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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将看过的那页书角折起,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偏过头来看向我问道。 “你说炎炎会不会喜欢这个姿势?” 我又不是许公子我哪里清楚哎呦我的傻少爷哎! 话说这房中之术也是可以同外人商量的么哎呦我的傻少爷哎! 许公子夜里都叫成那样儿了估计他哪一个姿势都不喜欢哎呦我的傻少爷哎! 可我不能说实话。 如若我还想留着银子和双腿娶媳妇的话。 “来福觉着…许公子会喜欢……” 对不起了许公子。 来福也只是个卑微讨生计的小厮啊! “嗯,我猜也是。” 少爷抬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对着我微微一笑,自怀中拿出二两银子递了过来。 “我看画本这事——” “许公子这辈子都绝不会知道!” 我将那二两银子揣进怀里,勤快地接了少爷的话。 少爷点了点头,满意地走出了院子。 我看着桌案上还未合上的画本,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偷,偷看一下下的话,应该没人会发现的罢? 事实证明,我错了个彻底。 因我看这画本,导致许公子发现了之前我帮少爷搬回顾府的算命摊子,还害得少爷在出门经商之前也没能用上画本里新学来的姿势。 如若不是许公子下不了榻,就要轮到来福我这后半辈子在榻上定居拄着拐杖过活了。 于是我义正言辞怂恿许公子去寻少爷,还促成了少爷看过书后及时温故而知新。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 那自然是少爷得逞后便下了楼,拉着来福说了整整半个时辰他家炎炎在榻上这般那般的时候都是何神态有多可爱。 来福我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家这傻少爷怎么什么事都要同我说哎…… 又有一日,来福我正在院中洗少爷和许公子的换洗衣裳,远远地就看见少爷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吓得我赶紧低头用力搓了几搓当作没看见。 然而我家少爷却径直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眼风凌厉地看了过来,扫得来福当即便是一哆嗦。 来,来福最近也没再打扰少爷和许公子卿卿我我了啊…… “你说——” 说说说!只要不罚钱!只要不断腿!来福什么都说! 我看着少爷无比真挚地拼命点头,生怕下一刻就被府里的护院揪走。 “你说我和那冯耀文比,谁生得更好看!” “……” “最近炎炎总是往府外跑,一个劲儿地看冯耀文,怎么我不好看么?炎炎为什么总是跑去看他?你说炎炎是不是就喜欢冯耀文那种长相?可我觉着他没我耐看啊……” “……” 合着您蹲这儿半天就纠结这? 许公子那是受了夏小姐的托才会频频出去调查冯公子啊。 怎么就莫名其妙扯到长相上了? 再说了,谁比较好看重要么? 重点难道不是许公子到底更在意谁么? 少爷蹲在地上,拖着腮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来福我已经连着翻了他六个白眼,这会儿已经继续洗上衣裳了。 我家少爷真是傻的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福对着顾淼使用了相声吐槽大法(不是 炎炎家破人亡太虐了,放章日常甜一甜!后续基本不怎么虐了(我发4!) 第79章 秉烛夜谈(三) “臭小子醒醒。” 谁在说话? “眼睛不睁嘴张开也行。” 张……嘴? “说了这么久还没反应……算了…你记得咽啊。” 等! 我没张嘴为什么要上手掰啊! 我还没同意呢! “唔……” 是甜米粥。 有点好喝哎…… 被子盖在身上暖洋洋的,温热的甜粥入口,驱散了雪地里的极致寒意,就连身上的痛感也消去了大半。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榻边坐了一个长相俊俏的青衫男子正拿着调羹给我喂吃食,见我醒了也不诧异,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喝了这么多,你就不怕我在这粥里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有人会给死人盖被么?”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将他递过调羹里满满一勺粥全都喝完。 “多谢哥哥救命之恩,粥我会好好喝完的。” “倒是个机灵的小不点。” 他笑吟吟地又递过来一调羹,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低头咽下。 我现在又饿又痛,躺在榻上能动的也就只有脖子和脑袋,如若我惹他不高兴了,他把吃食都撤走,我也是没一点办法的。 他叫我小不点这事我就先忍了罢。 “先不用着急谢我,郎中说你这伤得养个个把月,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我会记下来,等你好了就给我打下手还账罢。” 听了这话,我顿时就咽不下这嘴里的最后一口粥了。 这人虽生得好看,却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哪有救人之后还记账硬要人还的? 简直就是无赖!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放下汤碗调羹,笑眯眯地自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支笔,当着我的面直接写了起来。 甜米粥,米一钱糖一钱水一钱,共三钱。 我将粥一口气咽下了去,大声抗议道。 “这水也要钱?” “当然,毕竟这院里的井是我自己打的,煮粥时用的是我井里的水,我想要,这里面的水自然是要收钱的。” 我被他气得不断瞪他却不恼,一直笑眯眯地瞧着我,半晌轻“啊”了一声,拿起笔又写上了一条。 “给你煮粥时的灶火钱也得算上。” 我差点没被他气背过去。 “你且好生养着,早一天好就能多还一天的债,早还早自由。” 他将本子揣回怀里,踱步离开了屋子,留下我一个人直板板地躺在榻上无可奈何。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晨间洗漱,清水一钱,跑腿一钱。 对着一个卧床不起的幼童还要收跑腿的费用,这人真真是好不要脸! 午食,包子三个,每个一钱。 骗子!明明三个包子才一钱! 晚上用药,清水一钱,草药十钱,煎药一钱。 ……我以后干吃成么? 午夜熄灯,烛火二钱。 您能别从傍晚时分就开始点上一屋子蜡烛讹我行么? 我养好身体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里,他怀里的小本子由一个变成两个,账目从早晨记到晚上从不停歇。 直到我能下榻自由行走,药也不用每天抓服的时候,我已经足足欠了他三百两的雪花银。 我觉得窦娥都未必有我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