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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不禁皱紧了眉头,他能够看到在他身边有一个很大的皮箱。 如果说这箱子有多大,男人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左右,这个箱子已经到了他的腰部,向睢忍不住猜测,那个箱子里面会不会装着段景隽,毕竟那孩子身材匀称,如果要装进箱子里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向睢忽然冲那人喊道:“段景隽在哪里!” 而男人明显是微微一笑,他拍了拍身边的箱子并不说话,但是动作之间已经流露出了讯息,段景隽就在这个箱子里面。 向睢还打算继续说着什么,男人身后便开来了一辆车,那是一辆类似于面包车的车型,可是向睢能够看清楚上面奔驰的标志,这不是普通的车,如果没有几百万是根本买不来的。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那个大箱子放进了车内,便扬长而去。 屋内已经充满了烟雾,浓黑的烟雾非常刺鼻,向睢只是回头一看,便看不清楚门的方向了,他知道这屋子是不能呆着了,只能去更角落的卫生间。 通风口很小,因为房子在燃烧,灯早就没有办法打开了。 向睢把水龙头拧开,至少水还是有的,向睢把门关上之后,在里里外外都泼了很多的水,他缩在浴缸里面,花洒在头顶喷洒下来没多久,便停了水。 周围一切都变得很寂静,向睢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能够想象得出,如果自己就这样昏睡过去,那就再也没有可能再睁开眼。 向睢想到了自己学校的学生,还有向阳和爸妈的脸,像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肆意的翻滚,最终停留在段景逸的面容之上。 身上被淋湿的水就好像是很重的东西,有毒的烟雾刺激着向睢的神经,即使用毛巾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 火,太大了。 当段景逸开车来到别墅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在燃烧的别墅。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还有目瞪口呆的林慕栀,祁瑞的车紧随而来,他并没有下车,而是透过车窗看着那燃烧着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人全部都围了过来,物业的人也拖着长长的水管,准备接通旁边一家的水管,准备先急救一下。 段景逸一眼便扫了一旁端着水盆的一个物业人员,当即就夺过了那盆水,直接从头浇在了身上。 “哎!?”那个物业人员大惊失色,看着段景逸把水盆扔到一旁,这就要冲进去! 林慕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段景逸直接冲了过去,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因为之前也有人在一开始着火的时候准备进去救人,但是却发现屋内的火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还没有冲进去便被火舌带着热浪推了出来。 “段景逸!”祁瑞看到他的动作当即急了起来,直接推开了车门冲了出来。 可是段景逸的腿很长跑的也快,直接便跳进了屋内,祁瑞追到了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段景逸往楼上跑。 这里是段景逸的家,他虽然不喜欢但是却都记得,火很大也充当了照明设备,段景逸小心翼翼的绕过着了火的桌椅,他看着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楼梯不禁脸色煞白。 楼梯的扶手都是木质的,现在已经燃烧起来,楼梯基本上是大理石做的,虽然没有烧起来可是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简单就能冲过去的。 祁瑞看到他站在楼梯口有些犹豫,当即便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已经浸湿的水桶,里面还有一些湿漉漉的毛毯,想必是刚才也有人打算冲进去,但是却没有那个勇气。 拎起了水桶,祁瑞直接把水桶连带着毛毯都扔了进去,段景逸在听到祁瑞的叫喊声之后便回过头,那水桶里的东西被直接甩了出来,水直接撒在了段景逸的脚边,毛毯也顺势滚了出来。 祁瑞直觉的手臂的关节处生疼,大概是因为摔得太猛而有些脱臼,段景逸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祁瑞的意思,便弯下腰捡起毛毯披在了身上,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林慕栀脸色煞白的看着俩人的动作,她站的远什么都看不清楚,手中的电话还保存着通话的界面,最近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在5分钟前,一个低沉的男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男人缓缓地说出了向睢现在就在段铭丰原来的别墅二楼,现在那边烧的很惨烈,如果你们跑的够快的话,还可以救他一命。 段景逸当时听完眼睛就绿了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用一种林慕栀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在警告那个男人:“如果向睢有什么意外,你们几个人都不会活下来。” 林慕栀从来没有见过段景逸的这幅表情,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之前认识的段景逸不一样。 生气的段景逸是可怕的,可怕到林慕栀都不敢多说一句。 当他看到段景逸冲进火海里面的时候,也只剩下了惊讶和呐喊…… ———————————————————————— 向睢是一个不经常会做梦的人,他睡觉的时候都很稳,有的时候好几个月都不会做梦。有人说不会做梦的人是因为白天想得太多,到了晚上就不会继续思考,而有的人则说,不会做梦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因为只有在梦里人们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对于哪一种说法,向睢都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做梦而已,他并不是那种原因而纠结的人。 当他醒来的时候,鼻腔之中充满了消毒水的气息,这个味道他不熟悉也不爱闻,所以还没有等他睁开眼睛,便皱了皱眉。 “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全身的烧伤面积有些大……” 耳中传来了几个人轻微的声音,他们的说话声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人一般。 向睢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男人,而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虽然最近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多久才能醒来还是要看他……”医生话说到一半,便直直的看向了向睢,惊讶的‘啊’了一声。 背对着他的男人此时转过身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们,当即有些激动的扑了过来:“向睢,你……” 向睢眨了眨眼睛,他认得面前的这个人,段景逸…… 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向睢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耳边吵吵嚷嚷的似乎全部都是人,各种各样的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 就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是眨了眨眼皮一般那么快,向睢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日暮黄昏。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床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向睢就这样静静看着,高级定制的西