。”赫涅斯叹了口气劝告道,“有能力的活得像奴隶,没能力的就是送到别人嘴里的点心。” “那你是什么呢?”特伊尔冷笑着看着他。 “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赫涅斯收敛了一切伪装,“你到来的方式与其他人完全不同,不然你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找到我。” “目的。”特伊尔的四周飘荡着实型的杀气,张牙舞爪地撕扯着周围的空间。 “只是想再见你一面,”一声幽叹从远处传来,“我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无法解释的清楚,只是想看看你。” 德法·库斯……特伊尔怔怔的看着,他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可真正面对时,什么也说不出。 “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有,但是不知道该从哪说,”德法一步步地走近,从最开始的吸引,到后来的利用,再到现在的牵挂,似乎从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注定要背负上这份罪孽。 “那我就不打扰了,阁下请自便。”赫涅斯抬头看了一眼德法,迅速离开。 “团长跟我来吧。”说罢,德法拉起特伊尔的手,向着城堡深处走去。 出乎意料地,特伊尔并没有甩开德法,反而是亦步亦趋,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摆脱这份让他珍惜的感情。 知道自己的亲人全部将自己放弃,知道自己的族群是自己为猎物的宝藏,知道他曾经珍视的一切早已千疮百孔,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归属感了。 “我是什么?”特伊尔低沉的嗓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德法的脚步微顿,不由得攥紧特伊尔的手,继续前行。 “德法,我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平常从来不会出现的脆弱,蓦地让德法感到一阵阵心痛。 良久,他才道出一句:“特伊尔,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什么……”他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像是凛冽的风吹过德法的耳畔。 德法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你以后的房间,房间周围有法阵守护,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他推开房门,“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圣灵主神·燄所护庇的圣灵大陆,这里是圣城·维拉,也是摩梭的家乡。周围的人是曾经被驱逐出大陆的游侠,你应该知道的——,”德法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意特伊尔惨白的脸色,但他微微颤动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慌乱,“在以后的这段日子里会提供食物和水,所以你也没必要去参加楼下的赏金任务……” “德法,我是什么?回答我。”特伊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决。 “……我的爱人,”德法的笑容充满了苦涩,“不然,你还想成为什么?” “是吗,爱人,”特伊尔面色嘲讽,“我上一个爱人变成了双灵,随后被狄奥吞噬了,只剩下一堆回忆和一副躯体。” “艾理斯吗?”沉默良久德法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德法,我不想再玩什么游戏了,很累,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圣杯?” 德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咽喉,梗塞着,痛苦着。 “不说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他累了,也不想再挣扎了。面对厄运时亲人的无动于衷,爱人的利用背叛,族人的贪婪阴狠,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特伊尔,不告诉你是怕你无法承受,你没有必要步步相逼,”德法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况且你已经成为圣杯,对于其他种族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等死的囚犯。” “等死的囚犯?”特伊尔嘲讽的看着德法,“你他妈真狠。” 作者有话要说: 懒作者回来了,我会尽快完结这个文的,各位收藏的大大要回来看啊 ☆、第七天:埋骨之地(一) 自从那一次谈话之后,德法再也没有来过,好像他从来也不存在一样。事到如今特伊尔才觉得如果当初他老老实实地接受魔神殿冥炎审判,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时间过了很久,就久到特伊尔都快忘了为什么会到这儿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好像机械般的生活,竟然还存有着自我意识,着实也让他惊讶一把。 他决定写点什么来打发这索然无味的生活。最后他将目标停留在了日记上,写点日记,也许以后还会有人发现他存在的痕迹。 特伊尔从房间中出来,走到大堂中。出乎意料的,大堂里空无一人,四周一片狼藉,血迹因为年久而干涸,露出深褐色,装点着断壁残垣。 特伊尔这才想起来,很久以前维特之森除了大变故,除了特伊尔所在的房间被德法下了禁制没有被波及以外,遗失大陆上的一切生灵都已经去见主神了。 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突然无比怀念赫涅斯——那个魔武士,有他在即便是充满敌意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过很多。 特伊尔叹了口气,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四周静得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长廊里回荡的脚步声。说真的他还能保持理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特伊尔绕过血迹就像是在绕过曾经躺在那里的人一般。 遗失大陆上的一切生灵死后是没有骸骨的,一切都将回到世界树上作为能量循环着。 特伊尔木然的看着四周,他需要一支笔和一些纸,但他想不起来佣兵们做任务记录的地方在哪里了,只能在大厅里一点点的寻找着。 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泛黄的书页微微翘着边角,书页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分辨不出上面记录些什么,书页上的字和他的记忆一起被放在了时间的沙漠里,被漫漫黄沙掩埋。 他决定就用这本没有字迹的书作为自己的日记本,他还需要一支笔。 于是他转过身,向大厅的另一侧走去,他记得在这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一直做记录工作,她叫妖姬,是一个灵魂引渡者——引导亡灵度过冥河。奇怪他已经忘了维特城堡的样子,却还记得在城堡里生活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特伊尔拉开一个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羽毛笔。这令他十分欣喜,不由自主的扯扯嘴角,看起来很高兴,如果那能称之为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