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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继续观察着这个纸壳箱——心跳,箱子里有着又节律的心跳,嗯,还有那种臭臭的黏黏的……奶味? 一万全身长着问号的草泥马在张仲文的大脑中狂奔,一万只跑过去后面还有十万只。 天蛇化芯一挑,纸盒箱的盖子被挑开了。 “啵啵!” 只有二十四根明显的头发的一个黑rou团咬着一片花枕巾,欢悦地伸开身上的两个小拳头,对着张仲文欢乐地吹出一个水泡。 张仲文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锤子砸散了骨架,死蛇一样软在了地上。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黑rou团常做作地蹬开盖在身上的花枕巾,以芙蓉出水的姿态捧着下巴,仰着大圆脑袋,瞪着尖尖的眼睛,闪亮登场。 张仲文好像听见这个黑rou团在呜啵哇啦地在说:“啊,亲爱的爸爸,非常抱歉,旅途比较漫长,宝宝在你的背心上嘘嘘了!” “啊?”张仲文如梦初醒地对着纸箱里的黑rou团呜咽。 黑rou团精神抖擞地摇着脑袋,看着张仲文的脸,不听地啵啵:“哇,爸爸,我终于见到你啦!我是宝宝呀!爸爸,你果然没有骗我,你长得好美!”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纸盒箱里的黑rou团是一个小婴儿——七个月的女婴,当然,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其它身份,例如:当街吐奶者,被褥沼泽女巫,散便天女,人rou噪音爆弹超级赛亚型,欢天喜地二傻子,等等。 她此时此刻只是害羞地矜持地劈开两只小腿然后攥着拳头在乔笑梅给张仲文编织的毛背心上努力地摇摆——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只有精湛的才艺才能控制男人的心:爸爸请观赏,宝宝毛虫蠕动! 她出生的时候爸爸并不在身边,爸爸听说她是女的,就决定不喜欢她,也不来看她。 这是不公平的!爸爸根本无法抵挡她的美色,于是她就在mama出去喝啤酒奶奶在厨房里蒸包包的时候,爬进了表姑给爸爸准备的包裹里。 因为,熊猫邮递员猴子副邮递员和小松鼠临时工,会用三轮车把宝宝邮寄到爸爸身边——这是爸爸在宝宝出生之前就告诉宝宝的事情,不会出错的! “啊啵!啵啵啵呸!”张匣姑向爸爸尽可能地向初见的父亲大人倾诉了她的仰慕和爱戴展示了目前所有的全部才艺之后后,疲倦地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总而言之:我是宝宝,色艺双全,嗯。 “你认识爸爸啊!你怎么来的啊!”张仲文望着纸盒箱里的这个迷你版三头身的自己惊骇地问。 黑rou团愣愣地眨着眼睛,看着这个因为长得太美了所以可能真的不太聪明的男人,没再出声,只是摇摇了小脚,那意思大概就是:你不是无所不能法力通天嘛,于是请自行解读我的表情。 “What?Why?——HOW?”张仲文五念杂陈大脑短路了——是的,他也不明白,他的女儿怎么就会这样出现在他眼前。因为熊猫邮递员猴子副邮递员还有小松鼠临时工的只不过是他陪着怀孕的蔡丽艳一起坐车,百无聊赖对着蔡丽艳的肚子讲的一个故事中的形象,这个故事当然是他即兴发挥顺嘴编造出来的,他讲完之后转头也就忘记了。 “啵啵啵啵,噗——”黑rou团看着一头雾水的爸爸实在忍不住内心的骄傲与自豪,撅着嘴甜甜地笑,再次向爸爸展示她的必杀才艺——宝宝吐口水,请注意宝宝的口水泡泡是很大很圆的。 张仲文伸出手,把黑rou团从纸盒箱里抱了出来——他中介过至少15名3岁以下婴幼儿成为美国公民,他非常会抱婴儿;高高举过头顶,仰视,片刻之后喃喃道: “唉,果然是女孩,怎么又是个女孩啊?——我为什么要说又?” “——那么,你的名字,就叫:张卡蜜拉甜果芭米莎娜娜!爸爸已经做了太多公安局不让做的事情了,给孩子起名超过三个字这个事他们应该不会介意了!”张仲文托着肥头大耳憨然自在的黑rou团,非常认真地给女儿命名。 暂定名张卡蜜拉甜果芭米莎娜娜的瞳孔变大了,不过她还是很亲切地对着爸爸甜笑,抿嘴嘟嘟了几声说:“要不,爸爸,你再想想……” 十二月的寒冬中最冷的一天;没有警察上门,没有债主上门,没有前男友上门,没有妖怪上门,也没有满天神佛中的任何一个上门。 不过不管他们是分别上门还是集体上门,对张仲文来说也都无所谓了,因为他们都不存在了;To be or not to be,who cares? 那一天,你来到了我的世界。 对不起,这个时候的我,看起来可能有点糟糕。 李远坪洗过澡,豪放全裸大大咧咧地甩着半勃起的生殖器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却发现床上的女明星不见了。 “——冰冰?”李远坪挠着肚子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主卧大床上摆放着一只高跟鞋,鞋尖指向地面上的丝袜,两只丝袜缠成一个箭头,指向不远处的文胸,然后其它的零零碎碎指向另外总统套房里的另外一个卫生间。 李远坪不耐烦地一撇嘴:“好烦啊,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玩这么多前戏唉!” 他逍遥信步实际上略感无趣地来到了虚门半掩的卫生间门前,用他所能最下贱的声调说:“最好是个我没玩过的新游戏,嘿嘿。”然后他yin笑推门。 “——这个游戏叫父女情深!” 浴室里没有女明星,但是却有一个毕生都在试图过女明星生活的男人背对着他坐在大理石浴缸上,正弯腰在浴缸里划拉着什么东西。 李远坪扭腰一转把屁股藏在了门后,侧着半个身子慌乱地说:“告诉我,我是在做恶梦!” “你是在做恶梦。”扎着马尾辫的男人非常痛快地回答。 “噗噗!噗噗!嘎嘎嘎!”浴缸里传来奇怪的响声。 李远坪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呆呆地说:“我不是在做恶梦,对吧?” “嗯,你不是在做恶梦。”马尾男无趣地再次应声。 “你他妈的太过分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卖孩子?还把货带到我这里来,张仲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觉得你真的是想死想疯了!”李远坪咬牙切齿地大叫。 “李远坪先森,麻烦你至少穿上条裤子好嘛?张奈尔女士正在沐浴,如果你想要她接见你,你必须着装端正。”张仲文专心地在浴缸里摆弄着,头也不回地说。 李远坪抓起地板上的一条女人的短裙在腰间一围,气冲冲地就来到了浴缸前,刚刚抬起攥着的拳头想要朝张仲文的脑袋上砸去,他就突然愣住了,咧嘴吐舌头盯着浴缸底部,憨憨地说:“Holy,shit!” 浴缸很大,婴儿很小,但是张仲文用浴巾在浴缸里围了一个水坝,暂定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