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6

分卷阅读246

    ,冯希文一下子抱紧了meimei,还好,她今年才六岁,还没有掉进河里,因为高烧变成小聋子,小哑巴。

而弟弟,也没有整天跟着人瞎混,混成了小流氓,最后被抓进了监狱。

后来他虽然白手起家,坐拥商业帝国,但这些遗憾却是再多的钱也无法改变的。

冯希文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的人生居然能重来一次,虽然重新回到了人生最窘迫艰难的青年时代,但他却有信心,这一次,他一定能过的更好。

他记得,这个夏天,他因为被傅大丫退了亲,从此变得愤世嫉俗,整天恍惚度日。然后就是meimei的意外与弟弟的叛逆。

再后来,他就一个人爬上了南下的火车,靠着在工地当小工,一点点的攒下了后来的身家,谁能想到,因为积劳成疾,他居然三十出头就死在了办公桌上,只是不知道,他走后,小武和小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女孩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冯希文的沉思,“哥,我的肚子都叫了……”

看着两个孩子嗷嗷待哺的眼神,冯希文心头一酸,他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袋,柔声道:“知道了,哥这就去给你们做吃的。”

然而找遍整个房间,家徒四壁的茅屋里除了见底的米缸,几个豁口瓷碗里有些凉水,就只剩下些蔫蔫的菜叶。

他咬了咬牙,对两个孩子说道:“哥去给你俩捞鱼去,小武,你在家看好琴子。你们俩哪也不许去。”

听说有鱼,两个孩子的眼睛顿时激动的闪闪发亮,连忙老老实实的坐在门槛上,乖巧的咽着口水直点头。

冯希文小心的锁上了门,这才踩着一双漏脚趾的布鞋往河滩走去。

一路上,他隐约听见闲汉聊起城里来的梁知青考上了大学,马上就要回城了。

梁知青?时隔多年,他却依然记得,那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这个男人,曾让20岁的他受到了人生最大的耻辱,他的未婚妻,哭着对他说自己爱上了梁知青,要和他退婚。

那时的他五内俱焚,恨不得和梁知青同归于尽,更深深怨恨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一边是受尽白眼的黑五类,一无是处的穷小子,而另一边,却是前程似锦的大学生。那时的他只觉得村里每一个人都在背后奚落他,瞧不起他。他被自卑与自怨折磨的夜不能寐,现在想想,又算得了什么呢?

后来的岁月里,他经历了更多的难堪与痛苦,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才明白,他曾以为的全世界有多小。

分明衣衫褴褛,冯希文却淡定的闲庭信步在乡间小路上,直到看见对面走来的少女,他的眼中才闪过一丝阴霾。

是傅静秋。

第133章七十年代

少女一身灰蓝格子布衫,虽然颜色已经泛白,但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见是冯希文,傅静秋心中一紧,嘴唇动了动,低着头沉默的避到了一边。

冯希文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眼神在她脸上的淤青处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前世,他听说傅静秋和梁哲结了婚,心中越/发愤懑,然而小妹的意外让他无暇再关注这些事情,他将傅家退回来的礼金全部投进了医药费里,却还是没能救下小妹。

她还那么小,就从此再也听不见,说不出。

生产队时代,人人都吃大锅饭,他就是再拼命,也挣不到什么钱。为了医药费,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没办法,他只能选择背井离乡,出卖劳力给小妹治病。

可惜耽误了病情,即使后来他有了最好的条件,小妹也再也不能恢复。

那时他曾依稀听说梁知青回城后就抛弃了傅静秋,只是那时他已经被生活的重负压得直不起腰,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还有余裕再关心这个陌生人呢。

想到这,冯希文加快了步伐,两个孩子可还在家等着他呢。

余光瞥见男人已经渐渐走远,傅静秋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冯希文的好感度完全为零,相信如果能显示负值,他应该能创下史上最低。

傅静秋想了想,转身向河滩走去,原身从前成绩不错,傅老爷子对这个大孙女心中有愧,因此给钱还算大方,这么多年日积月累,原身便攒下了二十块钱。

这笔钱可不算小数目,如今一斤面粉不过两毛钱,五毛钱就能买十个鸡蛋,城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二十元左右。

家庭环境的复杂让原身把这笔钱当作是最后的防身钱,可惜的是,这二十块钱却被继姐何燕知道了,她透露给了继母钱小蝶,两人便逼着傅静秋拿出来。

原身自然是咬牙不肯承认的,钱小蝶甚至上手搜了身,却并没有找到这笔钱。两相争执下,傅东便上手打了傅静秋。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颊,傅静秋眼中划过一丝利芒。钱小蝶是继母,苛待傅静秋不奇怪。而这傅东明明是亲爹,却比那后爹还要铁石心肠。

找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傅静秋随手捡了根树枝在河滩边的水柳下挖了起来。原身原来一直将钱偷偷藏在学校,读完了初中,不能再寄宿,她不敢将钱带回傅家,就趁着帮生产队放鸭子时藏在了河滩边的水柳下。

还好她心思细,否则今天被钱小蝶杀个措手不及,这钱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看着灰扑扑的陶罐,傅静秋叹了口气,原身前世心疼丈夫梁哲,临走前偷偷将这笔钱给了他。她却没有想到,人心易变,她再也没有等回他。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从瓦罐里掏出了十块钱。小心的塞进口袋后,傅静秋向身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缩着头将瓦罐又埋了进去。

细心的在上面踩了踩,又铺了点枯枝,傅静秋才松了口气。像前世那样全都给梁哲肯定不行,但该给的还是得给,毕竟,她还要借着这钱刷刷梁哲的好感度呢。

瓦罐上都是泥,傅静秋捡着干树叶擦了擦,又转身蹲在河边洗起了手。

傅家村村口的这条河算是淮河的支流,清澈宽阔,整个村的人平时都在这洗衣服。还好眼下太阳正烈,家家户户都躲在家里午休,再过几个时辰,这里可就热闹了。

傅静秋正洗着手,一个身姿矫健的青年就从河里钻了出来。

男人肩宽腰窄,排列整齐的肌rou/紧实而精壮,紧绷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消失在水面,却引得人更加面红耳赤。烈日将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他甩了甩头,将凌/乱的湿发捋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