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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让她笑了起来:“嗯,果然很甜呢。”花大娘紧张的不时觑着息扶黎,她推了推小桃妞低声道:“酥酥难得回来一次,去和她一起玩吧。”小桃妞笑的更开心了,她和酥酥手拉手就跑到不远处的树荫下玩耍开了。息扶黎站在小姑娘视野所及的地方,确保小姑娘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花大娘犹豫半天,从自家屋子里搬来擦了无数次的杌子和矮桌。她局促不安的说:“世子,乡下简陋,还望世子莫怪。”息扶黎点了点下颌,并未吭声。花大娘在裙摆上擦了擦手,又去打甘冽的井水,抱柴禾烧了一壶开水,寻了家中不常用的白瓷杯盏,待开水放温,她才斟了一盏送出去。“世子,请用。”花大娘硬着头皮道。也不知怎的,她是一靠近少年心头就发憷的慌,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凶悍吓人。息扶黎示意她搁矮桌上,他看了已经玩耍到忘形的小姑娘半晌,忽然唤道:“酥酥过来。”小姑娘正和桃妞在捻小石子玩耍,她应了声,小脸红扑扑地哒哒跑过来。息扶黎摸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她腰间那枚象征崔家身份的玉玦道:“用不用我帮你保管?省的你玩丢了都不知道。”小姑娘低头看了看:“好呀。”这枚玉玦自打崔家人看过后,息扶黎便给小姑娘挂在了身上,此时他修长的指尖一挑,轻松就取下了来。小姑娘慌的很,玉玦才取下来,拔腿就跑了。息扶黎摩挲着玉玦,俊美的面容映着树荫点光,面无表情。“啪”清水四溅,瓷片乱飞。息扶黎侧目,就见花大娘白着一张脸,她抖着手噗通一声跪下:“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刚才茶壶太烫,民妇一时没端稳。”她边说,边空手就去揽地上的茶壶碎片,有锋利的瓷片将她手心划出伤口,渗出猩红的鲜血,她似乎也没感觉到。息扶黎眯眼,他指腹摩挲过玉珏,又审视地看了看花大娘。“你在害怕什么?”他开口问道。花大娘战战兢兢,跪着头都不敢抬:“民妇,民妇不曾见过世子这样的贵人,一时无状,还请世子见谅。”息扶黎冷哼了声,他将那枚玉玦送到花大娘面前,厉声道:“你见过这枚玉玦?”“民妇没见过,民妇没见过!”花大娘满脸惊慌,连连摆手。息扶黎越发肯定花大娘心头有鬼,他扬起下颌,威压迫人的道:“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本世子问?本世子耐心不怎么好,让本世子问上第二遍的后果你承担不起。”花大娘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她惊惧地看着少年,又畏畏缩缩地多看了那玉玦两眼。起先玉玦在酥酥身上的时候,她并未注意,此时细看了,才更是让花大娘心惊胆颤。她吞了吞唾沫,认命的道:“世子,请稍等。”说完这话,她起身回了自家院子,不过片刻,她再回来之时,手里多了一叠的四四方方的丝帕,丝帕展开,露出一枚同少年手上一般无二的玉玦来。息扶黎一惊,他拿起两枚玉玦,同时比对,仅凭rou眼,完全看不出有甚不同,可细细摩挲,还是能品鉴出稍许差异。酥酥的那枚摸上去更为温润通透,仿佛是被人把玩了无数年才养出来的灵气,而花大娘这枚,却要涩手一些,像是新玉雕琢,不曾被温养过。花大娘低声道:“这是桃妞自小带在身上的,世子,民妇真的不知道酥酥也有一枚。”息扶黎眸色幽深,晦涩难辨:“你不是桃妞亲娘?”乡野妇人捻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回世子,桃妞是民妇捡来的,民妇从前伤过身子,不会下蛋,有一年冬天,民妇本是想一死了之,谁想在雪地里捡到了桃妞,桃妞那会应该才几个月大,这枚玉玦她贴身戴着。”息扶黎捏着玉玦的手一紧,他目光锋锐地看向正和酥酥玩耍的桃妞,细看之下,桃妞的五官竟是有些眼熟。“此事还有谁知晓?”息扶黎问。花大娘道:“除了民妇那口子,没人知道了。”息扶黎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思忖片刻才又道:“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皆可,但从今往后,桃妞就是你亲生的女儿,可懂?”花大娘浑身一颤,她震惊地看着少年。息扶黎睥睨过去,他当着花大娘的面,将桃妞那枚玉玦一并收了。以至于花大娘将小桃妞领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浑浑噩噩的。桃花镇极小,左右不过上百来户人家,乍然来位息扶黎这样相貌出色,锦衣华服的贵人,那是整个镇都轰动了。好在他一身气势不凡,尊荣无比,倒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不过对于小姑娘,镇上百姓算是熟悉,一整天小姑娘左邻右舍的到处乱蹿,像不安份的小猴子一样玩疯了。当天晚上,息扶黎并未赶回扬州,他带着小姑娘在花大娘家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厢房住了进去。乡野人家休憩的早,少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了无睡意。小姑娘白日里玩耍来,这会倒是累了,她裹着薄衾,往少年身边挤了挤,小脑袋又往他腋下拱。息扶黎伸手拍了拍她脑袋:“再跟条虫子一样拱来拱去,我就踹你下去。”小姑娘抬起头来,前发软萌萌地翘起来,她伸出手指头往少年腋下挠。息扶黎臂膀稍用力,就将小姑娘的手指头稳稳夹住。他哼了哼,另一只手啪的一声,隔着薄衾拍在小姑娘小屁股上:“找抽是不是?”小姑娘嘿嘿嘿两声,她眸子晶亮得往少年身上钻:“大黎黎真好,酥酥真是喜欢大黎黎呀。”她跟少年放嗲,奶音刻意拉长,甜腻腻的,像在甜甜的白砂糖里裹了几圈的糯糯年糕,白白的,咬一口又软又弹,还甜齁甜齁的。少年眉目舒展,凤眸里叠起点滴笑意,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不同于百日里的疏离和锋芒,软和的不可思议。“小马屁精,你自己算算,同样的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了?”息扶黎揉了揉小姑娘小小的软耳廓,将那软rou揉捏的来泛出粉红色,方才罢手。小姑娘在薄衾上蹭了蹭:“但是,是最喜欢大黎黎的。”这几天在外游山玩水,小姑娘高兴的满心都是五彩斑斓的泡泡,咕噜咕噜止不住往外冒。息扶黎想起崔家的事,脸上的笑意就少了几分,他单手撑头,侧身正视小姑娘:“酥酥,等你认祖归宗回到崔家后,我就回京了。”小姑娘理所当然的道:“嗯,我三字经都学完了,要让师父检查的。”息扶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