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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缰绳,听到身后的动静只回头瞥了一眼,就面不改色地扭回了头,缓缓地驱马行着。良久,离整个队伍都有百丈远了,都快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了,他才停了下来。“把这个拿上。”焦夙卿从怀里掏出一小叠整整齐齐的信纸。“这是……”沉璎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他这些日子不断给她传的酸溜溜的情诗,“我不要。”焦夙卿抿嘴,有点委屈:“你也说了西北不太平,流民暴匪多,万一我回不来了呢?那这就是我最后的遗物了。”“……”“这叠纸太沉了,我揣在怀里都沉得要喘不过气了,带去西北肯定不方便,你就当暂时帮我保管着,大不了等我回来了再还给我。”沉璎接过那叠情诗,扯着嘴角:“这还沉?”“我的情意全在里面了,能不沉吗?”“……”“乖,拿着,我就送你到这里,回去吧。”他心满意足地温声道。沉璎闷声:“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别闹,你一个女人,到处瞎跑做什么。”沉璎刚要抬起眼瞪他,就听见他继续说道:“在西南辛苦地镇守边关这么多年,最后还要独自率领数万兵马殊死迎战,虽然活着回来了,但一直很痛苦吧……你的父兄都会以你为傲的,”他语气坚定中带着心疼,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所以,把风餐露宿的习惯改了吧,不要四处奔波了。”说着他伸直手臂,揉了揉她的脑袋,坚定道:“你拯救了我,我定替你拯救苍生。”沉璎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黏黏绵绵的浆糊,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焦夙卿极轻地一叹:“辛苦了,将军。”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焦仲钦面色古怪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抓住。焦夙卿:兄弟你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头顶上倒是有丶东西,嘻。----其实一直在安排着,到时候让太子亲口告诉渣男,他把他绿了还绿得很彻底嗯……然后渣男就痛哭地抱着绿帽子不肯摘,还到处跟别人说自己被绿了。OVO第27章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15)太子和靖阳王达到西北后,发放粮食,抓捕乱贼,稳定民心,赈灾均有效益,然而这好消息还传出去多远,就有一个噩耗,千里加急传到了京城。两人所处的郡县齐齐爆发了非常严重的瘟疫,许许多多的人暴毙而亡,万户萧条鬼唱歌,太子和靖阳王也身陷城中,生死未卜。得到消息的皇帝又是惊骇又是沉痛,第一时间发出自责诏书诚坦执政失误,承担责任,以安抚众官吏和平民百姓,并下令各级官吏共同抗疫。聂一雯得知这个消息后,买了马车就连夜赶往西北。沉璎已等候这一刻多时,一直关注着聂一雯的动态,一发现她离开了,迅速买了匹马跟上,脚程甚至比她还要快。聂一雯身携空间玉扳指,前往西北,用灵泉水抗疫救亡,是她在原世界线中划下的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被后世百姓封神立庙,香火供奉。原本君心民意皆备的太子焦夙卿,却犯下弥天大罪,被千夫所指,被帝王厌弃,从此一落千丈,最后落了个不得好死的垫脚石的下场。而他推翻原世界线的关键也恰恰就在这里。从京城前往焦仲钦所在的那处郡县,最近的路途必定要经过焦夙卿所在的地方,聂一雯自然也经过了,于是被焦夙卿拦截了下来。焦夙卿只当她是个医术超绝的奇女子,并不知道她有包治百病的灵泉这般逆天的东西相助,所以坚决不愿意让她以身犯险。聂一雯却心系焦仲钦,救人心切,无论如何也要为他深入疫区,而且她有灵泉护体,根本无所畏惧。焦夙卿本就已经为他们两人之前的感情吃味嫉妒已久,当下勃然大怒,威胁她道,她敢走出去一步,他就杀一个城中的无辜百姓。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她,她却只恨恨地回头远远望他一眼,咬着牙走了。红着眼失去理智的焦夙卿杀了许多平民百姓以泄心头怨愤,虽然他们其中有许多都是感染了瘟疫无药可医的,但他终归还是杀了人沾了血。更何况在聂一雯的帮助下,焦仲钦救了他所在的郡县的大半百姓,而焦夙卿却是这样残忍地屠戮了一场。两相比较,他当然大势将去。这还都只是原世界线的发展。焦夙卿真正的做法是,抱着得不到就亲自毁灭的想法,对聂一雯冷笑一声,只道一句“既然你如此执意要去送死,那么我便送你一程”,就亲手杀了她,并用屠城的方法控制瘟疫的蔓延。没了聂一雯用包治百病的灵泉相救,焦仲钦很快也不治而亡了。于是沉璎来了。沉璎独自骑马,自然是比雇佣马车夫赶车的聂一雯要快。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出十日就赶到了焦夙卿所在之处。沉璎出示了自己的侯牌,顺利地进了已被严封死守的城门,又一路来到了郡守府,也就是焦夙卿暂居的府邸。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曾经两次都没被感染疫病的焦夙卿,这回却早早便被病痛折磨得下不了床了,而且沉璎从给她带路的侍卫口中得知,他似乎是最早被发现得了瘟疫的一批人之一。焦夙卿听到了屋门被打开的声音,沙哑着嗓音有气无力道:“不是说了没事不要……”……不要进来,他不想被人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反正已经无药可医,就让他独自静静等死吧。他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喘了口气,抬眼却见一个他朝思暮想却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迈着步子朝他走来。焦夙卿皱了眉,只当是自己又出现了幻觉。这几日他急起寒战、高热,全身酸痛偶有恶心、呕吐,神志也不清,不是陷入谵妄就是昏迷不醒,时常在半梦半醒间恍惚见到她的身影。他为她神魂颠倒,每天都在想,最遗憾的就是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同时最庆幸的是数十日前他好歹将所有的情意藏于情诗中亲手交到了她手里。沉璎走到他跟前,见他面色青黑,微眯着眼目光迷离。她轻声唤道:“太子殿下……”焦夙卿怔愣了一刹,随即闭上了眼,只当自己癔症又严重了几分,到了出现幻听的地步,不忍心让自己失望,所以不敢多看。沉璎抚上他的额头,触及一片guntang,她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我来救你了。”焦夙卿蓦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凝望着她,哑声道:“你……你怎么来了?”沉璎:“陛下发了诏书,我得知你可能也患了疫病,就匆匆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