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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的威力和必要性果然出现了,因为没有张匣姑嗷呜嗷呜的飞舌荡秋千,那长距离的深坑耿鸣还真跳不过去。 然而,锦持的城堡难度也突然增高,他远远地就能从城堡深处哇啊来一个火球。 最可恶的是,他把守的铁栅栏前,沥青火坑上没有吊桥,而是一片厚厚的砖石,且他的身后也没有机关可以踩。 他可能是预知了隽持的悲剧,所以知道自己可能也没跑,所以赶来之前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把去年万圣节cos邓布利多的行头翻了出来挂在身上,但是没敢粘胡子,因为他要哇啊火球,有点儿危险。 然后他还给自己准备了台词。 “哇啊——渺小卑微的凡人,哇啊——你的抵抗是徒劳无——哇啊——益的,这个世界没——哇啊——光明与黑暗,有的只——哇啊——是绝对的权力和绝对的——哇啊和力量!” 这是耿鸣的冒险旅途上真正遇见的一个需要开动脑筋的BOSS。 他在路上为了防止张匣姑真的去吃乌龟和金鱼,火力乱开,基本就没攒下子弹, 跑到这里,他只有八发前妻的愤怒可以使用了,而且似乎锦持根本就不在乎谁的前妻是否愤怒。 那么正确的攻略方式应该是什么呢? ☆、第一百四十五话:你的旅途就是神龙试炼——中途插入幕后花絮和技术讲解,值得一提的是,KFC没有赞助 张仲文按原计划起的很早,事先编排的谎言是他要进市里去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实际上,他是要去找一家大医院彻底检查一下身体,如果肿瘤的情况不乐观,那么他觉得他需要动一个手术。至于手术和后续治疗的钱从哪里来,他暂时没有想,至少,他想知道的自己生命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他还有多少生存的机会。如果非要用一些证据来美化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那么张仲文会说他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留恋。 例如,他想了,如果他不在了,他那个笨嘴拙舌的爸爸张世荣,又被周期性异想天开情绪暴躁的乔月兰欺负了,家里可能连个帮爸爸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了,爸爸蹲坐在厨房的角落里生闷气的时候,想起自己,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他想了,如果他不在了,他花了一万两千元的巨款买给mama的LV包,就会从礼物变遗物,mama可能再也不舍得拎出去炫,而后,mama再看见这个黄了吧唧看起来油乎乎的东西,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如果他不在了,他那心头rou一样的宝宝,睡觉醒来之后,再也看不见他了,一定会难过到不停地哭……那个场面张仲文想都不敢想。 除此之外,张仲觉得他还有很多亏欠,很多债务,没有偿还。 例如蔡丽艳,尽管他没有看见蔡丽艳心上的伤口有多大,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他也知道,那不是几句笑话和祝福,就随着时间来填补和愈合的东西。 张仲文觉得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他没有看见结局,至少没有看到这个故事将怎么样体面的铺陈一段剧情。 例如安娜和黄勇健那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传说中的爱情与婚姻。虽然有权有势的富婆包养小白脸是古老的段子,但是张仲文很希望能欣赏细节,张仲文这一辈子还没见过活体的名正言顺的被包养的小白脸呢! 想到这些层面,张仲文竟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有的时候会看到电视剧里正义的形象们劝阻那些试图自杀的人说这样的台词:“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没有勇气活下去?”于是张仲文就会皱眉头,时而嘴里时而心里地在回答:因为活着比死更可怕呗,活着不只要比死需要更多的勇气,还需要更多更多的鸡零狗碎杂七杂八。 张仲文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原因就是,他还有那些留恋,那些亏欠,和那些兴趣。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他,他有未了的心愿——就是这些鸡零狗碎杂七杂八,千丝万缕如枷锁又如支架般地撑住他其实已经粉身碎骨的肢体,要他还能勉强地撑出一个人形,行走说话吃喝拉撒如一个神奇精致的木偶。 六点多,他踏出楼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天还是黑得死透,但是隐隐的街灯照出潮湿的雾气,让他四周的世界恍如幽暗混沌的水底,让他觉得自己是一条用梦呼吸的鱼,他前方的风景,看起来是一片分外魔幻的诡异与不祥的神秘。 其实他不需要这么早就出门的,只不过他在夜里做梦的时候,恍恍惚惚地看见一片心明眼亮的雪山高原上的风光,狗子用肩膀扛着自己的宝宝,非常亢奋非常精神地在从一个山坡上滑下来,大呼小叫地奔向自己。狗子和宝宝看起来都非常地开心和快乐,最奇怪的是,狗子来到一片花岗岩石构成的高墙前,似乎爬不上去,然后狗子就突然蹲了下来,解开裤带……然后宝宝就用手捂住了鼻子,很不满地望向天空。过了一会儿,花岗岩石就爆炸了,在一片碎雪和烟尘之中,狗子提着腰带又冲向了另外一个山坡。 然后张仲文就被吓醒了,这个梦不知道是可怕还是好笑,总之让他再也不能入眠。于是他就迫不及待地爬起了床,洗漱收拾一番,查看了在摇篮里睡得口水横流的宝宝之后,又对迷迷糊糊的父母说了几句假话,就匆匆逃出家门。 他背着一个革制单挎包,钱夹证件什么的是放在上衣怀兜里的,所以包里面只有一把雨伞,一个手绢,两个苹果,还有一瓶水和一本电影杂志。 他可以在楼道灯中看见自己喘出的白气,但是他又不觉得早晨的气温有多冷。他望着苍茫的黑暗,呆呆地说:“狗子,大概也许差不多,我们走着走着天就会晴起来,亮起来……我明白的意思,其实你在梦里是在告诉我,不管外面多么的黑暗和寒冷,我也应该出去多走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对吧?” 于是他基本上摸着黑,沿着路边慢吞吞地走出了小区,踯躅在阴暗凄凉的周日清晨六点人影寥寥的共富县街道上。天气不好,但是却真的没有雨,他闭着嘴,在脑海里的人说说笑笑,游魂一般飘着走着也就到了长途公交车站。 去民富县的班车很多,但是张仲文也不是最早起的鸟儿,等下一班车的时候,他就坐在检票口的长椅上,兴冲冲地翻看那他看了一百遍的电影杂志。 他和狗子只看过一次电影,那个电影是一个好几亿投资的国产魔幻武侠大片,电视广播杂志什么的预告宣传了好几个月,炒得那叫一个热火连天。那个电影叫作。狗子和张仲文都觉得那个片子还行,就是50块钱的票价有点儿贵,如果票价10块钱的话那么他们谁也不想抱怨什么了。 “那些美女和怪兽们都好丑啊,而且我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