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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算账的时候。 面对三堂会审,祝盟被包围在客厅中央,一双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们也不开口,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撑不住主动交代。 一切的罪恶来源,都是从祝盟的舅舅开始,祝盟的mama未婚先孕,在生下他后忍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吞农药自杀了,留下祝盟寄养在舅舅家里。 有着不齿的身世本就容易被村里的小孩欺负,更何况,加上舅舅一家人的压榨,祝盟很早便出来打工,挣的钱有一半寄回家里,给家里盖了房,出了他弟的彩礼钱,直到前两年出车祸,才摆脱那一家人。 祝盟昏迷不醒躺在医院,医护人员给他舅舅打电话,结果他舅舅一听,便把电话挂了,医院意味着什么,那可是花钱如流水的大笔开销啊,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动个手术,家里都能再盖套房了。 最后是唐霖过来把钱交了,将这一切告知祝盟。 祝盟知道他家里人对他不好,可没想到会绝情到这个地步,好在祝盟不傻,这么多年,具体赚到多少钱从未向家里透露,每月雷打不动寄回去三千块。 后面他舅舅试着给他打电话,听到他没事后还挺开心,想装傻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祝盟懒得听,直说以后不会给家里寄钱了,舅舅威胁他说要断绝关系,被逼急了的祝盟笑了,“好啊,我巴不得。” 要真断绝关系,他就再也不用管那一家人的死活。 安分了两年,在祝盟以为他能过上安生日子的时候,他舅舅又给他打了电话,说表弟在外欠了高利贷,五十万,求祝盟最后帮他们一次,要不然他表弟就没命了。 祝盟虽脾气好,被剥削了那么多年,可他不傻,帮了这一次,难说以后不会有下一次,于是他用当年车祸的事情挡回去,没同意。 他舅舅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他现在的住址,“你都住别墅了,区区五十万难道还拿不出来吗?” 那个快递也是他的手笔。 别说五十万,就算五百万对于祝盟来说也不过尔尔,可他凭什么要把钱给从未对他好过的人?难道仅凭一丝血缘? 祝盟虽然拉黑了他舅舅的电话,可这几天总是半夜的时候接到sao扰电话,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为了钱什么都用尽了。 他的家人,和别人不一样,就像贪得无厌的吸血鬼,试图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但凡他过得好一些,那些人便会蜂拥而至,不断贴上来,甩都甩不掉。 这么一段可笑的故事,祝盟自然没脸对他们说,居然被自己家人压榨了这么多年,太过窝囊。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简杨结结巴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包子啊。” 祝盟听了也不反驳,反倒低下了头。 “这事你应该早点说的。”如今知道真相的宁斐钦也变得释怀,试图宽慰他。 祝盟摇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帮你解决啊。”宁斐钦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那样单纯无害,他走上前,拍拍他的肩,“放心,他们以后不会来烦你的。” 祝盟理解不能,问他:“你想用什么办法?” “不可说。”宁斐钦保持神秘回了屋,关上门,拨了一通电话,“喂,哥……” “有事才来找我?”宁启均耐心听他说完,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然而,严肃的语气不过三秒,便很快答应下来,“我知道了,等会还要开会,先这样,挂了。” 宁斐钦给人的震撼太过强大,别说祝盟,就连和他混了这么久的直男二人组都懵了。 “卫总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以前应该没有欺负过卫总吧?妈呀,好他妈令人害怕。” 祝盟不断猜测宁斐钦会用什么方法,可过几天,他再打电话给舅舅时,发现被拉黑了,他怀揣虔诚的态度去请教宁斐钦是如何做到的。 宁斐钦只回了他一句:“任何事情,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这种感觉,就像昔日小白兔撕开身上的兔皮露出里面的狼毛,宁斐钦狠不过三秒,随后冲他笑笑:“被吓到了?跟我哥学的。” “没。”祝盟云里雾里,只是日后看向宁斐钦的眼神里,不免带上了一丝尊敬。 无论其余三人如何看待,曲阜对待他依旧照常,毫不客气地把人獠牙拔了,揪着睡衣耳朵把人拎走:“少吓唬他。” 奶凶奶凶的宁斐钦就这么被曲阜拉走,他抬起下巴问道:“你不怕我吗?” “不怕。”曲阜眼睛也没眨说道。 “为什么?”自从他帮祝盟解决了家里事后,其余三人对待他的态度都尊敬不少,敬着捧着,生怕他有一点不高兴。 宁斐钦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我超凶”的气势,曲阜打量他这般画虎不成的模样,默默戳穿道:“那你耳朵红什么?” 宁斐钦就如xiele气一般,刚积蓄起来的气势顿时消散,又恢复到之前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兔子再怎么凶,也还是兔子,装不了狼。 曲阜没忍住,揉一把兔子毛就跑,留下头发凌乱的宁斐钦露出快哭的表情。 他是魔鬼吗? 最终祝盟还是没能从宁斐钦那儿得到答案,宁斐钦唯一肯透露的就是他们被送出国了。 生命无忧,但世界上,多得是不被知道的黑暗角落。 宁斐钦生活在光明里,只要看着他身边的人也生活在光明里,就够了。 复赛结束的第三天,唐霖和他们约了训练赛。 晚上七点开始,参加的有目前顶尖的国内外队伍,因为祝盟的关系,唐霖邀请了他们队,并且还给宁斐钦留了个位置。 总计二十支队伍参加,而宁斐钦却是第二十一支队伍,他一个人,面对八十名职业选手,单人四排,玩的就是心跳。 “卫总,可以吗?”祝盟不放心,比赛前再次确认道。 宁斐钦面不改色,镇定如钟,潇洒地同他比了一个肯定的手势。 只有曲阜知道,那人偏快的频率眨眼,早将自己暴露无疑,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慌得一批。 很快,他们便投入到比赛里,这次训练赛是难得的机会,曲阜他们对此很是珍惜,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对待,只可惜生不逢时,跳伞的时候有三队和他们跳了同一个地方,运气又不好没捡到枪,四人落地成盒。 早早被踢出局的四人便将视线转到了宁斐钦身上,宁斐钦坐得挺直,正独自一人打野,突然背后多了一片阴影,他回头看见四个人齐刷刷站在他身后,宁斐钦抽了抽嘴角:“你们也死得太快了吧。” “是啊,所以来看看你。”曲阜承认得十分自然,半点不觉得羞耻。 被这么多人盯着,严重影响宁斐钦cao作,他两次卡在楼梯里,最终松了鼠标:“你们坐回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