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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能那么轻易就破了一大宗门的护山阵,是个人都想拉拢呀!” 白清元:“……” “但我不能受这个委屈、吃了这个亏。”与这个世界两不相欠,也代表着他不能平白受了人的欺负。 顾言之暗戳戳咬牙,嘟囔道:“不就是演吗?他能够一脸正气英勇无畏地指责我是绿茶婊,那我也只能顺势装一装,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崔真人的口水?虽然我还是没搞明白他缘何那般恨我?” 乌漆漆的眼眸光泽稍稍变暗,白清元道:“可是崔琰嵘一定不会罢休,过了今天,下次想再近他的身,估计很难。” “无妨。”顾言之叹道:“他终究是我师弟,我也不能因此杀了他。” 白清元表情复杂:“嗯。” 说完,顾言之又笑了下,齿牙春/色,美目张扬:“但从今往后,他便不再是我师弟了。他若是再诟病于我,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这才是顾言之探索世界进度完成之道的同时,执意要回天门宗走上一遭的目的。 如若崔琰嵘还认他这个师兄也便罢了,他定然不计前嫌帮扶于他。 若是不认,他也要把话说清楚了、关系理顺了,再痛痛快快地讨个说法。 这是顾言之的又一个规矩。 他被莫名其妙地扔到这些世界当中独自徘徊,自生自灭。因为太无聊,天长日久积攒出来的脾气,许多事情连天道都不管他,但他给自己立的规矩,不能破。 生亦何欢,殁却多难。 世俗皆抛,生死看淡。 就连善恶,也要全凭喜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发喵~明天作者要粗门浪,把工作交给存稿君了,下章暂定明天下午两点发吧~ 听说好多宝宝在备战期末,要注意休息啊~ 周末愉快(づ ̄ 3 ̄)づ 第20章 孵蛋的老攻20 离开天门宗,二人一路攀谈,不知不觉已然回到了桑州之上他们之前借住的那家客栈。 悄无声息地借由小窗回到房间,顾言之给自己倒了杯灵茶润喉,想了想,还是跟清元仙君坦白从宽:“你不是说天门宗这三百年拿出了许多此前从没有过的丹药吗?那是因为我走之前给了崔琰嵘一本丹籍,里头含概二百丹方……” “嗯,我知道。” “你知道?” 白清元不出声,只沉默地自衣襟当中掏出一檀木盒子,木盒打开,里头平平整整放了本纸质丹籍。 这本丹籍只用普通牛皮纸所写,边角外皮已经破损的相当严重,但仍能清晰认出上面的字体,正是顾言之当年手书的。 翻开第一页,白清元字正腔圆,一字一句读道:“丹籍一分二,此为下册,主讲制丹基础。天下万法同宗,以不变应万变,赠予有缘人。” 顾言之:“……”自己当年写了这些话? 既然如此,稍一结合当今局势,用脚趾想都能知道当年他将上册给了谁。 而如果他没将那上册给了崔琰嵘,现如今天下也不会出现这种一家独大的状况。 顾言之眼睛一转,忽然恨铁不成钢地倒打一耙:“满则溢,溢则损,我将这本留给你,就是希望清元兄能研习其上的道理,避免现在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发生,没想到……哎!” 白清元的重点却显然偏了。 他无视了他的痛心疾首,目光定定落于他身上,薄唇一开一合,重复道:“赠予有缘人。” “……”顾言之抓了抓头发。 话说那些高手大侠所著秘籍不都这么写的吗?顾言之觉得很无辜。 要知道纵横多年,他虽然横行无忌,可最怕的就是欠下情债。 ——因为他还不了。 能怎么还呢?有天道看着什么都做不了,连双修都别想,互相充当对方的左右手吗?也因为还不了,所以一旦欠下情债,也就等同于他坏了自己的规矩。 更别提基于这样的前提,顾言之从来都没对人动心过。 可是白清元…… 可那是白清元。 好歹是他儿砸的另一个爹。 在对方直勾勾的注视下,顾言之缓缓闭上了眼睛。正琢磨着要不要做点什么让清元仙君死了心,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声音成功地将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方才屋内静谧诡异的氛围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顾言之豁地睁开眼睛,冲门外问道:“谁啊?” “启禀仙君,我家主人听闻您路经此地,特意上门来访,求您一见。” 顾言之与白清元对视了一眼,他不知在哪一世学得了一流的口技,当即就模仿起了清元仙君的声音,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乃天门宗宗主崔道长。”门外之人答道。 这间客房是用清元仙君的名号登记入住的,会有人找过来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怎么倒把他引来了?! 顾言之心里奇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而白清元还是面目无甚特色的无名修士。 二人再次对视了一遭,屋内一阵兵荒马乱。 再开门时,顾言之已经变成白清元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清元仙君则继续扮演他的玄阳宗三代弟子。 先前的慌乱一丝不现,屋内青烟袅袅,是清元仙君惯用的香炉。 崔琰嵘已在外面恭候多时,当即便一整衣袍,走了进来。 房门再次关闭。 “参见仙君。” 也不知道崔琰嵘是什么时候打听到他们的下榻点的,但这一会儿功夫,对方已经打点好了形容,穿着一身金丝玄色长袍,发髻用紫金冠束好,全无方才狼狈之态。 他也是生得风神俊茂之人,长相不似顾琰峥这般偏阴柔,可若要说的话,以顾言之弯男的审美其实更欣赏他的相貌。 只是对方身形消瘦,此番又作低眉顺眼之态,倒与他身上怒张的金丝刺绣衣裳不相配,看起来有点违和。 一天之内连续见一个人两面,第一次对方目眦尽裂、怒发冲冠,第二次对方竟然像是只乖巧的绵羊,这叫顾言之的心情有些复杂。 “仙君?”见清元仙君并不答话,崔琰嵘又叫了一声。 顾言之这才回过神来,颇像那么回事地道:“崔宗主,坐。元书,看茶。” “谢仙君。” 顾言之随口叫了个名字,旁边白清元便听话地将灵茶满上,端到了已经坐于圆桌前的崔琰嵘的面前。只是自己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言之不想浪费太多时间,问道:“崔真人前来找本君有何事?” 白清元倒茶的时候崔琰嵘也在打量他,他颇为忌惮地看着这面目普通的三代弟子,却听仙君说道:“有什么话,崔宗主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