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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靠着两条腿追上了鸟儿的翅膀。 可他落入这院落之中,却不由犯了难。 他一穿来就关心叛军的事情,从大都到叛军大营走了无数遍,这座大都城却没走遍。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无争站在树杈的隐蔽处,只见对面小楼二层的拐角房间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拇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指环,衬得手指洁白纤细,在月光下当真温润如玉,一点不像一只搅动风云的手。鹰落在那只手上,亲昵地低头蹭了蹭。 手的主人发出一声轻笑,抱着鹰回去屋里了。 无争盯着那只手,觉得它异常熟悉,上个世界的反派好像也有这样一只手。 那只手曾掌握着致命的按钮,也曾与他四手联弹,还曾经抚摸他的脸…… 系统凉凉道:“怎么啦?人家都走啦。” 无争强辩道:“不,我在想事情……” 他忽然想起信,低头拆开,借着月光看见上面随性写成的八字:“借他之手,赐你一死。” 原来如此,这才是令元帅自戕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句话就能让人甘心赴死,这位最终BOSS很不简单啊。 虽然他的命令嘛……也不知道该说是冷酷还是儿戏。 他转转眼珠,对系统道:“这次是个硬骨头。” “害怕了?” “不。”无争收起信,记好这里的位置,打算改日再来拜访大反派的床,“他总不能冷眼旁观一辈子。” 他跳下树杈,回去睡觉,睡前认真地思索:明天到底是给自己放假还是继续拯救世界呢? 唔,真难选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好久,这新文总算是开了哈哈哈。 这次不跟自己纠结,写了快穿,每个世界十几万字,写一些更短小精悍的故事。 第2章 窃国者侯 无争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终于领悟了拯救世界才是头顶大事,不能耽于玩乐的道理,晚上勤勤恳恳地去找大反派了。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哥要与女朋友花前月下,征用了他的卧室。 无争趁着暮色摸进对方的房间里,里面守候的侍卫温和地制住,用绒布绳子捆起来丢进别的房间。他已经摸索出一套经验,从头到尾保证不伤人一根毫毛。 他打点完毕,节能减排熄了蜡烛,坐在对方的床上,等人回来。 大反派的审美出色,房间布置得相当有格调,用色不乱不张,处处素雅。 为了配合低调的陈设,房间里的熏香也清淡弥久,想必也是很贵的。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无争不停地询问系统:“这里真的是他的卧室么?他今天晚上会来么?” 系统说:“你等等不就知道了?” 无争发挥了一下想象力:“其实这里只是他一个妻妾的房间,他昨晚恰好来这里,但今天不会再来了。” 系统:“……你想的还挺多。” 无争的想象力还没彻底发挥出来,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随即被推开。 一个男子端着烛台走了进来,一身玄色长衫,金色滚边,乌发未加束缚自然垂下,衬得他肤白如雪,薄唇微粉,璀璨的星眸中映出火光深浅,以及房间深处端坐的不速之客。 他端烛台的手象牙白中泛着粉色,拇指上一枚青铜戒指,正是昨日见到的鹰主之手。 他看见无争毫不惊慌,只微微把烛台端高些,好照亮无争的脸。 他打量着对方,笑着说道:“来得还真快。” 在大反派打量无争的时候,无争也同样注意着对方。不知为何,对方总让他想起上个世界的反派,平心而论除了好看之外,两人并不是很像,但这种印象却莫名根深蒂固。 他试探着问道:“你是慕容白么?” “你来暗杀我,难道连我的脸都不认识?”男子一脸好笑,默认了对方的询问。 无争眉头一皱,在心里紧急呼唤系统:“系统,为什么他和上个世界的反派名字是一样的?” “……因为这个人罪大恶极,不满足只当一个世界的反派。”系统说。 无争感觉系统在敷衍他。 他还想细问,慕容白又开口了:“你也真奇怪,别人来到我的房间,都急着动手,只有你什么也不做看着我。” 无争抬头看着他:“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慕容白没料到对方竟然会说这种低级搭讪用语,一晃神无争已经把他手中的烛台拿到了手上,在嘴边吹灭,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慕容白虽然有些分神,但警惕心一丝未降,可当无争动作的时候,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叫对方得手,意识过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高手,绝对的高手。 无争在黑暗中道:“小白,这根蜡烛和房间里的香会混合成毒素,就算你吃了解药,闻太多也还是对身体不好。” 他把烛台上的蜡烛扔掉,从衣服里掏出一根自备的蜡烛点上,再放在烛台上,房间重新亮了起来。 他这是纯天然大蜡烛,无毒无公害,比慕容白那根更适合当谈心的背景光。 房间刚一亮,无争便听慕容白道慢悠悠道:“那你怎么不会中毒?” “我不喜欢香味,一进来就闭气龟息了。”无争说道,“另外,我要郑重声明一下,我并不是什么刺客……” 他话音未落,突然察觉四处轻微的咔擦声,是机关开启的声音。再看慕容白,只见他把衣袖抬起,掩在眼前,似乎不忍去看。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墙壁翻开,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无争射来,织就一张大网,将他彻底网在其中。 无争来不及说话,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在这张血腥大网中斗转腾挪。他闪躲时看见那箭矢上褐色的血迹,想必这个完美的陷阱浸过不少人的鲜血。 想来武功再高强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这个机关中全身而退。 再进一层,想杀小白的人还真不少啊。 机关发动过后,墙壁翻了回去。 无争整理了一下衣服,心疼地摸了摸上面被箭矢刮出来的口子,心想回去又得缝衣服了。 慕容白以袖掩目,气定神闲道:“阁下,你还在么?” 无争没好气道:“还活着。” 慕容白将衣袖放下,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无争看他这样心里十分不满,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他说:“你就不问问我是来做什么?” 慕容白从善如流:“你来要什么?” 无争真诚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天地祥和安宁。” 慕容白:“……” 他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 慕容白便虚心道:“你想要的祥和安宁,我如何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